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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佔了之後,將大本營設定在這裡,滎陽位於東都東面,兩地不過三四日的路程而已,若是良駒急奔,一日一夜也差不多能趕到。
此時,東郡公翟讓正躺在床榻之上,他隨手扳開小妾壓在他身上的一條雪白大腿,然後翻身坐起,他的心情有些糟糕。
自從大業七年,他翟讓造反一來,有過失敗,一度讓官軍追著屁股猛打,如今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他最初的嫡系已經去了七七八八,後來來了個李密,倒是把瓦崗搞的有聲有色,更是擊殺了名震山東的張須陀,隨後更是奪下了洛口倉、回洛倉,並賑災饑民,聲威大震,兵力足有二三十萬,其後更是在李密的領導下,一度攻入洛陽外城。
而李密也不枉自己的擁立,自稱魏公後封他為東郡公,表面上,他位於魏公之下,諸將之上,似乎很是風光,可是他的心中,卻隱隱的有些不安,可是他又說不出是為什麼,所以才讓他有種強烈的不安,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似地,難道是因為哥哥的那些話嗎?
自從他禪讓瓦崗第一把交椅給了李密之後,曾經隨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都有了意見。如果說原先瓦崗處於風雲飄搖,如今的瓦崗卻是風光無限,各地的義軍紛紛尊瓦崗為主,如果,按這樣的趨勢,瓦崗說不定能夠問鼎天下,那麼首領就可以做上皇帝之位。可是,這瓦崗之主,原來就是翟讓的,他李密憑什麼雀佔鳩巢?如果翟讓能後做上皇帝,那麼這些親近他的人自然是高官厚祿,幾世無憂了。
可是如今的山寨之主卻是李密!而且,那廝上位之後,重用士子,重用新人,將原來的瓦崗舊部要麼閒置不用要麼掛個高貴的卻沒有實權的頭銜。讓那些被拋棄的瓦崗舊部人人心寒!
所以不久之後,王儒信勸翟讓自己當大冢宰,管理所有的事務,把讓給李密的權力奪回來,如今瓦崗二三十萬人,良將無數,很有希望奪取天下的。
翟讓雖然是個大老粗,沒有什麼文化,可是這人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才能,更何況他翟讓沒有問鼎天下之志,對於權力也沒有什麼野心,只要有酒喝,有美色相伴,手中捏著大把的金錢,每日吃了睡,睡了吃,還有什麼比這更愜意的呢?所以他只是笑笑,並沒有聽信王儒信的話。而且,李密的才能也是有目共睹,正是有了李密的加入,瓦崗才氣勢如虹,連敗官軍,威震中原,威震天下。
可是他的兄長,時任柱國的滎陽公翟弘卻是個十足的二百五,時常對翟讓說著諸如:“弟弟,天子你可要自己當啊,怎麼能讓給別人呢!你要是不當,我可就當了啊!”之類的話語,翟讓總是哈哈一笑,並不往心裡去。
翟讓不往心裡,可是有人往心裡去,那個人就是李密!
李密真的很不高興,因為現在的瓦崗之主,是他李密!他並沒有像翟讓一樣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話,而是感到了一種威脅,致命的威脅!只因為翟讓曾經是瓦崗的大當家!哪怕他們有野心,可是隻要他在,就會有人利用他的名頭來進行一些活動,甚至扳倒他李密!而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派了左長史房彥藻前去調查此事,於是房彥藻在翟讓面前晃悠了幾天,雖然沒有查到翟讓要奪回瓦崗控制權的訊息,可是他卻親耳聽到了翟讓的一句話,那就是他房彥藻前不久攻克汝南郡(今河南汝南縣)時,翟讓曾向他警告說:“我聽說你在汝南得到了大量金銀財寶,卻全都送給了李密,什麼都沒給我!李密是我一手擁立的,以後的事情如何,還很難說啊。”感到了一絲不對的房彥藻當即向李密報告了這一情況。
隨即,李密偷偷招來了心腹,商量事情,房彥藻和左司馬鄭頲力勸李密幹掉翟讓。
房彥藻勸道:“翟讓貪財好利,剛愎自用,又不講仁義,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應該早做打算。”
李密道:“現在局勢還不穩定,如果自相殘殺,會給遠近一個什麼榜樣?!”
鄭頲見李密猶豫,並不是捨不得殺翟讓,而是擔心殺了翟讓之後有不好的影響,遂勸道:“毒蛇螫手,壯士斷腕,為的是顧全大局。萬一翟讓搶先下手,後悔都來不及!那時候還談什麼大業!”
李密思考良久,深以為然,於是同程名振、房彥藻、鄭頲等心腹共商誅殺翟讓的大計。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陰冷起來,翟讓在不安之中,接到了李密的邀請,同時邀請的還有翟弘和他兒子、司徒府長史翟摩侯、司馬王儒信一同赴宴。席間有裴仁基、郝孝德陪坐,房彥藻和鄭頲在往來張羅,翟讓背後則站著單雄信、徐茂公等一干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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