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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子絕不能讓別人看到了,不然光憑這一條就得誅滅九族。
想罷說道:“這個本子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
笛姑搖搖頭道:“當時的兩個同伴不識字,只當那個人是個瘋癲之人。只有我看了,見裡面有違禁的字,便沒有讓別人看。”
張問點點頭,笛姑倒是個很有嗅覺的人。
後面還記錄紅丸案,移宮案等事,上位者是泰昌皇帝。張問並不完全相信這個本子寫的東西,因為跨越年月這樣古怪的事聞所未聞;但張問不是一個古板的人,雖然聖人不語怪神力,他透過了解的線索,也不是完全不信,將信將疑。
按照本子上說的,張問認為他說的泰昌皇帝就是現在的太子朱常洛。因為經過國本之爭和梃擊案,福王是不可能再上位了。
本子上說泰昌皇帝只做了一個月皇帝就駕崩了,引發紅丸案。這又是一條犯禁的東西。這書真是實實在在的**。
然後上位者是天啟皇帝,是個不識字的木匠,朝政操於同樣不識字的知己宦官魏忠賢之手,大勢捕殺東林黨。天啟當了七年皇帝,一次遊玩划龍舟落水生病駕崩,魏忠賢欲篡權而不得,上位者是崇禎皇帝,當了十七年皇帝,明亡。換代,建州滿洲人建立的清朝,歷兩百餘年,後面還記錄了和日本國的甲午戰爭,八國聯軍等等事情
後面還有些記錄個人想法和後世的東西,張問一時沒有細看,只等以後慢慢研讀。
張問看完,看了一眼笛姑,默不作聲,沉思許久,心道此書彷彿憑空捏造、玄乎異常,但細想之下,除了穿越年歲這樣的事難以想象之外,後面的歷史卻說得通。如果純屬是筆者虛構的,那麼他也一定是個看破當今廟堂玄機的讀書人,可這書法實在不像個飽讀詩書的人
是不是虛構,只看後面記錄的歷史是不是能靈驗。張問心下想著,如果果真不錯,那這書的價值張問作為一個官,自然明白能預算天道的價值!
笛姑見張問抬起頭來,便說道:“大人覺得這本子記錄的東西,可信嗎?”
張問搖搖頭道:“要等以後才知道這件事最好不要說出去。”
張問提醒了一句,不過也沒關係,說出去也沒人信,說皇帝什麼時候死,反而容易惹禍上身。
笛姑點點頭:“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
張問聽罷,又想起了在船上被她看穿,她也是說的這句話,不覺有些感概。
這時笛姑站起身來,說道:“昨夜大人的救命之恩,定不相忘,告辭。”
張問本想問笛姑為什麼要去刺殺稅使,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恐怕事關沈家乃至整體的佈局,笛姑不定知道,知道恐怕也不會說,便拱手與之道別。
笛姑走後,張問出了內宅,到簽押房處理了一些公務,趁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又將曹安叫到內宅,拿出一張紙來,說道:“你去找個人,讓他佯裝想買刑房書吏的缺,去管之安府上奉承他,並求這紙上的幾個字。”
曹安看了一眼那種紙,上面寫著:閨範圖說。
曹安不明白為何要求這麼普通的四個字,但他為張家辦了幾十年的事,主人吩咐的事,不明白也不問,照辦就是,便說道:“是,老奴這就去找人辦要是管之安不願意寫怎麼辦?”
張問想了想,笑道:“管之安這樣的見識,不會明白這四個字的玄機;他正要和我爭勢,有人依附奉承當然求之不得。所以放心,他會寫的。”
曹安小心將紙放進袖袋,躬身道:“是。”
過了一下午,到了日暮酉時,張問回內宅等著曹安。夜幕降臨之時,曹安回來了。
張問見罷有些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他寫了沒有?”
曹安拿出一張宣紙,放到案上,說道:“如少爺所料,管之安很高興,寫了四個大字。”
張問展開那張宣紙一看,四個大字賣弄得眉飛色舞,還在角下題名蓋印,張問呵呵一笑,說道:“所料不錯,管之安連上虞都沒出過吧,也就這點見識。這四個字夠他喝一壺的了。”
見曹安不解,張問解釋道:“萬曆二十六年和三十一年的兩次妖書案,隱射國本,龍顏震怒。那件事很少有人敢提起。這四個字,事關妖書,你說是不是夠管之安害怕的?”
多年前的妖書案,說到底就是“國本之爭”的延續,是兩宮貴妃皇子爭儲的事,其中又有大臣藉機打擊政敵的陰謀陽謀參雜,水渾得一團糟。
而“閨範圖說”四個字是一本書的名字,是鄭貴妃指使伯父鄭承恩及兄弟鄭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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