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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是膽大包天!作為第一例這種案件,羅立也是謹慎的向北京的易飛通報了情況,只等易飛最後的決定。以羅立對易飛的瞭解,他覺得易飛也是對商人沒有絲毫好感,說不定會再次將這個商行進行抄家,因此也是將其商行已經圍上,只等易飛的通殺令到達。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易飛竟然指示他,不能動這個商人,並且善待他的家人,等待他的到來。這個讓羅立有些瞠目結舌的命令,若不是那字跡是他極為熟悉的,而且送信之人也是他十分熟悉的易飛近衛,他甚至都會懷疑是有人冒充易飛了。
既然確定是易飛的意思,羅立也不敢再冒失了,急令撤回圍府的大軍。更是親自上門向這個商人傳達易飛要見他的命令,更是旁敲側擊詢問對方是不是和易飛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是他也是失望了,對方顯然對於易飛要見他的情況有些手足無措。而且見到羅立的到來,更是一口一個賤民,看樣子這兩天圍府的兵丁也是將他嚇的不輕。
確定了對方與易飛根本毫不相識,羅立心中的疑惑也是更重了。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中辦了什麼錯事,為了一個商人,易飛竟然親自南下,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但是再三反思自己在南京的所作所為,羅立並沒有找到什麼大錯之處。若是說這些日子以來,收了不少的好處,但是這也是易飛一向預設的事。他也是知道,隨著晉王的不斷崛起,他們這些手下也是或多或少的收了不少人的好處,相信晉王也是完全知道的,但是晉王也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
就在羅立滿腹疑惑,甚至忐忑難安之時,易飛卻是在鄭芝龍晉見過皇帝之後,隆重的在晉王府設宴款待鄭芝龍一行人。
對於鄭家,易飛也是以拉攏為主,畢竟這些人完全是現成的帝國主義後備軍。之所以說他們是後備軍,則是指他們的行為完全合乎於帝國的脾胃,但是在層次上卻是差了一籌,若是能夠有人能站在更高的角度為他們指路,那他們完全可以迅速被培養成中國的第一批殖民主義者。
對於鄭家,除了各項待遇沒有絲毫改變,更是對鄭芝龍的次子加封為安南候,這個爵位與鄭芝龍一般,只要不是犯了謀逆大罪,完全是與國同休的。
鄭芝龍是個識實務之人,在意味到了鎮西軍已經勢成席捲,不可抵抗之時,也是痛快的直接投降。而且不同於一般的梟雄還心存顧忌,他是直接斷了後路,帶領一家老小全部入京以示誠意。而且,他的大兒子鄭森這次也沒有與歷史上一般,拒絕投降並且與其斷絕關係,與他一同入京晉見大明皇帝。
此時,原本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延平郡王鄭森也就是鄭成功,此時卻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同於鄭芝龍恭敬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態度,這個鄭森倒是一臉的不情願。雖然易飛與歷史上如今的統治者滿清截然不同,但是鄭森卻也是對易飛沒有什麼好感,當然也是稱不上多麼的反感。
改朝換代是常有之事,既然不是外族入主神州,鄭森雖然心痛於大明之殤,但也遠沒有對大明忠誠到一見反賊便即勢不兩立的程度。江南大半已經降,天下十有八九,在這種情況下,反賊也是已經不再是反賊了,而是換了一個新的身份。成王敗寇,這是鄭森此時的心中僅有的想法。
酒過三巡,易飛也是端起酒杯,遙遙相敬鄭芝龍,隨意道,“靖海公,京城可還住的習慣?”
鄭芝龍正襟危坐,恭敬的回答道,“王爺關懷,本公本是個粗人,京城的奢華也是讓本公眼花繚亂,實為人間仙境。”
“哈哈,靖海公這話欺心了。如今的京城,遠不及數年之前,國家凌亂,大戰不止,京城也不能免過一劫,這會兒已經早沒有了昔日的盛況。百姓困苦,朝廷財力枯竭,本王也是日夜為之發愁不堪!”易飛輕笑一聲,將杯中之酒一口喝乾。
這話有些重了,但是鄭芝龍兩三斟酌,卻是覺得易飛這完全是有感而發,並不是針對於自己,但是不明白易飛的用意,也是隻能橫凌兩可的恭維了一句,“王爺憂國憂民,不愧乃國之幹臣,社稷之福。”
“靖海公,本王非彼等酸儒,喜歡痛痛快快。這就與你直說了吧,本王聽說你一年只是過船抽稅,就可達千萬兩之多,此事為真吧。”易飛放下酒杯,眼中再無一絲醉意,直直的看著鄭芝龍。
鄭芝龍一愣,但也是立即明白過來,不過好在他來之時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他的抽的這些稅完全可以說是大明朝廷沒有抽取的賦稅。若是易飛真的要吞下其中一部分,他也是隻能認了,只要不超過他的底線六成以上,那他也是願意將這份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