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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個廚師,也是當初隨朱粲征戰多年的伙伕,手藝不錯,這種事情畢竟見不得光,還是自己人可靠,免得王世充知道,總是不好。
朱粲的親衛毫不客氣的分食,臉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一陣噪雜的聲音,其中雜夾著哭聲、吼聲,此外還有勸慰聲、急促而短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朱粲放下手中的海碗,不滿的問道,這讓他很掃興。
“大王,卑職去瞧瞧!”一個名叫陸逾計程車兵說著,然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陸逾走近了,聲音漸漸的清晰了。
一個女人哭著,道:“孔將軍,你可要為我們夫妻做主啊!”身子不停的顫抖著,顯然非常的傷心,兩名丫鬟在一旁扶著她,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們的模樣。
在那女人的身邊,一個男子站著,不過二十多歲摸樣,身上自有一股雍容的姿態,顯然並非一般的人家。此刻,那人一臉的陰沉,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誰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那個被換做孔將軍的,陸逾認識,此人正是原金鏞城的守將,雖然不過一個八品的小官,可是卻是國子祭酒孔穎達的外甥,那國子祭酒乃是堂堂的四品官,此外,孔穎達又是王世充的心腹。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不假。因此,作為孔穎達的外甥,也就受到了重用,雖然目前不過是八品的小官,可是有孔穎達做靠山,升遷一定是很快的。更何況,王世充對那些世家,還是頗為倚重的。
因此,陸逾雖然是朱粲的心腹,可是對那人也不敢輕易得罪,瞧見情況有異,不由疑惑的走上前,客氣的問道:“孔將軍,這是怎麼了?”
孔祥嗅到陸逾身上一股奇怪的問道,頓時不由抽了抽鼻子,皺眉道:“這位乃是盧照夕。”聲音之中,帶著尊敬之意。
陸逾登時一愣,他自然不知道盧照夕的身份,因此疑惑也就正常了。
孔祥見他一副傻樣,也不覺訝然。他原本以為,這陸逾是朱粲身邊親兵,征戰多年,想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可是看他的表情,顯然是對此一無所知。
此人雖然是旁支,可是不管怎樣,范陽盧氏之名,仍然有足夠的分量。雖然,范陽地界已經是隋楊的勢力範圍,可是在其他各地,仍有旁支,就是王世充也不能輕易的剷除這些世家。一旦他對主枝已經融入了隋楊政權的范陽盧氏有了異心,而打擊在各地的旁支,其他各個世家,恐怕就會心生異志了,而且只是打壓旁支,並沒有什麼作用,作為武將出身的王世充自然是知道除賊務盡的道理。只要不小心,留下一兩個血脈,以各大世家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有狐死兔悲的想法,多一個“盧氏孤兒”就等於多了一份危險,尤其是天下未定的時候。
歷史上的李唐,在奪取了政權之後,對清河崔、范陽盧等各大世家都是多番打壓,致使一些世家一蹶不振,後來中晚唐,皇族勢力減弱,這才逐漸復興,不過隨著唐末黃巢起義,終致五代,一些家族消亡,或是勢力不如往昔了。
因此楊浩雖然也有打壓,可是主要是針對趙郡李氏一脈,而且還炮製了證據,那就是通唐。這樣的大罪,就算是其他世家也不好為趙郡李氏強出頭,更何況,楊浩有著博陵崔氏的血脈,皇后、嬪妃的出身又是清河崔家、關攏宇文家。顯然是“暴發戶”王世充不能比的。
王世充不但不能打壓,相反,還要盡力的拉攏,讓這些人為自己效力。在改朝換代,或是奪取某一政權的時候,繼任者都會丟擲他的“富貴”身份,表明他是某某的後代,以示他繼任大統是合法的。王世充有著胡人的血統,因此只得依附世家了。
孔祥出身也是名門,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對盧氏比較客氣。
陸逾不覺皺眉,他雖然不明白,可是聽孔祥的口氣,顯然這人來頭不小,於是只是淡淡的說道:“大帥正在裡面思考退敵之策,需要安靜。”
盧照夕不覺一皺眉,他自然明白,這個大帥是誰,這也正是他來此的原因。當然,在他的心中,暗自希望他所想的,是錯的。
盧照夕明白,孔祥自然也明白,也是畢竟那人是陛下欽點的金鏞城主帥,統籌金鏞城的一切事宜,在關鍵時刻,還有殺伐決斷的大權,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和那人鬧翻。
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那女子淚珠掛在嘴角,微微的躬身,口氣卻是非常的決然,道:“妾身聽聞朱大帥前來退敵,因此前來探望。”
盧照夕微微的嘆息,他的妻子,出身雖然也是旁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