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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五分鐘,我覺得沒有希望了就帶著凳子回到客廳裡。我說我沒練過功,要是兩個練功的人之間就好辦了。趙新奇說不急,張寅收到你的訊號再找地方打電話來需要一段時間。
我們陪唐愛雲下樓打了當天的最後一個電話。錢玫爺爺說錢玫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新訊息。
由於興奮我失眠了,快天亮的時候才矇矓睡去。大約九點鐘我的電話響了,是張寅打來的。他對我說昨天回去很遲所以沒給我回電話。今天一早老齊就給他掛了電話,唐愛雲女兒丟了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剛才他給看了一下,唐愛雲的女兒沒事,位置大概在他們單位的西北方向,不是太遠,至於到底多遠還要進一步看。目前另一個小女孩仍和她在一起。開始他只能看到這些。張寅讓我告訴老齊,叫唐愛雲放心。
於是我匆匆洗漱了一下,早飯也顧不得吃就奔了老齊家。計程車很難打,我在街邊站了約有一刻鐘,終於到了四平路。我爬上老齊家的頂樓,居然沒有人。新的一天開始時他們肯定又出門去找孩子了。我下樓想買一點吃的,到處沒有,早過時間了。我打算回去,反正老齊有我的電話,他會打過來的。在街邊等車時我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正對一所小學校。課間休息時對面三層樓上的孩子都擁到走廊裡來了;設在外面的樓梯上孩子們上上下下。他們居高臨下地看我,不禁感到奇怪:塵土飛揚的馬路上,一個失眠又餓著肚子的人,皺著眉頭,滿臉焦慮,處在過於強烈的陽光的照耀下。我沒有等到計程車。後來來了一輛人力三輪,車伕的年紀至少已經七十三歲了。我上了車,老人拉我往前走,在此之前我與他還討價還價了一番。這樣乾的時候我在樓上孩子的密切注視之下。我想我給他們的印象一定非常不好。但我並不十分難過。也許是因為我沒有自己的孩子,我覺得孩子的世界和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在我看來孩子即意味著麻煩。我想說的是:如果你不想丟掉自己的孩子的話,最好你就不要有孩子。如果你沒有孩子,他還會丟掉嗎?他不會丟掉你也就不必為此煩惱了。
下午張寅去了錢玫爺爺家。他說小孩沒事,是去了南京,位置大約在南京浦口。上午他說在西北方向也沒有錯,那是前天的資訊,小孩是從明塘坐船走的。我十分驚訝,張寅居然能看得那麼準。他的話基本沒有餘地,看來一定是極有把握,否則不是很不策略嗎?
他說得如此肯定更增加了我們對他的信心,我對此事加倍地感興趣起來。後來我問張寅去錢玫爺爺家的情形,他說他們家好像特別複雜,氣很不好。一夥人在那裡說說笑笑的,很不像樣,就唐愛雲一個還著急一些。張寅說錢玫很恨這個家,恨她母親,是她自己要走的,而且早有預謀;兩個小孩中錢玫是主謀。
我聽後連連點頭,因為和我們昨天晚上的分析完全一致。唐愛雲的教育有明顯問題,錢玫一直處於壓抑狀態中。
張寅又說目前另一個小孩想回家了,如果她能影響錢玫,四五天內她們就能回來。如果影響不了,恐怕要一個多月小孩才能回來。肯定是要回來的,這沒有問題,但是要吃一些苦。唐愛雲一再追問:要吃什麼樣的苦?張寅說那就不知道了。唐愛雲問是不是沒有飯吃?張寅回答飯肯定是有的吃的。“那到底是受什麼樣的苦呢?”唐愛云為此惴惴而不安。
送張寅下樓時她仍在追問,說有什麼就告訴我吧,反正也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知道了總比不知道的好。張寅笑而不答。唐愛雲又問有沒有別人和她們在一起?張寅說有的。“男的還是女的?”“一個女人。”唐愛雲真正想問的是女兒的貞潔,張寅自然明白,但他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說錢玫要受人欺負。什麼樣的欺負?打罵也是一種欺負啊,但不一定就是打罵。
他一再強調的是這個家有問題,氣場很不利於小孩。由於牽扯到唐愛雲母女的感情問題,張寅說的時候才有點猶豫不決,並不是說錢玫就碰上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我很欣賞張寅的謹慎。他把他所知道的告訴了我,再由我去告訴老齊。至於老齊告不告訴唐愛雲那是他的事了。我們每個人做得都沒錯,關鍵程式是對頭的。如果需要告訴唐愛雲什麼嚴酷的事實那也得由老齊來,由他來決定並承擔一切後果。
唐愛雲本能地覺得張寅有什麼話沒有對她說。她相信他會對我說的,因為張寅首先是我的朋友。而從我這知道得由老齊出面,她唐愛雲要想知道真相只能是從老齊那裡。這個順序她知道得很清楚。所以我到老齊家時他們正關著門吵架。
我問:又吵什麼?老齊說唐愛雲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