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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王世充的手段,徐世勣一時之間,沒有找到好辦法,這麼長的距離,並不容易透過啊,並且洛水水勢,還是頗為湍急,游泳過河,實在是沒有可能,更不用說在天津橋北端,還有鄭軍把守。
徐世勣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攻進城中,是因為東門、北門陷落的訊息如旋風一般,所到之處,人人皆知。因此,在西面的守軍,很快就放棄了抵抗,不戰而降。洛陽的西門有兩個,都在洛水以北,南面是太陽門,靠北是西明門,這兩個門都是宮門,均在皇城以內,防守森嚴,徐世勣沒有攻下,因此只能下令士兵,從洛水以南的城牆攀沿而上,準備從洛水南岸進攻皇城,可是他想不到王世充居然燒掉了天津橋,因此攻勢一時受到阻礙,不能寸進。
想了一想,徐世勣就讓士兵沿著洛水兩岸,尋找船隻,準備強攻端門。
而就在此時,秦叔寶正在帶兵攻打東城。王玄應聞之,親自帶兵把守,東城,位於皇城的東面,含嘉倉的南面,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因此,此地的防守,更加的森嚴,不僅有連弩,還有投石機,能夠拋射巨石,威力很大。
秦叔寶殺來,並沒有攜帶投石機,只能讓士兵強行攻城,早在他領兵剛剛到達東城外沿的時候,他就接到了楊浩的命令,讓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皇城,阻止王世充的陰謀。
因此隋軍雖然傷亡很大,可是仍在秦叔寶的指揮下,悍不畏死的強行攻打東城各門,一時間,東城的承福門、宣仁門兩個重要據點,喊聲震天,箭雨紛飛。附近的民居,將大門緊緊關閉,偶然有大膽的小子探出頭檢視,頓時被家中老人拉回家,一頓臭罵。雖然他們知道是隋軍,可是戰鬥時刻,刀箭無眼,若有恰好中上一箭,豈不哭死。
聽著東城傳來的廝殺聲,王世充的心情很是煩躁。這股煩躁並不是因為隋軍攻打東城,而是因為他找不到楊續了。
楊續肩負著火燒洛陽的重任,如今一聲不吭的消失,顯然不是平白無故。一想起韋節,王世充就有著深深地憂慮!秦叔寶、羅士信這些旁人叛變也就算了,可是韋節,是他的心腹,有著反心,那麼楊續,恐怕也存著這種心思吧!
不過,王世充並不知道,就在此時,在皇宮的某個角落,楊續正被五花大綁著。
豆盧寬的眼中,是冷冷的嘲諷,他一向瞧不起楊續。不過此刻,這人還有用,他瞧著楊續,問道:“王世充老賊令你火燒洛陽,如今柴薪是否準備完畢,放在何處?”
楊續沉默著,事到如今,他之所以選擇與王世充同歸於盡,就是因為他的血統。他本是皇親,可是卻投靠王世充,做出愧對家族,愧對國家的事情來。滎陽郡楊慶,也是皇族中人,隋軍攻打滎陽郡,他就舉城投降,那樣的功勞,並不能取得楊浩的饒恕,反而被楊浩以叛逆罪處死,他楊續又不傻,怎麼會做出投降的事情出來,那凌遲的處罰,生不如死啊!
“豆盧寬,你這是何意?”楊續冷冷的說著。反正是死,還有什麼可怕的?
“哼,王世充老賊多行不義,如今喪心病狂,想要火燒洛陽,我等豈能坐視不管,楊續,你若識相,就趕緊說出來!”豆盧寬說著,手上的匕首略微用勁,就在楊續的脖子之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楊續忽然發出一陣笑聲,他本就不怕死,奈何以死懼之?在大笑聲中,他將頭突然的一偏,那支橫在他脖頸上的匕首頓時“波”的一聲,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喉管之中。
豆盧寬一時之間,毫無準備,就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刺進了楊續的喉管,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撒在他的手掌之上,頓時空氣中,多了一股血腥味。
“豆盧兄,如今該怎麼辦?”一人說著,此人出身滎陽鄭家,在滎陽陷落之後,家族就投降了隋軍,只餘下在洛陽的親族。王世充當時雖然憤怒,可是這樣的世家太多,他根本無法一一剷除,而且對於當時的他來說,做這種事情,無疑是自毀城牆。
可是如今,他就算是想要剷除,已經是晚了。洛陽城中的世家大族,在豆盧寬、張公謹的遊說之下,均是投向了隋軍的陣營,畢竟,這種能夠傳承百多年的世家,大多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考慮。若是每次王朝更替,他們就要為消失的王朝殉葬,那麼恐怕早在五胡亂華之時,這些世家就已經覆滅了。
王世充略一遲疑,就讓豆盧寬等人鑽到了空子。這些人,趁著隋軍還在攻打北門的時候,透過各個家族中在皇城的親朋,暗中潛入了皇城之中,他們的目標,首先就是要抓住楊續,斷絕了王世充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