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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實話實說,不然也是會掉腦袋的。他點燃菸袋“叭噠叭噠”地抽著,想著如何來應付面前這個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盤問。
“老鄉,別怕。”李彪一邊安慰一邊催促道,“有啥就說啥,發現沒發現他有不對頭的地方?”
“有!”
“你快說說!”李彪來了精神,他睜大眼睛盯著老漢,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到底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老漢想了想說:“有一天下半晌,小夥子又挑著擔子來買菜,結果天上下起了大雨,他被淋了個全身溼透。因為是秋後風冷天涼,來到屋子裡後,俺便叫他把溼衣服脫下來擰一擰,這樣會幹得快一些,不會感冒受涼。他就把衣服脫了下來。”
李彪兩眼緊盯著老漢,點點頭示意老漢繼續說下去。
“他一脫下衣服,俺嚇了一跳。”
“怎麼了?”李彪迫不及待地問。
“小夥子滿身都是傷疤。”
“滿身都是傷疤?什麼傷疤?是槍傷還是刀傷?”李彪更加迫不及待。
“俺問小夥子傷是咋來的,他說是讓小鬼子用刺刀給扎的。問他到底是咋會事兒。”
“到底是咋會事兒?”李彪打斷老漢搶著問。
“小夥子講,他從魯中逃難來到這裡,有一天在山上轉迷了路,碰上了小鬼子。他想跑結果已經來不及了,十幾個小鬼子端著刺刀包圍了他,沒辦法他只好赤手空拳與鬼子打起來,打到最後被小鬼子用刺刀在他身上紮了七個窟窿。”
“那後來呢?”李彪又打斷老漢問。
“聽他講,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道觀裡。原來是被一個老道士救回來的。老道士用草藥給他止住了血,才保住了他的命。經過老道士一個多月的細心照料才治好了他的傷,”老漢把菸袋嘴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接著說,“老道士已經老了,生活行動都不便了,小夥子傷好了後,為了報答老道士的救命之恩,他便下山販菜賣菜掙錢來養活老道士。”末了,老漢讚歎了句:“真是個有良心的好小夥子啊!”
李彪聽了之後,心裡想,故事是很動人,但究竟是真是假,找到老道士一問,一切就都明白了。他決定再上山尋找老道士,非把吳迪弄個明白不可。於是,他起身向老漢告別道:
“好了,沒事了,麻煩你了。”
李彪不無失望地告別老漢要走,剛走出幾步,他轉過身對老漢說:“噢,對了,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禍從口出!”
“你就放心吧,俺還想多活幾年呢!”
國軍旅部裡,高佔山坐在辦公桌後邊椅子上,俞謙坐在沙發裡。二人也談論起吳長命來。
高佔山:“你看吳迪這個人怎麼樣?”
俞謙:“不錯!是塊當兵的好料。”
高佔山:“你看他的人品怎麼樣?”
俞謙:“那就更沒的說了。吳迪的素養品質那絕對是無人能及的。這麼跟你說吧,旅座,要說德才兼備啊,吳迪絕對是我旅第一人!”
高佔山:“這麼說,參謀長也看好他?”
俞謙:“那是當然!這麼好的人才你上哪找去啊?”
高佔山:“可有人懷疑他的身份。”
俞謙生氣地:“有人懷疑?肯定是李彪在作崇。他這個人就是天生的神經質!看誰都像共產黨,只有他自己不像。”
高佔山:“也不能這麼說,他這個人對黨國是忠心不二的,他這也是對黨國盡責嘛。”
俞謙:“旅座可別聽他胡扯!吳迪怎麼可能是共軍的人呢?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亂懷疑人,這不是傷將士的心,擾亂軍心嗎?”
高佔山:“可有人提出來,我們就不能不引起警惕。”
俞謙:“說吳迪是共軍的人,打死我我也不信。”
高佔山:“現在也只是懷疑,你自己知道就是了,千萬不要表露出來。不然會弄得他兩個人都很尷尬,甚至產生矛盾發生衝突,不利於團結和黨國大業。”
俞謙:“放心吧,旅座。”
李彪告別老漢就徑直奔山上而去。他在群山中轉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破道觀的鬼影子,他想找個人打聽一下,可在這大冬天的荒山野嶺上那來的什麼人影?天快要黑了,他只好沮喪地走下山來。又飢又渴又累的他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到一個村子,正巧村邊有一小飯館,他便走進小飯館。在小飯館裡坐下來,他要了兩個菜,一壺燙酒,兩個饃,一壺茶。吃飽喝足之後,付了帳,他站起身想走人,可吃過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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