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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個騎兵一起飛馳鬧出的動靜絕對不小,隆隆的馬蹄聲震動著四周空曠的原野,大地都在抖動,躲在營地裡的女人和孩子們都在瑟瑟發抖,而藏身在板車後面的老人們在牧仁的指揮下都張弓搭箭對準了前方,他們也曾年輕,也層上馬作戰,不過現在他們年老體衰了,上不了馬,不能在馬上長時間顛簸了,但他們還能搭弓射箭,而且他們戰鬥經驗豐富,沉著冷靜。
“穩住,都給我穩住了,等我命令才能射箭!”牧仁手持弓箭躲在一輛馬車下喊道,兀諸帶領的騎兵由於策馬賓士聲響太大根本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敵人越來越近了,賓士的速度越來越快,老人們彷彿看到了最前面敵人的獰崢面孔和狼牙棒上閃爍著寒光的尖刺。
隆隆的轟鳴聲掩蓋了一切聲響,隨之而來的是騎兵們大聲呼喊聲,這是匈奴騎兵們進攻時常用的招數,大聲呼喝能擾亂敵人的注意力和心神,讓敵人在這種呼喝聲中膽怯而崩潰。只不過他們的對手這次也是匈奴人,牧仁等人當然不會被這種呼喝聲嚇得尿褲子。
匈奴騎兵們在兀諸的指揮下分散開來了,他們沒有嚴整的隊形,手上揮舞著火把向營寨大門狂奔而來。
突然,當衝到距離營寨五十米處的位置時,最前面的騎兵連同一起栽倒,倒黴的兀諸大人也沒有能倖免,前面的騎兵栽倒之後,後面的騎兵還在賓士,根本來不及停下馬,也跟著栽倒在陷馬坑內,連續四排騎兵栽進陷馬坑之後匈奴騎兵們才停了下來。
慘叫聲、戰馬悲鳴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正好這些進攻的匈奴騎兵們手上還拿著火把,給牧仁帶領的老人們提供了射擊目標,牧仁站起來大聲道:“起,射!”
正面對敵的老人們在牧仁的指揮下一起站起來把手上的箭矢射了出去,然後蹲下去再彎弓搭箭,再站起來射出,只聽見兀諸的手下騎兵們發出一聲聲令人心慌的慘叫聲,這慘叫聲一波接一波。
兀諸躲在陷馬坑內死死的抱住頭部,他已經完全不知所措,而他手下的騎兵們這時已經被突如而來的箭雨打懵了,死傷慘重,後面的騎兵開始分散開來沿著營地的圍欄飛馳,將手上的火把扔進營地內,火把是扔進去了,但是卻沒有燒著,因為板車和帳篷上剛剛淋了水,而這些扔了火把的騎兵們想策馬跑開卻遭到了營地**出的箭矢致命的打擊,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從馬上栽下來。
沒有領頭人兀諸的指揮,他手下的騎兵在這種打擊下完全亂了套,不能組織起有效的攻擊,反而被營地的弓箭射死射傷很多人。
進過一陣混亂,已經有百夫長級別的軍官將自己手下人馬聚集在一起開始對營地發起了攻擊,他們圍著木欄飛馳,並不時地從馬背上向營地**箭,但是這些箭矢大多都射在了溼漉漉的板車上和帳篷上,對營地內的人造成的傷害很小。
兀諸好不容易從陷馬坑內爬出來,並將手下一個騎兵從馬上扯下來自己上了馬,他肩甲窩上還插著一支箭矢,這是剛才營地內老人們的傑作。
上馬時箭傷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差點讓兀諸昏迷過去,他咬牙忍著,等他適應過來卻發現陷馬坑和營地前面到處都是馬屍和人的屍體,就這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他發現手下已經傷亡了接近兩百人,僅僅營地前面的陷馬坑就讓他損失了一百騎兵,而現在還不時有人從馬上栽下來死去。
兀諸透過落在營地內火把的光亮發現營地木欄後面有幾層的板車,入口處也被堵死,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衝進去,他立即大聲命令:“退,都退後一里!”
兀諸帶著剩下的兩百多人退了回去,在距離營地前方一百米的位置上重新整隊,兀諸站在隊伍的前方大聲道:“勇士們,難道我們四百鐵騎還衝不破一個只有一百人防守的;臨時搭建的營地嗎?兒郎們,再衝一次,衝近之後先射箭射殺裡面的一部分人,減少對我們的威脅!然後衝進營地內殺光裡面的人,只留下女人!”
一個百夫長大急道:“大人,萬萬不可,不能再這麼打了,大人!這純粹是送死啊,營地被木欄和拒馬包圍,堅固且結實帶有尖刺,我們的馬匹不能衝擊,否則就會被串成肉串,而且木欄後面有大量的馬車堵住衝擊的通道,我們衝過去之後只能被他們射殺,卻很難射到他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派人準備套馬索衝過去將套馬索甩在木欄上和板車上,將這些擋路的障礙物拖走,只要移開這些障礙,營地就不攻自破了!”
兀諸原本很生氣這個百夫長居然遲疑自己的命令,但聽了他的建議之後眼睛一亮,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於是大喜道:“好,這是個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