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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幾文錢的藥材。
大清早的又不是收租子的時候,這幫地痞便很沒趣的在那裡曬太陽,時不時衝著路過門口的大姑娘小媳婦吹下流哨,然後自以為得計的嘿嘿淫笑。
打遠處跑來一輛黃包車,正正的停在藥鋪正門口,從上面下來一個身材高大西裝筆挺帶著禮帽的男子,正是陳曉奇。他隨手給車伕幾分錢的車前將其打發走,轉身來到藥鋪臺階前,帶著墨鏡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很是稀罕的上下打量著這個門面兒,同時似是有些鄙夷的打量了一番那三個地痞。
地痞們被他的墨鏡給看的渾身不自在,這年頭,老實人不敢打量他們,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屑於看他們,被一個衣冠楚楚摸不著深淺的人這麼看法,他們從心裡就覺得不習慣,可是陳曉奇那打扮跟這時代的牛人們一個款式,在這些地痞眼中很難猜的出來是哪家留洋回來的少爺,得罪不起的人物啊!那一身的西裝就夠他們忙活小半年的呢!
這麼幹瞪眼不是個事啊!領頭的地痞站起來,歪著頭塌著肩膀衝陳曉奇一抬下巴:“嗨!你!你幹什麼的?站這裡幹嘛呢?”
陳曉奇微笑道:“哦,你給何老大稟一聲,就說大華染廠陳曉奇來訪。”
“你誰陳曉奇?大華染廠裡面那位七少爺?”地痞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腦門,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道,“呵呦!感情是七少爺大駕光臨了,稀客稀客啊!快往裡面請!那誰,順子,趕緊泡壺茶去!七少爺您先坐,我這就叫老大去!”
哈著腰側著身,地痞殷勤的就將陳曉奇讓進裡面的八仙桌旁,然後那個叫順子的地痞就急忙去泡茶了,他則一溜煙的往後堂跑去。沒多長時間,就聽後面有人故作豪爽的哈哈大笑道:“哎呀!我說怎麼大清早的喜鵲叫呢,原來是七弟大駕光臨了,歡迎歡迎啊!”
說話間,一條大漢晃著膀子從後堂走了出來。此人身高能有一米八,肩寬背闊,約麼三十來歲年紀,剔著短寸頭,一身對襟綢布短打,腰裡扎著板帶,撒腳褲子老頭鞋,濃眉大眼的,臉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額頭劃過右眉,看起來很有些兇惡的氣質,一雙眼睛不大但精光亂射,滿嘴的黃牙。行走起來虎虎生風,大老遠的就衝著陳曉奇抱拳,。
陳曉奇根本就沒坐下,見正主來了,微笑著摘下眼鏡,雙手也同樣衝對方拱著,淡淡說道:“小弟今日不請自來,何當家的還請不要見怪啊!”
這個傢伙叫何大庚,原是青島海邊上出了名的一個地痞頭子,陳壽亭初來青島開廠的時候,這傢伙上門來收保護費,這年頭的地痞們流行開彩,也就是後世那些小偷們管用的伎倆------自殘!別看這幫人不懂得心理學,他們可是知道,這人能見到對別人狠的,卻見不得對自己狠得,那鮮血淋漓的樣子往往能夠嚇住了人,在驚恐和憐憫之下,大部分人不願意跟這些亡命徒計較,就遂了他們心願。
可惜何大庚找錯了物件,陳壽亭要飯的出身,從小走江湖看慣了各種手段,連土匪他都不在乎,怎麼可能怕這些地痞們?結果何大庚從自己大腿上割肉來嚇唬人,陳壽亭卻是喝著白酒蘸著鹽巴就將他的大腿肉給生吃了!
何大庚嚇壞了,關上門跟陳壽亭拜了把子。當然那種結拜跟陳曉奇後來的結拜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跟陳曉奇那是實心實意要做一輩子兄弟,跟何大庚這地痞則純粹是不願意跟他們糾纏。從那之後何大庚逢年過節還真就送東西去孝敬,陳壽亭卻不怎麼理他。
陳曉奇結拜的事後,何大庚是去過的,只不過他一看到場的那些人不是一方權貴便是要員外賓,哪一個也不是他能攀得上的,趕緊的扔下賀禮報了個名就躲了,這個陳曉奇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今天來找這個傢伙,自有他的道理。
何大庚擺手搖頭,哈哈笑道:“七弟這話說得就見外了,你是壽亭的親弟弟,那也就是我何大庚的兄弟,哪裡來著這麼多禮數啊!你什麼時候來,哥哥都是高興的。說起來,你到青島這麼長時間了,咱兄弟都沒有一塊坐坐,這都顯得生分了,今天這可是機會難得,不管有什麼事,你都得讓哥哥我好好的請一頓才行!”
陳曉奇呵呵笑道:“好說好說。何大哥的生意最近可好啊?”
何大庚擺擺手道:“嗨!什麼生意啊!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啊!當然比不上你壽亭哥那麼大的工廠賺錢啊!這風吹日曬的,糊弄個吃喝將就吧。怎麼,你老弟有什麼生意好照顧哥哥不成?”
陳曉奇道:“還真讓何大哥猜著了。今天我來,的確是有一樁生意要跟你談談。”
何大庚小眼中精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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