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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辦?”豆盧達苦笑,他雖然是從三品,可是那裡有兵權。在這個時候,沒有兵權,那就只能任人宰割。要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因勢而降王世充。豆盧氏一門自然不比秦叔寶、程知節等人,其家族龐大,人口眾多,在洛陽、根基甚深,哪能說走就走。
“等死而已!”豆盧達說完,長長的一聲嘆息,充滿了無奈。
豆盧寬沉默,良久之後,就站起身來,道:“天色不晚,依我看,還是關緊了房門,管他怎樣。”既然豆盧達沒有異心,他也用不著犯險。
豆盧達瞧了他一眼,沉吟著。豆盧寬只是一名小官,就算隋軍攻進城,又有一定的姻親,或許沒有事。不過,就算有事,如今卻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又能怎麼辦,等死而已。此刻的他,就如在大海汪洋之中的溺水者,身無旁物。
豆盧寬正要邁步,就聽見有人敲門。
“進來!”豆盧達說著,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當即有人推門而入,是他的心腹,那人腳步匆匆,到了豆盧達面前,袖口一落,露出一塊錦帕,遞給了豆盧達。
豆盧達拆開一看,頓時臉上神色一變,隨即揮手示意那人下去,然後就叫住作勢欲走的豆盧寬,將錦帕遞給了他。
“王世充居然如此瘋狂,想要全城百姓與他陪葬?”豆盧寬大吃一驚。
豆盧達站起來,踱了幾步,就說:“此事不同尋常,看來就是他,對守住洛陽也沒有信心了。”
“笑話,前些日子,慈澗大敗,如今又是青陽宮大敗,數萬大軍有去無回,洛陽城中只有一萬新兵,豈能守住?”豆盧寬說著,很是不屑。
“可是,如今該怎麼辦?”豆盧達說著。送來訊息的這人,是宮中的小太監,豆盧達雖然沒有兵權,可是當初為了揣摩王世充心思,就收買了此人,讓他暗通訊息,想不到今日居然得到這個天大的訊息。
豆盧寬沉默良久,之後說道:“不如聯絡城中義士,共同舉兵!”給王世充陪葬,他自然不願意,而豆盧達肯將錦帕給他看,就是信任,於是就說出想法。
“可是”豆盧達有一些猶豫。
“沒有什麼可是,依我看,張公謹此人受王世充排擠,可與之聯絡。”豆盧寬說著。本來歷史上,張公謹在王世充手下,是洧州長史,後來密謀與洧州刺史崔樞一同歸唐。不過這些,已經出現了變化,如今此人卻是擔任內尚食典御,是正六品。
豆盧達沉吟,片刻之後,咬牙道:“如此,就聽你的安排!”王世充要火燒洛陽,那就是死,橫豎是死,還不如一搏,說不定可以活命,說不定還能因為獻城而被隋帝封賞。
豆盧寬點點頭,說道:“你先小心召集府中家丁,我這就去聯絡張公謹。”當然,僅憑張公謹一人,是無法成事的,不過此人聰慧,與他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就在此時,點點星光之下,洛水河上,輕舟悠悠。楊善會領著五千將士,沿著洛水而行。利用船隻輕舟,可以節約士兵的體力。
楊善會眯起雙眼,瞧著遠方的燈火,神色很是凝重。他在苦思,如何攻上洛陽城頭?
雖然楊浩圍三缺一,可是東門處,仍是點亮了火把,從楊善會的位置,就能看見連綿不斷的亮點,沿著洛陽城頭,逐漸變小變弱,連成一條細線。
“還有多久?”楊善會問著。雖然看起來很近,可是實際上,還有很遠的距離。
“將軍,大約還有一刻鐘!”有人回答。
“加速船隻速度,儘快到達岸邊!”楊善會說著,當即有人應聲,走上幾步,將軍令傳達了下去。
接著,楊善會就又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硬攻不是不可以,可是這樣的傷亡太大,而且,據陛下使者傳回來的訊息,洛陽有著威力巨大的連弩,居然連河北軍的利器——投石機都打不過它。
看見楊善會沉思,當即他的親兵就嬉笑著,問道:“將軍,你可是想嫂子了?”
楊善會一愣,隨即是輕嘆一聲,他南下攻取山東的時候,翟無雙已經有孕,說起來,比皇后、德麗兩個妃子還要早一些,可能這時,已經生產了吧,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翟無雙已經變了,本來,她是一個刁蠻的丫頭,可是因為翟讓的死,極度的傷心,那個時候,天天嚷著報仇,若非楊善會看著她,恐怕就要跑回滎陽,為父報仇了。
很多時候,感情就是慢慢的滋生的,這個女子,雖然刁蠻,可是還是孝順。於是就在楊善會的心中,漸漸地有著她的影子。似乎是因為悲傷,翟無雙迅速的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