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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的官兵,在四川打打殺殺幾十年了,就算祖籍外地的,也說得一口四川話,聽杜元華罵得惡毒,都動了真火,一位矮壯的元兵從左側衝上,腰刀反手撩出,另一位高瘦些的,一個崩步踏上,刀尖兒衝著他胸腹惡狠狠的戳出。
杜元華不退反進,一陣風似的捲了過去,那矮壯元兵的刀子,幾乎貼著他腰肋削了個空,那高瘦的正獰笑著用力送刀,不妨杜元華軍刀橫掃,把他刀子隔在了外門,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杜元華微笑著把軍刀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聽得同伴的悶聲慘叫,衝過頭的矮壯元兵心知不妙,此時轉身也來不及了,看也不看,估計一個方位,就把反手拿的腰刀向後遞去。
眼看雪亮的刀尖兒就要戳到杜元華的後心,斜刺裡一道光華閃過,矮壯元兵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拿刀的手,從手肘以下,齊刷刷的斷掉。
側面,樊忠面無表情,用力把帶血的刀,抹上了這名元兵粗壯的脖子。
“哈,許你有兄弟,不許我有兄弟?”
杜元華把軍刀從高瘦元兵的胸腔裡拔出,朝矮壯元兵啐了一口,和樊忠相視一笑,投入了城牆上還在繼續的戰鬥。
鮮血凝結的戰友情誼,讓兩個陌生人,在五天之內結成了莫逆之交。
元兵攻上城頭,後方不管是拋射箭雨還是炮擊抑或床子弩發射,誤傷的風險都非常大,而攻城方架著雲梯上城,終歸不如站在城頭的守軍得地形之利。
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的將士能征慣戰,釣魚城的守軍更是久經考驗,最終元軍被壓回了城下,被守軍用羽箭追著屁股,一溜煙的逃回了山腳。
“蒙元狗賊夾著尾巴逃跑了,爺爺這兒還有狗骨頭,有種上來搶啊!”杜元華哈哈大笑,讓沉悶的釣魚城多了一絲亮色,連向來不苟言笑的王立將軍,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山腳,鞏昌軍便宜都元帥汪良臣鐵青著臉站在黃果樹下,展開的樹葉,替他擋住了大部分陽光,但一縷縷的陽光從樹冠之間投射下來,在他臉上形成了奇形怪狀的光斑,本來金甲紅袍的都元帥,就變得有點像戲臺上塗了油彩的小丑。
五天,五天了,明明有三次攻到了城頭,可這些狗日的南蠻子,就是不崩潰,就是不逃跑,就是不投降,硬生生的又把鞏昌軍壓了回來!
身邊,那個可惡的蒙古人包力格,又在呵呵冷笑了,汪良臣知道他在笑什麼。
五天前,第一次進攻的時候,汪良臣就向怯薛軍千戶提出。
“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征戰四川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最好能讓我們善始善終,打下釣魚城。
若是南蠻子在四川境內最後一個抵抗堡壘,不能由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的將士們拿下,就太傷鞏昌汪家的面子了,請包力格將軍念在我二哥汪德臣和兩個侄兒,隨駕蒙哥汗,在此城下盡忠,將此功讓給在下。”
包力格的怯薛軍,每一名戰士都是蒙古武士中的精華,能多儲存點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記得出徵前,參知政事呼圖帖木兒大人就送來了書信,讓我們不要逞能強出頭,多讓漢人在前面當炮灰!
但是另一方面,又不能無休止的等下去,汗八里皇宮內,蒼天之下的主人還等著迴音呢,有回回炮,有一個怯薛軍千人隊,還遲遲拿不下區區一座釣魚城,大元朝的臉面往何處放,怯薛軍的臉面往何處放?
“我只能等五天,若是五天之內拿下釣魚城,功勞全歸都元帥;若是五天不能攻克,就得讓我們怯薛軍一試身手了!”
現在,五天之約已經到了,鞏昌軍三次摸到了釣魚城的城牆,卻三次都被打了回來,和希望儲存實力的包力格不同,汪良臣迫切希望親手報仇,親手打下釣魚城,也為鞏昌汪家替大元朝賣命,征戰四川的歷史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所以他再次懇求
:“包力格將軍,釣魚城的守軍已經精疲力竭了,你看是不是讓咱們東西兩川行軍元帥府再試試?”
包力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用蒙古人說漢語那種特有的怪腔怪調說道:“都元帥,我們蒙古人不像你們漢人,說過的話可以不算的。貴元帥府的將士,都是些連南蠻子都打不過的懦夫,你們三十八年沒有打下釣魚城,再給你們三十八年,只怕也打不下。”
說完他又看了看釣魚城依舊矗立的城牆,“對不起,現在我要自己上了!”
就算是高貴的怯薛軍千戶,也不配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