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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這個小姑娘,欠我的錢不還,還要偷偷跑路!哼!”
瑞喜腿上打著石膏坐在床上,看著對面抱著雙手的老闆娘,哭著說:“老闆娘,那兩個人真的不是我親戚,他們只是我家老爺太太的跟班兒。”
老闆娘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不管怎樣說,他們欠了店裡很多錢,你是跟他們一起來的,當然要替他們還。你看,你現在又摔傷了腿,還是我掏腰包請醫生給你治病,這個怎麼算?”
瑞喜擦著眼淚說:“謝謝老闆娘,我一定還你的錢。”
“怎麼還?”
“我不跑了,留下來給你做工,直到錢還清為止。”瑞喜低聲說。
“嗯,這還算有良心。你好好做,做足三個月就可以走了。”老闆娘看著瑞喜倔強的樣子,生怕她再做出什麼傻事兒,嘆口氣,無奈地說。
老闆娘的這句話,讓瑞喜有了希望。她每天拖著打了石膏的腿清洗被單的時候,都會用一塊小瓦片在牆上劃一道。不知不覺間,瑞喜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個多月,而那面斑駁的牆上,也已經有了一排“正”字。
這天,瑞喜正在灑水、掃地,老闆娘從屋裡出來,叫道:“瑞喜!我這裡沒有人手了,你跟老闆去送東西。別想跑啊。”
瑞喜放下手裡的掃帚,答應:“是。我不會跑的,老闆娘,三個月還沒到,我不會走的。”
瑞喜揹著打成大包的床單,跟在老闆身後,轉了幾條小衚衕,來到了宜春院的後院。老闆把洗好的床單交給老鴇,接過錢細細數著,瑞喜站在旁邊,面對老鴇像選東西一樣挑剔的目光,好不自在。
老鴇看了瑞喜一會兒,指著房簷下的一堆床單,說:“小姑娘別愣著,去把那些床單整理一下,拿回去。”
瑞喜趕忙跑過去,麻利地把床單弄了個包袱拿在手裡。
老闆數好錢放進兜裡,對老鴇說:“正好,再會。”說著就要走,老鴇看了一眼瑞喜,輕聲對他說:“這麼嫩的小姑娘在你那裡做苦力,真是可惜了,要是在我這裡早就賺大錢了!”
老闆眼睛一亮,回頭看了看瑞喜,瑞喜的臉蛋兒白裡透紅,身材苗條,向老鴇點了點頭。
瑞喜數著牆上劃的道道,天天盤算著離開的時間。終於有一天,三個月時間到了,她決定去找老闆娘。
瑞喜到老闆娘房間時,老闆娘正在數抽屜裡的鈔票,嘴裡還惡狠狠地罵著:“這個老東西,又把錢拿去賭,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他。”看到瑞喜進來,拉長著臉問:“你有什麼事兒?”
“老闆娘,今天我已經在這裡做足三個月工了,我欠你的錢已經還清了。”
“啊?不會吧?”老闆娘一臉詫異地說,“噢,現在我忙,等一下我算算看。瑞喜,你要去哪裡?”
“我去找小姐。”瑞喜說。
老闆娘問:“你知道你家小姐在哪裡嗎?”
“不知道,不過我一定會找到她的。”瑞喜說著高興地出門去了。
瑞喜才走,老闆就回來了,老闆娘頓時沒好氣兒地大聲罵道:“你這死鬼,又去賭了。店裡的事兒也不管。”
老闆假裝不知道錢的事情,問:“店裡有什麼事兒嗎?”
“瑞喜這丫頭要走了,店裡少了個勞動力又要多請個人。”老闆娘想起瑞喜要走,心裡也在算計。
“為什麼走?她不是答應留下還債嗎?”
“答應她幹三個月後走人,已經到日子了,這丫頭心裡有數,自己算著呢。她一定要去找她的小姐,是不會答應留下的。”
老闆嘿嘿笑著,說:“有辦法了,再撈一筆。”
瑞喜收拾好行李來和老闆娘告別的時候,心裡高興,就沒有注意到老闆娘的臉色。老闆笑著對她說:“瑞喜,我正要去給客人送被單,你再幫我一下好不好?幫了我這個忙,你就可以走了。”
看到瑞喜點頭,老闆娘遞上包裹,又把幾張鈔票塞在瑞喜手裡,說:“瑞喜,這算你送貨的小費吧,路上走好啊。”
瑞喜抱著包袱跟在老闆後面,問:“老闆,今天送到哪家店啊?”
老闆哼著小曲兒,頭也不回地說:“你到了就知道了。”
瑞喜看到包袱裡的被單露出一角,上面印著“秦記飯莊”,放慢腳步,說:“老闆,錯了,你走錯路了。”
“什麼走錯了,沒錯兒,前面馬上就到了。”老闆一指遠處妓院的燈籠。
瑞喜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