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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體,如野人一般。 帶去的米和菜僅夠半個月,眼下給養船遲遲下來,只得限制飯量,放 絲鉤釣魚充飢。可釣絲又給鯊魚弄斷了。作業的海區,離東沙島很遠。一 日遇風暴,舵給打壞,只得隨風顛簸。天漆黑,驚濤駭浪,大家都認為必 死無疑,幸好,船被巨浪打到東沙島,死裡逃生。 飢餓、艱辛、險惡,一點也沒《金銀島》和《魯濱遜漂流記》中的浪 漫。 工人不堪忍受,吵鬧著散夥。霍英東付給他們一個月餉金,駕船送他 們回去。到澳門交了第一批海人草,轉舵去南澎列島,僱了一批澎湖人和 琉球人。 這批人很能吃苦,捕魚很有辦法,魚叉出手,便可拖出一條大魚,也 不用烹煮火烤,用刀割下生吃。他們幫東瀛人撈過珍珠,潛水很有一套, 能憋水底四五分鐘才浮起來。見海人草產量陡增,霍英東心喜不已,心想 準能發大財。 誰知苦熬苦捱了半年,成本核算,根本沒賺到錢! 霍英東精神幾乎崩潰,他堅持這種非人生活,全靠發財立業的信念支 撐。股東傳信來,要求退股散夥。霍英東淚灑荒島,慘敗撤離。 霍英東在近期與香港作家冷夏交談時說:“我一生犯過兩個大錯誤,東 沙島採海人草是第一個。那種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苦險惡,我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忍受過來的。” 東沙島又使得霍英東一無所有,幾年的辛苦全泡了湯。母親心痛不已, 責怪兒子是老襯(傻瓜),海人草能賣那麼高的價,而別人都不去採,肯定 是幹不得的。 霍母聲稱不再跟兒子合夥做生意,霍英東經過這番冒險經歷,性格變 得倔犟,意志更堅毅,行動更果敢。他不想老是在母親的庇護下生存,期 望完全自立。 霍氏母子分道揚鑣,各立門戶。母親仍做駁運生意,霍英東買了一艘 拖船跑運輸。母子倆都還是靠水為生。 “母親從未信任過我,我經常我行我素,她認為我是鯊膽,太莽撞、 太冒險。我尊敬母親,但我那時快30歲了,不能事事都聽她的。” 靠水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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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英東出生於水,對水有特殊的感情。霍英東憑藉一艘拖船,維持著 一家人生汁,還略有積蓄。他熟悉珠江口各島嶼間的水道,也對這片地區 的海上貿易瞭如指掌。 霍英東說:“因為我年輕時運氣不太好,所以比較相信命運。一個人該 不該發,運氣有時會起很大的作用。” 財運終於來了。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中國人民志願軍赴朝參戰。帝國主義對中國實 行經濟封鎖,港英當局也宣佈切斷與內地的貿易。工業基礎薄弱的新中國, 急需各種戰備物資。香港的華商,為自己、也為同胞衝破帝國主義封鎖, 向內地運送違禁物資。禁運造成物資奇缺,價格暴漲,不僅是物資本身, 運價亦直線飈升。 這就是霍英東碰到的發財良機,如果霍英東沒有這艘拖船,對海上貿 易一無所知,他很可能就會錯失這次機會。 霍英東是最先涉足這一行列的。香港原來就積壓了大量的戰爭剩餘物 資,此刻,又有人源源不斷地將貨聚集於香港——待這些“冒險家”轉運 到內地或中轉站澳門。 霍英東從未交過這種好運,現鈔如豬籠入水,數都來不及數。他可以 幾天幾夜不睡覺。他既做船東,又做貨主。他的船隻成幾何級數增長,擁 有一支可觀的船隊。 盈利大的生意,也意味著風險極大,有不少船隻,或觸雷,或翻船, 或被扣留,或受到炮艦攻擊。霍英東運氣特別好,毫毛都沒傷一根,旗下 的船隻,均人貨無恙。 戰爭引發的“特需”,在香港造就了一批富翁,霍英東自然在其列,並 且創造出布衣晉身富豪的神話,香港的親英人士,指責朝鮮戰爭中與內地 進行特需貿易的人,說他們發的是不義之財,更譴責他們走私軍人,是戰 爭販子。 誠然,根據港英當局當時的法例,他們是屬“走私違法”。但從國家和 民族的角度相論;他們的“偷運”又屬義行壯舉。 當時的禁運物資有數百種之多,其中以軍人與藥品(特別是盤尼西林 之類的抗菌素)的利潤最大。霍英東“偷運”的物資是哪類,就不得而知。 也許是有人見霍英東“草莽暴富”而耿耿於懷,就戟指霍英東是“軍火商”。 朝鮮戰爭結束,與內地的民間貿易很快沉寂下來。靠水發家的霍英東, 考慮他下一步的發展。 英文《南華早報》發表了Bert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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