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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憶翁,當好作。詔於良善相毗輔,朝事大小,悉與左僕射、西昌侯鸞參懷。”遂殂。
卻說鸞字景悽,高帝兄,始安王道生之子也。早孤,為高帝所養,恩過諸子。性儉素,車服儀從,同於素土。所居官有嚴能名,故武帝亦重之。以子良才弱,遺詔委以朝政,鸞聞詔,急馳至雲龍門。融以子良兵禁之,不得進,鸞厲聲曰:“有敕相召,誰敢拒我?”排之而入。既入,指麾部署,音響如鍾,殿中無不從命。遂奉太孫登殿,即帝位。是為鬱林王。融知大事不遂,釋服還省,嘆曰:“竟陵誤我。”
先是鬱林王少,養於子良妃袁氏,慈愛甚著。及王融有謀,並忌子良。時子良居中書省,慮其為變,使虎賁二百人屯太極西階以防之。既成服,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許。收王融於獄,賜死。融臨死,嘆曰:“我若不為百歲老母計,當吐一言。”蓋欲指斥帝在東宮時過惡也,人謂融險躁輕狡,自取其死雲。
卻說鬱林自即位後,大殮始畢,悉呼武帝諸伎,奏樂於前。
所寵嬖臣綦母珍之、朱隆之、直閣將軍曹道剛、周奉叔、宦者徐龍駒等皆用事。珍之所論薦,事無不允,內外要職,皆先論價,旬日之間,家累鉅萬,擅取官物,不俟詔旨。有司至相語曰:“寧拒至尊敕,不可違舍人命。”徐龍駒為後閣主書,常居含章殿,著黃綸,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書敕,左右傳值,與至尊不異。自山陵之後,帝即與左右微服,遊走市裡。擲塗賭跳,作諸鄙戲。賞賜嬖寵,動至百數十萬,每見錢曰:“我苦思汝一枚不得,今日得用汝未!”武帝聚錢上庫五億萬,齊庫三億萬,金銀財帛,不可勝計。未滿一年,所用垂盡。嘗入主衣庫,今何後及寵姬,以諸寶器相投擊,破碎之,用為笑樂。
後字婧英,撫軍將軍何戢俄之女,性亦Y亂。初為太孫妃,太孫狎暱無賴之徒,後擇美少者,皆與之私。及為後,YD如故。帝既好Y,後善於迎接,能曲暢其情,故帝寵愛特甚,恣其所為。有詩書人馬澄,年少貌美,為帝弄童。後悅之,託以有巧思,令出入御內,絕見愛幸。嘗著輕絲履,紫綈裘,與後同居處,後出素臂,與之鬥腕角力,帝撫掌以為樂。又侍書楊珉,年十五,姣好如美女,而有嫪毐具,為帝所幸,常侍內廷。
後尤愛之,私語宮人曰:“與楊郎一度,勝餘人十度。”一日,帝往後宮,後正與艱擁抱未起,宮女急報駕至,後這起見帝,冠發散亂,四體倦若無力。帝問:“何事晝寢?”後笑曰:“吾夢中方與陛下取樂,不意陛下適來,使妾餘歡未盡。”帝笑曰:“阻卿夢中之興,還卿實在之樂何如?”遂解衣共寢,恣為YD。武帝有寵姬霍氏,年少有殊色,帝欲烝之,在後前極口稱其美。後曰:“陛下既愛其美,何不納之?”帝曰:“懼卿妒耳。”後曰:“陛下所愛,妾亦愛之,奚妒為?,妾為陛下作媒何如?”帝大悅。是夕與帝同輦,往霍姬宮,姬接入,後撫其背曰:“今夜送一新郎在此,卿善伴之。”說罷別去,帝遂就寢霍氏宮,深相寵愛,累日夜不離。那知後亦為著自己,使帝在他處留連,正好與楊珉任意取樂,可以晝夜無間。斯時穢聲狼籍,蕭鸞深以為恥,嘗謂帝曰:“外延之事,臣得效力,宮禁之內,還期陛下肅清,無使取笑天下。”帝深惡之,遂不與相見。一日,謂鄱陽王鏘曰:“公以鸞為何如人?”鏘素和謹,對曰:“臣鸞於親戚最長,且受寄先帝,臣等皆年少,朝廷所賴,唯鸞一人,願陛下無以為慮。”帝默然,私謂徐龍駒曰:“我欲與鏘定計取鸞,鏘既不同,我亦不能獨辦矣。”鸞聞之懼,陰欲廢帝,唯慮蕭湛、蕭坦之典宿衝重兵,為帝心腹。
因謀之尚書王晏,晏曰:“此二人可以利害動也,請往說之,必得如志。”鸞因使晏密結二人,勸行廢立。二人初猶未許。及見帝狂縱日甚,無復悛改,恐禍及己,乃回意附鸞,在內廷陰為鸞寫耳目。
先是帝居深宮,群臣罕見其面,唯以諶與坦之為祖父舊人,尚加親信,得出入後宮,凡褻狎宴遊,二人在側不忌。故鸞欲有所陳說,唯遣二人入告,乃得上達。一日,鸞以楊珉Y亂宮掖,尤無忌憚,遣坦之入奏誅珉。何後方對鏡理妝,聞之,妝不及畢,急奔帝前,流涕覆面曰:“楊郎好少年,無罪過,何可枉殺?”坦之拊帝耳語曰:“此事別有一意,不可令第二人聞。”帝平日每呼後為阿奴,因呼後曰:“阿奴暫去片時。”
後不得已,走出。坦之乃曰:“外間並雲珉與後有別情,彰聞遐邇,不令赴臺一訊,其事益信。”帝乃敕珉赴臺,珉至臺,鸞亦不問,即押赴建康市行刑。俄有救原之,而珉已死。鸞又啟誅徐龍駒,帝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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