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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如蜀道!而守業看似受先祖餘蔭得以享受清平,實則不然,守業者誤之毫釐便可謬之千里,故而不可有一絲懈怠!正如歷代諸朝,皆是盛極一時,而如今呢?子孫不濟禍患必起!視聖祖之訓示如無物,乃至最後亡國故而創業難,守業更難!”
見李渼能夠將兩者難易,分析的如此透徹,陳浩心中也是頗覺欣慰。於是接過李渼的話茬說:“聖上理解很是精闢,方才正如聖上所言創業難,守業更難,若是子孫後人不孝就會生變!創業者皆是聖明之主,這一點盧大人、令狐大人、以及諸位大人可否認同?”
陳浩如此問及朝中所有大臣,卻無一人持反對意見。陳浩見狀卻是露出了一絲邪笑:“盧大人,知道為什麼爾等會認為,老聃與孟子二位聖人語錄相背而馳嗎?那是因為爾等都是不孝徒子徒孫,經歷千年曲解聖人之意,竟然還自鳴得意洋洋自得,爾等可知如此罪過千秋乎?”
“你!”
“陳大人,你休得胡言亂語,我儒家經義豈能任由你任意曲解!?”這時國子祭酒範廷峰出言怒斥陳浩,他乃掌管國子監可謂是儒學大師,如今陳浩在他面前大放厥詞,讓他這個老腐儒實在是無法接受?
“”
一時之間陳浩又成了眾人攻擊的焦點,而陳浩卻是不慌不忙道:“經義之中爾等理解為‘君子須得遠庖廚,而由女子與小人近庖廚染血腥!’,這番釋義爾等不覺得可恥嗎?讓別人積殺生之累孽,而利己之享樂!這就是你們定義的儒家思想?損人利己與小人何異?”
“這”
陳浩此刻已經難以自控,心中對這幫自以為是君子的眾人很是不滿,於是向李渼深施一禮恭敬道:“聖上,微臣聽聞當初聖上御封微臣定北侯時,有眾位大臣私下腹誹微臣屠殺幽州一萬俘虜,實在是罪不可赦!”
“額對!確有此事!”李渼還未有從陳浩的新奇怪論之中走出,於是有些尷尬的回應道。
“那微臣覺得自己並無罪過,君子都可以損人利己,那微臣並非君子,做些殺戮又有何不可?”
“額這個諸位愛卿有何看法?”李渼被陳浩的這番奇談怪論整的是哭笑不得,最後只得將問題扔給了令狐綯等人身上,心道你們不是平日裡很是能說會道嗎,今日倒要瞧瞧你們該如何作答。
這一下可是將眾人給問住了,心道這都哪來的荒誕怪論。但是明知如此眾人還是無言以對,因為這等詭辯實在是太過刁鑽。最後令狐綯氣急敗壞的沉聲問道:“老臣無能,不過老臣很想知曉陳大人是如何理解聖人語錄的?”
這一問倒是問到了眾人的心聲,此刻群臣雖然很是氣惱,但是也想聽聽陳浩是如何解釋‘君子遠庖廚’!李渼也很想知道陳浩的理解,他與眾多大儒不同,當年在東都的一年多里,他經常與陳浩談論古今,其思想要比一般人容易接受陳浩的理論。於是沉聲道:“少傅,朕也很想知道,何為真正的君子!”
“遵命!”陳浩拱一禮繼而正色道:“聖人留於後人語錄可謂字字珠璣,只是後人往往斷章取義不求真解,以至於千年之後世人所誤者深!所謂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因此君子遠庖廚,其主旨是君子心中的那一絲不忍之心。這也就是儒家講究的仁心處世,仁心渡世!而仁與不仁仍在於心!
而如今世人皆把這句君子遠庖廚,當成衡量君子的標準,實在是曲解聖人之意。並非遠離庖廚就是君子,入庖廚就是小人!歸其在於心爾!僅憑衣著靚麗、儀態端正,謙謙有禮、文采斐然這些便是君子?非也!試問平日裡有人不仁不義,然而就憑此人遠離庖廚,就斷定此人是君子?”說到這裡陳浩心中猶如巨浪滔天一般,繼而神色莊重的朗聲道:“何為君子?君子需做到: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一更。by:89|10054421》
第050章 御花盛宴
第050章御花盛宴
清風伴樂絲竹聲揚,數百名文武百官濟濟一堂,各按官銜高低分層落座,不同的服飾猶如春天盛開的百花,一起在悲寂的秋日盛放。每個條桌上都擺滿了珍饈果品,精製的酒具裡盛滿了美酒,司禮太監和宮女們分隊伺候,隨時為賓客官員們斟酒送菜。
席間的陳浩自顧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語,自從幾日前朝堂駁論之後,陳浩的心情就一直鬱鬱寡歡。因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他與穆魯詩雅的婚事。前幾日陳浩曾寫了一份奏章,其中詳述了他與穆魯詩雅的事情,希望李渼能夠同意此事。因為根據禮法婚姻來說雖然他這是納妾,根本沒無需向李渼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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