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去把沈家的人找回來侍候,家產贓款藏哪裡了,統統給咱家交出來!”
一旁的張問提醒道:“這沈家並無犯法之事,何來的贓款?”
這時一個爪牙走進堂屋,說道:“稟黃公公,小的們在西邊發現一處院子,竟用大理石鋪地。”
“哼!”黃齊看著張問道,“沈家是啥身份?該用大理石鋪地,這不是逾制犯禁是什麼?來人,去,給咱家把沈家的人抓回來。張問,你即可發通緝公文,把那沈家是誰掌事?”
邊上一個人說道:“沈雲山。”
“沈雲山,把沈雲山的畫像畫出來,咱家不信,他能躲到地裡去。”
張問道:“按大明律,通緝罪犯需要按察司用印勘劾,方可施行,下官沒有那個權力。”
黃齊掃視了張問等一干縣衙的人,說道:“滾!你們這幫瞎眼的,等著挨參吧。”
“下官告退。”張問不想和這太監鬥氣,轉身就走。參就參吧,稅使到地方,哪裡的官員不憤怒?要是稍有不如意就能罷免,那個個官員都罷了,誰來管理地方?要是太監能管,幹嘛弄科舉取士?
縣衙的人走出沈宅,張問故作一臉的怒氣,旁邊的眾人很容易明白長官的心情。一幫囂張的太監爪牙到這上虞,轉眼間就搞得雞犬不寧,不怒不行。
皂隸聊起轎簾,張問哼了一聲,轉身走向一駕馬車,對黃仁直說道:“請黃先生同車。”
兩人坐上一輛車,張問馬上就開始發牢騷,“這黃稅使,太不像話了,有他這麼辦事的嗎?”
黃仁直的手放在下巴上,瞪眼道:“可不是,礦監稅使,臭氣路人皆知。”
二人瞬間就像完全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黃仁直是的真不爽,稅使一來就抄沈家,動了黃仁直一干同鼻孔出氣的人的老巢,大夥氣不打一處來。張問自然要和他們一起發火,同仇敵愾了。!~!
..
段二四 奸案
今天第二章)
張問挑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光景,回頭說道:“本官一定將上虞發生的事,擬成奏摺報上去。wwW。”
黃仁直摸著鬍鬚搖搖頭:“不必不必。”
張問聽罷心下有些疑惑,老子現在和你們一個鼻孔出氣,這不是在幫你們嗎,便一臉不解道:“何也?”
黃仁直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張問,猶豫了片刻,說道:“大人區區知縣,位低言微。只需將上虞發生的事報給上官,何必自打頭陣?”
“哦”張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道,浙江受稅使之害的地主當然不只上虞縣的。只有在各地羅列了罪證,由高位者出重拳才能湊效啊。張問才不願去打頭陣,樂得如此。
不出兩天,張問就得到訊息,那稅使黃齊又出了兩招。一招就是在各道路碼頭設關收稅,凡過路的船隻貨物都要提稅;第二招便是強行向機戶徵稅,規定每張機納銀三錢,產紗一匹納銀二分,產緞一匹納銀五分。
張問坐在簽押房裡,和黃仁直喝著茶,談論著這件事。張問搖頭嘆氣道:“如此做法,非得激起民憤”說罷用餘光注意這黃仁直的表情。
黃仁直半眯著眼睛,喃喃說道:“所以上回少東家讓大人辦的事那是為民為官,咱們心裡明白就行了。”
張問點點頭,順手亂翻著一本《大明律》,心道,到現在為止,稅使做了三件事,抄了沈家;向商人徵過路稅;向機戶徵提稅。都是損害商賈地主的利益,和屁民什麼關係沒有,激起百姓反抗,從何說來?
當然,這種想法不能說出來,正如黃仁直所說咱們心裡明白就行了。
張問一邊翻書一邊說道:“本官以前做京官的時候,有個在翰林院的同年進士,聽他說咱們大明的耕地,只說丈量清楚的就有七億畝,按大明律,每畝徵糧二十斤。七億畝就是七千多萬石米。這會兒米價每石七錢,算起來,光是徵田稅,戶部歲入就能達到五千多萬兩,除去一些免稅的貴胄功臣,一半起碼還是有的吧。可現在的歲入不足五百萬吧?”
黃仁直眼睛一跳,看了一眼張問,說道:“大人的意思是”
張問笑道:“我就是在想,皇上對稅銀不滿意,咱們可以理解聖心,可用稅使這麼一般烏煙瘴氣的人,瞧瞧都幹了些什麼事,完全不管朝廷律法,自然適得其反了。”
黃仁直呵呵一笑,“大人高見。”
“咚咚咚”這時候衙門外面響起了鼓聲。張問一聽,是掛在大門屋簷下的“門鼓”的聲音,就是俗稱的“喊冤鼓”。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