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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公安局把小二黑團伙一網打盡。她們家讓我幫著撈人,我在外面活動了幾天,先找到我的初中同學韓愛國,讓他冒充公安廳長的秘書,偽造了全部證件,化了個名叫範超,我把這個假範超帶到她們家,開口就要200萬。其實案子已經移送到檢察院了,公安局管什麼用呢,她們全家都嚇傻了,說什麼信什麼,連證件都沒看,四處張羅賣鋪面、賣房子,其中4個鋪面都是我經手的,狠狠地賺了一筆,光店裡的存貨就吃了30多萬。那200萬我買了一套房子,剩下的全給了韓愛國,還幫他辦了個投資移民。陳慧想讓我出庭辯護,我隨口撒謊,說法律規定要回避,找了我們所的劉文良,因為小二黑手上沒有直接人命,我和劉文良分析了一夜,認為判死刑立即執行的可能不大,最後從陳家要了80萬,跟陳慧保證可以留一條命,這錢我和劉文良一人一半。那時她手裡還有點錢,我讓韓愛國去找她借40萬,她正在求人的時候,也不敢推辭,在外面跑了幾天,終於湊足了40萬,連借條都沒打就交給了韓愛國。這筆錢我一分沒要,跟韓愛國在外面玩了一星期,買了張機票讓他直飛加拿大,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案子判下來之後,小二黑果然是個死緩,陳家上下萬分感激,陳慧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還開了一瓶紅酒,說自己前些年不懂事,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對我好,做個賢妻良母云云。我喝了大半瓶紅酒,一直笑眯眯地聽她檢討,檢討完了,陳慧鑽到我的懷裡嗚嗚大哭,我摸了摸她的臉,突然一把掀翻了桌子,揪著頭髮開始扇她的耳光,整整扇了17個,打得她滿臉是血,手都扇腫了。第二天我提出離婚,她哭哭啼啼地不同意,還找她大哥來勸,我只說了一個字:滾!她大哥給我敬菸,說老魏,她以前是不對,你打她也應該,不過夫妻這麼多年還沒說完,我抄起一把椅子,一下把他砸到在地,滿頭都是淋漓的血。
那年我34歲,人生過了一半,人生剛剛開始。
這些天肖麗總跟我鬧彆扭,說幾句話就會扯到那條內褲,說我是個下流胚,不要臉的牲口,忘恩負義的王八蛋,還說要搬出去。最後一條我倒不反對,這兩年我在她身上花了有四、五萬吧,700多天,平均一天也就幾十塊錢,比江心島便宜得多,說起來不算虧。可她光說不練,哭完了鬧完了,戴上橡膠手套就擦馬桶,關上燈還叫我該死的。我也沒太在意,照常應酬辦案,有一天到中院去調一個卷,一進樓門碰見了李法官,他主動跟我打招呼,說老魏,氣色不錯,來辦案啊?我說辦什麼案,中院門檻這麼高,哪辦得起?我以後只接基層院的小案子。他陰惻惻地一笑,說基層院好啊,我們歸口管理,有什麼事打個招呼。我說謝謝了,我一向遵紀守法,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他笑笑走開,等我調完卷出來,看見他正跟一群人比比劃劃地說著什麼,不時回頭瞟我一眼,目光歹毒,好像我殺了他的親爹,幹了他的親孃,讓他當上了哈姆雷特。
禮拜二所裡合夥人開會,律所跟公司不同,一年也不開幾次會,開會就是要錢。胡主任說上半年所裡虧了19萬,讓我們幾個合夥人分攤,我的辦公室比別人的都大,攤得也多,要3萬5,邱大嘴上來就跟我為難,說老魏的房間那麼大,憑什麼只出那麼點錢?胡主任有點不耐煩,說行了,都是同事,為一點小事鬧個沒完,丟不丟人?邱大嘴梗著脖子滿嘴噴糞,說不是我要跟他鬧,是他媽的人品問題!大家都是同行,他媽的,能那麼幹嗎?我一下拉開椅子站起來,邱大嘴以為我要揍他,眼睛瞪得溜圓,沒想到我一躬到地,滿臉堆笑,說邱哥,兄弟一時衝動,做事不對,請你原諒。
這也是我的慣用伎倆,叫做“卑鄙行事,高調做人”,遇事先佔便宜,佔便宜難免要得罪人,這時要沉住氣,等他來跟你為難,看他吵,看他罵,然後當眾向他道歉。大眾的心理很奇怪,你佔便宜時他們沒看見,淨看見你受欺負了,誰都會幫你說話。劉文良說算了算了,都過去了,一人讓一步吧。其他合夥人也紛紛幫腔,邱大嘴直翻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心裡十分得意,這時劉亞男在門外衝我招手,我點點頭,端著茶杯走了出來。
劉亞男是我的助理,一年前到所裡面試,我給她出了一道題:張三丟了一頭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