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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200萬,你不重新申請,我怎麼凍結?”這下我明白了,說你先別睡,去江心島吧,給你介紹個小妹妹。心想沒辦法,只能造假了,找個風騷漂亮的髮廊妹,教她幾句場面話,排頭三板斧先侃暈了,風月三千看不盡,褲子一脫萬事休,管他良家倡家。沒想馬上被他識破了:“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沒別的意思,你他媽可別蒙我。”這話像是真的,此賊小氣貪財,不過褲襠倒很保守,聽說從不嫖娼,人間百媚千紅,他只愛一個倭瓜。我左右為難,想這王八蛋定是曲棍球日的,在孃胎裡就會拐彎,一出生就能吮著自己的小雞雞。做夢強姦大鐵鍋,天亮生個飯鏟子,淨幹些沒名堂的事。拿著電話走了兩步,旁邊的酒吧裡樂聲喧天,裡面的男男女女被荷爾蒙燒壞了腦子,抖手顛腳地做著布朗運動,我呆呆地看著,忽然有了主意。
正高空調案是大陸商圈最典型的騙局:先租個門面,進幾批貨,這時要老實,按時付款,分文不欠。接著廣告轟炸、低價促銷,幾個月之內名聲大震。出名後聯絡各大廠家,瘋狂進貨,商界一向有“賬期”之說,就是貨到付款的期限,或半年,或3個月,利用這個時差把貨全部出手,然後卷閘門一拉,從此人間蒸發。這案子的債權人是三立空調廠,被騙700多萬,請律師起訴,官司倒是贏了,錢一分拿不回來,後來找我辦執行,說好兩成的風險,將近150萬的賺頭。我跑了幾個月,一分錢沒查到,正好到了年底,法院要結案率,只好撤回申請,最後白忙一場,落得個兩手空空。
我撥通孫剛的手機,他十分熱情:“哎呀,大律師,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上次周衛東辦的那個勞動糾紛,我掏了800多,所謂“有刀藏在袖子裡,恩惠擺到桌面上”,我當然要讓他知道。孫剛親自登門,非要還錢,說已經幫了大忙了,怎麼還能讓你破費?我板起臉:“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咹?你少來這一套!以後有事說話!”他千恩萬謝,直欲拜我為乾爹。
我問他:“你那裡有沒有美女?”他哈哈大笑:“全是美女!怎麼,想找女朋友了?”我說有個朋友想找人聊天,你能不能安排?他很機靈:“哪種性質的聊天?”我說我也吃不準,估計要全套的。他很為難的樣子:“不好辦啊,大律師,人我可以安排,至於其它的,嗯這個這個,你得自己跟人家說。”我說這不行,錢我可以給,一萬兩萬不是問題,但話必須說明白。他猶豫了一下:“那我問問,5分鐘後給你回話。”我獰笑著收了線。
我當了兩年多主持人,眼中所見,耳中所聞,全是娛樂圈的齷齪醜聞。這是個速食年代,人們吃快餐,賺快錢,求快活,生在廣告中,活在欺騙裡,人人幻想一夜暴富、瞬間成名。有學問的曬學問,有身段的曬身段,還有人曬爹、曬祖宗、曬屁股、曬臍下三寸,什麼都沒有就曬曬無聊。在北京、橫店的影視基地,大量的俊男靚女如蟻附羶,為了跑個龍套,男的可以賣血,女的可以賣身。製片人和導演不用說,連管攝影的,管道具的,管茶水、服裝、群眾演員的,個個沾腥帶葷,人人夜尿腎虧。孫剛這種草臺班子更賤,到酒吧唱一晚上賺80,替商家搞個促銷得100,連餬口都成問題,更別提藝術追求了。
把車開上地面,他的電話來了:“要不要給你也安排一個?”我說當然,兩個大男人圍堵一個姑娘,那像什麼話?他有點心虛:“人安排好了,不過你們你們含蓄點,好不好?她們畢竟是藝人,不是”我笑起來:“給你多少錢?”他不結巴了:“大律師,我不能賺你的錢!你直接給她們吧。”我問他:“那給多少合適?”他十分耿直:“2000以下,不用多給!”
兩個姑娘都挺漂亮,一個叫閻小玉,一個叫東方曼麗,聽著跟民國名妓似的,肯定不是真名。這世上有3種人以假名混世:演員、作家、賣Ⅹ的。到了江心島8樓的夜總會,我讓馬雞賊先挑,他不好意思:“隨便,隨便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生平最愛澎湃女,而閻小玉看著沉甸甸的,峰巒突起,波濤盪漾,實實的讓人心慌。我要了茶水飲料,幾個人胡亂聊天,我問她:“孫剛對你們好不好?”閻小玉撇撇嘴:“有什麼好的?他吃肉,連湯都不給我們喝。”我心裡有底了,給她點了一首歌,唱得還真不錯,聲音甜美,姿態大方,頗有專業風範。我連連讚美,問她想不想上電視做節目,說電視臺就是我開的,上到副臺長,下到主持人,有名的全是我親戚,當權的都是我大哥,“馮婉知道吧?《城市寫真》的主持人,就是我安排去的!”兩個姑娘同時豎起了耳朵,爭著向我獻媚。馬明峰不說話,低頭滋滋喝茶,我心想泡妞不是要務,賺錢才是目的,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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