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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說話,我冷志成坦坦蕩蕩,頂天立地做人,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如今生死由天定,用不著你來給我定死期。”
林老闆聽到這話,冷笑著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打中了冷志成的腿。冷志成一下子單膝跪地,咬緊牙關剛剛站起來,林老闆又一槍打中了冷志成的另外一條腿。冷志成雙膝跪地,柳光宗想把他扶起來,可冷志成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惡狠狠地看著林老闆。
林老闆笑道:“冷志成,你也有今天,你給我跪下吧,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不過就是個上海灘的流氓地痞!我是生存有道,你是活該受死!”
冷志成趁著對方說話,突然奪過柳光宗手裡的槍,向林老闆開槍,林老闆手臂中槍,鮮血噴射出來,他喪心病狂地大叫:“開槍,開槍,打死他!”
槍聲四起,冷志成推開柳光宗,獨自和周圍的人對戰,終於身中數槍,重重倒地。黑暗中,酈照存率眾衝了出來,林老闆的手下一個個倒地身亡。林老闆極為驚恐,抱著受傷的胳膊,狗一樣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酈照存走到冷志成身前,蹲下身子,急切地說:“冷老闆!謝謝你在臨行前通知我。”但冷志成已經聽不到感激了。酈照存脫下外套,蓋在冷志成臉上,然後起身對手下的人說:“你們幾個,把貨都搬到車上去,要快!”
老田是當天晚上深夜接到情報的,第二天一早,他就找到吳烈。吳烈問:“這麼說劫走軍火的那些人是我們的人?”
見老田不吭聲,吳烈又擔心地問:“他們這麼大本事,能劫軍火難道運不走嗎?”
“吳烈同志,你這是什麼態度?每個人的工作都是有分工的。我們的同志冒著生命危險劫到了軍火,這些軍火對組織有很大的幫助。”老田說著,瞪了一眼吳烈。
“現在情況這麼緊張,很難找到人,也容易暴露。”
老田明白吳烈的擔心是對的,點頭說:“是,這是事實,但我們也要儘量想辦法。”
吳烈點點頭答應道:“明白!我儘量想辦法!”
第七章 反骨
吳烈跑了兩步,想要掏槍還擊時已經晚了,他被人從後面一下抱住摔倒在地。柳光宗率領更多的打手圍上來,一陣拳腳相加後,便將吳烈和李碧紋押走了。
瑞喜遠遠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地驚呆了。她雙手捂住嘴,眼睜睜看著吳烈和李碧紋被押走,無奈地坐在車上,朝相反的方向越跑越遠。
很多東西,擁有的時候不覺得可貴、不懂得珍惜,可一旦永遠失去,才會明白它的美好。
感情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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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冷志成的死訊後,瑞喜的腦子裡全是冷志成對她的好:把她接進升騰,讓她做第一女主角;介紹她認識黃山,鼓勵她拍抗日電影;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她,戰亂中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她知道冷志成對她好,一直都把冷志成當作她的親人,然而,她卻從來沒有為冷志成想過什麼,也沒有為冷志成做過什麼。即使幫冷志成擋那一槍,也是出於下意識而無心為之的。
瑞喜特地在家裡為冷志成設了香案,早晚上香,為他祈禱,卻忘記了把自己收集到的政府要人名單交給吳烈。當吳烈找到家裡的時候,她心裡還有些歉意。但看到吳烈面對冷志成的香案那不屑的眼神,瑞喜心裡僅有的一點兒歉意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拿出兩天後要參加聚會的偽上海市政府要員名單,遞給吳烈,皺著眉頭說:“我這裡不安全,你趕緊回去吧,至於他們的詳細資料,我會盡力的。”
瑞喜以為吳烈拿了名單就會離開,卻不想吳烈並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站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瑞喜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前幾天見了一位從山區來的同志,他告訴我,那裡環境非常惡劣,不但糧食奇缺,而且槍支彈藥、藥品以及生活用品都難以為繼。組織上想為他們搞一批物資,藥品、糧食和油鹽什麼的還相對容易一點兒,至於武器就比較困難了,沒有路條,這些東西根本運不出去。”
瑞喜心裡一驚,問:“那些武器,不會就是冷志成用生命從日本人手上搶來的吧?”
吳烈躲過瑞喜的眼神,繼續著自己的話題說:“路條的事兒,我們原打算請商會會長司徒先生幫忙的,不過,司徒先生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的底細我們摸不透,貿然去,怕他會懷疑,反而給工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瑞喜嘆了一口氣說:“明白了,我會盡力的。”
瑞喜的話才說完,一塊石頭突然砸破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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