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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問呵呵一笑,這寒煙也如平常女子一般,對那拜堂花燭夜有著嚮往,但是她卻淪落風塵,拜堂成親這樣的事有些遙遠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走進暖閣,見寒煙正拿著手帕抹淚,便好言道:“姑娘是誤會我了。”
寒煙梨花帶雨,“怎麼誤會了?你不是存心拿詞兒刺妾身,好取笑妾身麼?”
“姑娘且把每句前兩個字去掉念一遍。”
寒煙略一回憶,“昨夜停紅燭、堂前拜舅姑低聲問夫婿、深淺入時無。”寒煙頓時回過味,臉上一紅,破涕為笑,“公子真是會捉弄人”
張問有些色急地摟住她的削肩,就要去剝衣裳,寒煙用削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打了一下,低聲道:“想做什麼,先得來應景的詩。”
張問輕輕地吸一口氣,平住慾火,略一思索便道:“吳綾越綺總無分,裁出針神絕妙文;試著霓裳疑月女,倚來翠袖是湘君。”他附在寒煙的耳邊一面說,一面動手輕解羅裳,“墨飛濃淡千絲雨,線吐高低五色雲;最愛佳人輕解處,汗香花氣兩氤氳。”
當張問解開寒煙的腰帶、襟扣時,寒煙低著泛紅的臉,輕柔的推拒著。這個從小被人培養的玩物,對“欲拒還休”理解得透徹。剎那間她的衣襟已經被解開了。“啊、嚶”她用自然的反應舉手環胸遮掩著。
衣衫不整的佳人,堆雪砌玉的肌膚令人為之眩目。寒煙一臉如羞赧得無地自容,偎靠在張問的懷裡,似乎這樣做是躲避貪婪逼視的最佳方式。
美人在抱,清香撲鼻。張問忙一使勁抱起寒煙,讓她躺在竹藤涼榻上,隨即俯身印上大嘴。寒煙媚眼如絲,只覺得嘴巴被封住,一團溫潤靈活的正在她的嘴裡攪和蛇竄,只能束手任其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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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三 稅使
縣衙簽押房里人來人往,張問一邊差辦公務,一邊還回味著昨晚那長短呻吟,滑手凝脂。wwW、如今在這上虞縣,張問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這時一個書吏急衝衝地跑到門口,說道:“堂尊、堂尊,大事不好了。”
“進來說話,瞎嚷嚷什麼?”
書吏奔進簽押房,把一張公文呈上來,說道:“是紹興府傳下來的,屬下一看‘郵符’,就急忙趕著給堂尊送來了,報信的公人說,是稅監,稅監到咱們上虞縣來了。”
“郵符”是一種憑證。驛站使用的“郵符”是勘合和火牌,凡需要向驛站要車、馬、人夫運送公文和物品都要看“郵符”。官府使用時憑勘合;兵部使用時憑火牌。使用“郵符”有極為嚴格的規定。
張問聽罷是上級傳來的公文,忙拆開細看。紹興府的公文很簡單,只說了稅使奉旨辦差,地方官員一應配合,卻在文中很隱晦地透露了許多資訊,比如到上虞的稅監姓名黃齊,是蘇杭稅使楊隆的人,上官的目的就是要下邊的人有個準備。
一遇稅使這種官民的共同敵人,無論是什麼黨派,都十分反感,同仇敵愾,相互照應官官相衛。
張問看完,遞到黃仁直手上,沉聲對那書吏道:“你先下去吧,本官知道了。”
“是,堂尊。”
黃仁直拿著公文一目十行地瀏覽,目光遊離在張問身上。張問感覺到黃仁直的目光,心下有些疑惑,便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吹了口氣。心道這黃仁直雖然常常摸著鬍鬚作出一副高人的樣子,但這樣的急事總該很關心才對吧?
黃仁直不細看公文,張問認為原因是他已經事先就知道這個情況了。張問想起昨天笛姑傳的信,這頭天傳信,第二天稅監就來了,不是太巧合了麼。
張問頓時隱隱感覺沈家說幾個地主要煽動百姓鬧事,和稅監不無關係!
“黃先生怎麼看這件事?”張問放下茶杯說道。
黃仁直眯著眼睛道:“還能怎麼看?稅使無惡不作,臭名昭著,官民深恨之。可人家是欽差,大人也不能怎麼樣,只能把稅使的罪行報上去,讓聖人裁斷。”
張問道:“據本官所知,彈劾稅使的官員都沒好果子吃,輕則停俸,重則罷官。”
黃仁直睜開半眯的眼睛道:“怕什麼,為民請命罷官停俸,正好博得名聲。”
“有道理”張問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張問一直在京師待著,只是聽說稅使的種種惡行,並未親眼所見。按張問的判斷,強徵商稅,向富戶索要賄賂等事可能不假。因為地方輿論都在士林鄉紳手裡,所以稅使只有得罪了士林地主,才會激起了那麼大的輿論。
如果只是掠奪屁民,他們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