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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猜測。這段時間聽說皇帝從早忙到晚,根本沒心思管後宮的妃子,卻不料就算這樣的時候,仍然可以見到皇帝,餘琴心不由得有些自得。
從張問進院子的時候,餘琴心便聽到了動靜,並從檻窗看到了張問。當時她正欲寬衣沐浴,見到張問來了,本想重新穿戴整齊去迎接。不料這時聽見窗外馮西樓交代說不要嚷嚷也不要行禮,她便靈機一動,不如將計佯作不知,然後自顧寬衣入浴。
正如詩人描寫猶抱琵琶半遮面一樣,有時候人的內心隱藏著奇怪的心理,喜歡那種窺欲的朦朧感受。所以宮廷裡的妃子在皇帝臨幸的時候,很流行穿一種半透明的白紗衣裳,遮又遮不住,露又沒全露,根據紫禁城裡那種曾經被皇帝寵幸過的嬪妃說穿這種衣服比全部脫|光還管用。
餘琴心平時的愛好,除了音樂最喜歡的就是服飾,她對這方面揣摩得比較多,進而對人的審美心理也進行了細緻的思考。所以當張問偷看到她在沐浴時,其實是她故意為之。
孫有德上回來說王體乾那邊的事情,讓她抓住皇帝的心,進而為鞏固王體乾一系在大乾內廷的地位作出一些努力。餘琴心同意了,這樣做對她也有好處,如果沒有這樣那樣的關係網,女人只能是弱者,就如任人擺佈的一件物什。她沒有好的出身,但這麼多年來孤身一人在風塵之間生存,而且過得很好很成功,沒有點心思和手段是不行的,否則她就會像其他名妓如柳自華等人那樣越混越淒涼。
要抓住皇帝的心,讓他對自己產生不捨和深刻的印象,豈是那般容易的?如果聽孫有德的,沒事去乾清宮亂晃,只會招人厭煩,到頭來就會和後宮數千美貌女子一樣泯然眾人,皇帝有她不多無她不少。
不過餘琴心當然不是那麼傻的人。今天張問好不容易自己過來一趟,從他見到餘琴心的第一眼,就沒打算急著要離開了。
餘琴心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臣妾不方便迎接,請皇上稍等一下。”
張問便毫不思索地說道:“沒關係,朕就在外面先等等。”
餘琴心用自責的口氣輕輕說道:“臣妾怠慢了皇上,一會兒皇上懲罰妾身吧。”
聲音輕柔,從檻窗縫隙若有若無地飄出來,讓張問心裡有種癢|癢的感覺,卻不知該如何懲罰?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只見太監宮女們都躬身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對權力的敬畏,人們追逐的權力這種抽象虛無的東西,就是這樣的原因。
唯有那個掃院子的老太監旁若無人,依然不緊不慢地“沙沙”揮動著掃帚。院子裡除了夏蟲的低鳴,就只剩下老太監掃地發出的沙沙聲音。他在紫禁城裡過了一輩子,現在這麼活著大概已經對什麼事都不在乎了,於是權力的威壓對他毫無作用。
張問又想起了那次來永和宮看朱徽婧,這個老太監好像也在掃院子,沒想到這麼久了還能記住他,張問忍不住指著那老太監問道:“他以前就在這兒吧?”
邊上那個宮女忙道:“回皇上,奴婢被安排到永和宮時,就看見他在這裡,大夥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張問點了點頭,又指著院子南角的那座井亭:“裡面還有水麼?”
“回皇上的話,井裡面有水。”
“哦。”張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今天不知怎地,一走到這裡,腦子裡就浮現出了各種各樣似曾相識的意象,朦朧中有種強烈的不想離開的感覺。
就在這時,餘琴心那屋的房間“嘎吱”一聲開了,張問回頭時,只見她已跪在門口,款款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張問把南角那口井拋諸腦外,走到餘琴心的面前,彎腰扶住她的胳膊道:“起來吧。”
他能做出這樣親切的動作,證明今晚有一個好的開頭,餘琴心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只是她低著頭,張問看不到。
張問低頭看時,心下又是一跳,他看到了餘琴心領口裡露出的一片豐腴潔白的肌膚,它的線條如此流暢光滑,真是鬼斧神工的女媧才能造出這樣的形狀啊。餘琴心本來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宮廷綢子,還是立領的,或是因為怕皇帝等久了,才沒穿戴整齊,以至於領口的兩粒釦子沒扣上,否則張問也看不到如此美妙的景色。
不經意之間發現的美妙,就如聲音共振一樣,會陡然增大無數倍。
餘琴心在張問作出扶的動作時,這才慢騰騰地站了起來,那片豐腴柔|嫩的風景慢慢躲開了張問的視線,讓他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失落。
這時餘琴心請張問進屋,旁邊的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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