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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和盛彥師走上幾步,看見幾名孩子進入了一間頗大的書院,隱隱地,裡面有讀書聲傳來。
“哎!”房玄齡嘆息一聲,大隋的發展竟然如此,超過了他的想象。誰都知道巴蜀歷來富裕,但打仗卻不行,如今看來,大隋在楊侑的領導下,不僅注重文化,軍事也毫不放鬆,這樣的國家,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拿大唐來比較的話,在各方面都會稍遜一籌,在文化上,尤其李淵的保守,並沒有開展州縣學,朝廷大部分的官員,都是世家子弟。房玄齡其實很明白,世家把持固然有他的好處,但百姓也能參與其中,也有著他的好處。
房玄齡雖然不懂優勝劣汰的道理,可是他熟讀史書,世家在南朝的沒落,使得寒門逐漸崛起,不就說明了世家把持朝廷,有他不足的地方嗎?如果能夠讓世家佔據一部分,百姓參與一部分,就能在保持世家利益的同時,讓百姓參與其中,兩者互相競爭,便能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此時的房玄齡並不知道,楊侑正是因為這樣的考慮,這才恢復了州縣學。
房玄齡看著書院內,神情有些恍惚,就在這時,一人緩緩走來,看見房玄齡的時候,忍不住叫道:“可是玄齡兄?”
房玄齡聽這聲音有些熟悉,回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但旋即,他想到什麼似得,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湧起了各種情緒,有羨慕,有不甘,有尷尬,有沮喪。
眼前的這人,便是昔日的好友杜如晦,只見他身著官袍,滿臉紅光,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原來是克明。”房玄齡微微拱手,畢竟是昔日好友,即使今日各為其主,兩人不至於怒目而視,更何況房玄齡還有求於人,指不定要靠杜如晦幫忙。
“呀,果然是玄齡兄!”杜如晦快步走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房玄齡之後,忽然嘆息一聲,道:“玄齡兄,你我分別之後,想不到歲月如梭,竟然有了兩年。”
“是啊,想不到克明身居要職,隱隱成為大隋第一紅人。”房玄齡說著,言語中透露出一絲羨慕,如果當初他選擇的大隋,那麼恐怕他的官職,不在杜克明之下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當初他選擇了大唐,那麼,在大唐戰敗的時候,就只能接受失敗者的身份。
“玄齡兄大才,不在克明之下。”杜如晦眼中閃動著精光,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道:“如果玄齡兄棄暗投明,克明願意向陛下引薦。”
房玄齡心中一動,他目光不經意飄過了盛彥師一眼,旋即搖搖頭,“克明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一次來,是奉命前來。”
杜如晦收斂了笑容,道:“原來玄齡兄是為李淵做說客而來,只是不知道所為何事?”杜如晦裝著不明白的樣子,而且言語之間,對李淵沒有半點尊敬。
房玄齡微微一愣,心想你怎麼會不知道?當下只得咳嗽一聲,道:“我這一次前來,是奉了陛下之命,來與大隋商談釋放齊王李元吉的事情。”
房玄齡這般說,心中著實希望杜如晦能幫忙,但杜如晦聞言之後,卻是呵呵一笑,道:“既然是這樣,克明就不打擾了。如果玄齡兄辦完了事情,不妨來寒舍一聚,你我兄弟畢竟兩年不見了。”
杜如晦說著,已經邁步走進了書院,身影很快消失在房玄齡的視線中。房玄齡張大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盛彥師在不遠處冷笑了一聲。房玄齡回過神來,嘆息了一聲,後退幾步,看著書院上方,那一塊門匾:天府書院。
“故人已經飛黃騰達,你的心中一定不是滋味吧?”盛彥師冷冷地說道。
房玄齡瞧了盛彥師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朝前走去。兩人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時辰,日頭漸漸西斜,這時,又發現了一個熟人。
那人同樣一身官袍,雖然看樣子只是七品的小官,但臉上卻帶著笑意,此時正與一個年輕的男子說著什麼。由於離得遠,他聽的不是很清楚。
這兩人正是長孫無忌和楊侑,兩人正在商談著律法的事情,正是商討得激烈的時候。長孫無忌認為,在亂世中,應該將刑法放鬆,這樣,百姓本來緊張的一顆心才能放下。
而楊侑的觀點恰恰相反,他認為,亂世必須用重典。因為在亂世中,基本沒有什麼道德可言,就拿演義中,被封為南陽王的朱粲來說,此人被無比神話,成為了正義的化身,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吃人不眨眼的魔頭。
正因為亂世之中,沒有道德可言,百姓喪失了基本的倫理道德,因此,需要用重典來制約他們。有了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