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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了安源路礦工人大罷工。一九二三年任中共武漢區委書記。翌年任中共上海區委職委會書記。一九二五年他在上海一家工廠參加選舉,由於李隆郅三字筆畫太多,工人不易寫,劉少奇便建議他改名。正巧迎面站著三個工人,劉少奇說:“就叫李三立吧。”他思索了一下說:“叫李立三吧。”從此他竟以“李立三”這名字傳世。這年,他任上海總工會委員長,赴蘇出席赤色職工國際大會。一九二七年任中共中央工委書記、全國總工會駐漢辦事處主任,然後又兼任中共湖北區委書記。那時,向忠發是他的部下。後來,他參加了南昌起義,旋即又任中共廣東省委書記。
第一部分:毛澤東之前李立三日漸掌握實權 2
李立三在蔡和森遭貶之後,當即取而代之。不過,一九二八年十一月上旬,周恩來從蘇聯回到上海後,李立三在黨內的威望並不及周恩來,中共的領導工作實際上由周恩來主持。十一月九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便決定,由周恩來起草新的中央的工作計劃。此後,許多中央通告、檔案皆出自周恩來之手,而李立三則成為周恩來的副手,向忠發不過是名義上的領袖。向忠發、周恩來、李立三成了當時中共的“三駕馬車”。“三駕馬車”的局面,持續了一年多。
一九二九年八月下旬,中共失去了兩位重要人物:政治局委員彭湃和政治局候補委員、中央軍事部部長楊殷,因叛徒告密,兩人被捕犧牲。
一九三○年三月三日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記錄上,出現一行奇特的暗語:
冠生病入院。決:准假兩月。“冠生”何人?是周恩來的化名!周恩來生了什麼病,要入院請病假兩個月?原來,“病”是他去蘇聯的暗語。也就是說,政治局批准周恩來赴蘇兩個月,向共產國際彙報工作。
周恩來一走,李立三便成了中共的主持人。李立三原來是個性情急躁的人。由他掌舵,便一下子把中共推向了“左”的航線。
李立三火暴的脾氣,是頗為“著名”的。一九二一年冬,他和一百多位留法勤工儉學的學生被法國政府遣送回國。輪船在海上悠悠而進。為了打發時光,學生們舉行圍棋賽。四川隊推出了陳毅,湖南隊則推出了李立三。李立三急於求勝,給陳毅抓住了弱處,一舉擊敗。李立三一氣,把棋子連同棋盤一起甩進了大海唐純良:《李立三傳》,黑龍江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此事一直在中共黨內被傳為笑談,因為當時在場的許多留法學生後來都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當他跟朋友聚談,別人說及軍閥之腐敗和兇暴,他每每在一側大聲呼喊“打倒”、“推翻”、“殺掉”。他恨不得把舊世界在一個早上全部推翻掉。正因為這樣,他的同志們都熟知他的火暴的脾氣,竟為他開過兩次追悼會:一次是在安源,謠傳罷工失敗,李立三去刺殺軍閥趙恆惕未遂而犧牲,他的同志們很快信以為真,周恩來主持了他的追悼會!又一次,他參加南昌起義,傳說他跟敵人拼殺,血染戰場。於是,又為他開追悼會,主持人依然是周恩來!在批判了陳獨秀的“跪著降”之後,李立三越發激動起來,日漸“左”傾。
一九二八年六月十二日,斯大林會見前來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的負責人時,便和李立三有過小小的爭論。那天,斯大林穿了一身軍裝,一雙肥大的皮靴,在莫斯科一間小型會議室裡,會見中共領導向忠發、周恩來、蘇兆徵、蔡和森、項英、瞿秋白、張國燾、李立三。斯大林分析中國形勢時,說:“中國革命形勢現在還是退潮而不是高潮,但正走向高潮。現
在處於兩個高潮之間。”可是,李立三發言時,卻說:“中國還是處於高潮。”
斯大林搖頭,拿起一張紙,用紅鉛筆畫了兩個波浪,指著波浪間的低處說:“中國革命正處於這個地方。在低潮時也會有幾個浪花的。別把這浪花當成高潮!”這一歷史性的小插曲,準確地折射出李立三的“左”的急性病。那個年月,“左”是流行病。共產國際也“左”,周恩來有時也“左”。不過,周恩來畢竟穩健,經驗遠比李立三豐富,因此李立三的“左”病常受周恩來約束。誠如李維漢所言:“恩來走後,立三更加獨斷專行,政策越來越‘左’。有關中國革命的重大問題的決策,往往由他個人決定,黨的政治生活處於極不正常的狀態。”李維漢:《回憶與研究》,上冊,第三百○四頁,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版。
周恩來剛走,李立三便發表《準備建立革命政權與無產階級的領導》一文,鼓吹道:鄉村是統治階級的四肢,城市才是它的頭腦與心腹,單隻斬斷了它的四肢,而沒有斬斷它的頭腦,炸裂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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