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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不了多久了,收了你們的心意,真不好意思。”
“大大人,怎麼了?”陳安上的臉色一變,心疼地看著張問的袖子。
張問心道眼下這光景,浙黨見東林栽了,肯定忙著痛打落水狗;而東林那邊,李如梓肯定能算到是張問在從中搞鬼,會叫人彈劾張問,拉他下水。張問還是難以脫罪,不過抓官員是錦衣衛乾的事,錦衣衛是皇家的人,張問有世子那個關係,只要放心進去等著就行了。
反正鹽課提舉張問是坐不住了。張問當然不會和陳安上說這些,只說道:“過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但你們有這份心,我還是很感動的。”
陳安上欲哭無淚。張問站起身,說道:“這衙門裡的事兒,陳大人張羅著辦,我就不來了。”
張問大搖大擺地走出衙門,侍劍和侍書警惕地護在左右。張問長長噓了一口氣,上了馬車,對外面騎馬的侍劍道:“去沈宅。”
剛走到街口的牌坊前,張問就聽見有人敲車門,是侍劍的聲音:“東家,夫人來了。”張盈走上車,和張問坐到一起,問道:“相公是要去找沈小姐嗎?”
張問點點頭,說道:“我們一家人,可能暫時要分開一段時間,你們和沈小姐在一起,她一定有安全的地方。”
沈碧瑤城裡鄉下那麼多地方,總有隱秘的地方可以藏起來,而且她手下那麼高手,也不怕李如梓來陰的。張問的眼睛閃過一絲冷光,等世子朱由校上位的時候,李如梓一幫人,個個都得死!
這時候張盈低低地說道:“我們一起隨沈小姐隱居不好麼?”
張問搖搖頭,冷冷說道:“李如梓是我們的死敵,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要看著他死了才能睡安穩覺。”
到了沈碧瑤的宅院,那裡的前院本來是個錢莊,現在卻關了門。張問叫人敲開門,一行人進了院子。見沈碧瑤的地方,依然是上次那個竹樓。
沈碧瑤在珠簾後面能看見張問和張盈兩個人,他們卻看不清楚沈碧瑤,只看得見一個影子,只聽得沈碧瑤說道:“張夫人也來了,恕妾身不方便見面,這廂有禮了。”
張盈站起來,拱手道:“屬下拜見壇主,無論何時,屬下都尊敬壇主。”
這時沈碧瑤道:“別,你既然嫁與張大人,和我就沒有這層關係了,否則讓張大人如何與妾身見禮呢?”
張問聽得頭暈,便說道:“別扯這個了,都是自己人,怎麼稱呼一個樣。沈小姐,我娘子和寒煙二人,就隨你去,請代為照顧。我在此謝過。”
沈碧瑤道:“張大人送來的訊息,左光斗已經和東林妥協,浙黨那邊也沒有人,張大人真的沒事麼?”
張問沉吟道:“可能有點事但是我有進士身份,不能這樣突然就消失了,留下來總是有翻盤的機會。你放心,當今皇長孫,定然是要繼承大位的,我們有張嫣的關係,世子也有心拉攏我,機會是有的。”
沈碧瑤道:“李如梓與張大人,不是政敵,是死敵,他會不擇手段的。”
張問想了想,煽動道:“你知道李如梓在哪裡麼?沈小姐手裡既然有人,何不先下手為強?”
“不知道,他也不能肯定我在哪裡,這宅子裡現在全是我們的人。但是張大人來了兩趟,李如梓可能會懷疑我也在這裡。”
沈碧瑤不慌不忙,顯然是這宅子構造上有什麼玄妙,刺客想混進來或者攻進來不太容易。她倒是更擔心張問的安全,張問常常在外面行走。
張問也是左右為難,這麼就離開了官場,性命是可以保住,可就沒翻盤的機會了;還招搖著在外邊走吧,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給捅死了。李如梓已經意識到了張問的危險,根本和政見無關,他才不管朝局會怎麼樣,弄死張問再說。
正在張問一籌莫展的時候,又聽沈碧瑤說道:“我一個月前聽到一個訊息,說鴻臚寺的官員在為皇上配製長生紅丸,缺一味藥,叫長生珠,是稀世珍寶欽天監的官員觀天象說珠子在浙江。張大人又說世子也來浙江了,世子也不能輕易出宮,他會不會為了那長生珠來的?”
沈家的商鋪遍佈全國,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可張問聽得頭大,什麼紅丸就夠玄的了,居然觀天象就知道在浙江,這不是逗皇上開心瞎胡鬧嗎?雖然天象是禁止民間研究的,誰敢說天象那是誅滅九族的重罪,但張問覺得天上那些星星能關注一顆珠子就奇怪了。
不僅張問不信,世子朱由校也不信,但是皇上和太子信。鴻臚寺丞李可灼將紅丸的原理在皇上面前說了一大通,雖然都是什麼氣啊什麼脈啊之類的,但咋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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