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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想,道:“不曾。”
“唉。”宇文述嘆息,喝了點水,這才睜開迷離的雙眼,道:“老夫真擔心你那兩位哥哥。他日,他日若是不濟,還要你費心。”
“是,父親。”宇文士及回答。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宇文士及回頭一看,那人已經進了屋來,身後還帶了幾個小內侍。
“啊,是魏司宮。”宇文述想要坐起身來,卻是引得一陣咳嗽。
“宇文將軍。”魏司宮屈身向前,湊到宇文述跟前,輕聲道:“陛下派咱家來看你來了。”
“陛下。”宇文述眼角滑過幾滴淚,他想起了那些日子,那個時候他還年輕,認識了當時的晉王楊廣,然後助他登基,成為他的心腹大臣。那是多麼美好的歲月啊。可是時光,是最毒的殺手,陛下也漸漸的老去,而自己,也是臥病不起,恐怕日子不久矣。
“陛下有什麼說的?”宇文述問。
“陛下,請宇文將軍養好身體,這大隋的江山還要仰仗將軍呢。”魏司宮臉上堆起微笑,傳達著皇上的旨意。
“咳,咳!”宇文述又是咳嗽了幾聲,這才喘息著,道:“魏大人,還請轉告陛下,恐怕,恐怕老臣是不能為陛下效力了。”
魏司宮輕輕嘆了口氣,又問道:“那宇文將軍有何心願未了?”
宇文述輕輕的抬起頭,他看了半響,還是找不到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這才嘆息道:“化及臣之長子,早預籓邸,願陛下哀憐之。”
“宇文將軍的話,老奴定會轉達陛下。”魏司宮站起身來,退了出來,在門口,他看見宇文化及一臉的憔悴。
“將軍。”在魏司宮走後不久,一個聲音響起,正是宇文福。
“哦。”宇文述虛弱的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父親。”宇文漪、宇文士及答應,退出屋子。宇文福這才上前,輕聲道:“主人,武安那邊有訊息。”
“哦?”宇文述強打起精神,急切的問道:“是否成了?”
宇文福皺眉,道:“主人,那人逃脫了。”他話音未落,只見宇文述身軀一震,頓時咳嗽不已,宇文福忙上前扶起他。
宇文述冷笑一聲,攤開手掌,滿是鮮血。“啊!”宇文福大驚,急道:“主人。”
“不礙事,不礙事。”宇文述喃喃地道,他靠在那裡,閉目休息了一會,這才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宇文福將事情略一述說,宇文述冷笑幾聲,道:“想不到天不絕他啊,天不絕他。”他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又閉目半響,這才道:“經這一次,想必他更有防備了,武安那邊怎麼樣?”
“主人。”宇文福有些猶豫。
“說吧,老夫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宇文述有些疲憊的說,對於這次刺殺行動,他親自草擬,又派了心腹策劃,可謂慎之又慎,那裡料得到那人命不該絕,斜裡殺出來個虯髯客?
“武安那邊形勢危急,張金稱、孫宣雅等賊寇攻打甚急,武安已是支撐不住了。”
“噗!”宇文述聞言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被褥染紅了一片。
“主人,主人!”宇文福大急,他的聲音傳到門外。一直不放心守在門外的宇文士及等人趕進屋內一看,只見宇文福摟著父親,哭泣不止。
“快,叫醫者。”宇文士及大急,趕緊喝令下人前去請醫者,他走上兩步,卻發現宇文福一臉黯然的站起來,聲音顫抖:“主人,去了。”
是夜,訊息傳到宮中,楊廣扶著雕欄望著天空半響,感慨良久,這才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罷朝三日,並贈司徒、尚書令、十郡太守,班劍四十人,轀京車,前後部鼓吹,諡號為恭。並令黃門侍郎裴矩祭以太牢,鴻臚監護喪事。
宇文述的靈堂前,宇文化及跪在地上,哭泣不止。宇文述一死,他又無官職,以後生活怎麼著落?想到此,他一臉憤恨的看著妹子宇文漪。他雖然在家不管事,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當即,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宇文漪,喝道:“都是你,都是你。”
宇文漪卻只是哭著,被宇文化及甩來甩去。
宇文士及忙上前勸住,將兩人隔了開來,宇文化及還想發飆,這時,門外傳來聲音,“聖旨到!”
離宮。
楊廣有些頹廢的坐著,宇文述走了,這個在他生命中極為重要的人走了。想起當年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呵!或許,封他的兒子化及做個官,右屯衛將軍,應該可以了吧。
他正自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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