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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行模�苣懿櫚貿隼礎N蟻鵲焦ど嘆植樗�且鄖暗牡蛋福�業匠鱟嗜耍�獬鱟嗜司尤皇嵌�鋇囊患夷靜募庸こВ�餱偶蓋Ю鐫丁5筆蔽乙簿醯糜械閾��ё攀允鑰吹奶�齲�閃艘惶碩�保�幌氳秸獬Ь尤還閿兇什��松嫌星��飫鎘謝醯�舛諢�哪就肪橢�1000多萬,還在當地承包了一片山林,這下我有底了,該查封的查封,該凍結的凍結,山上的樹沒法封,相信他們一時也砍不完。對方也不是豆腐,發誓要跟我周旋到底,請了君合所的大律師侯斌,這人也是老手,接到法院傳喚,第一反應就是提管轄爭議,聲稱這案子應該由長白山山神管,接著是時效爭議,說這案子已經過了保質期,丈人打舅子,想管也不能管。爭議不成,又申請追加當事人,從立案到開庭,足足拖了兩年多。一審判決下來後還不肯認賬,追著打二審,搞得人人筋疲力盡。
讀完了答辯狀,開始法庭調查和法庭辯論,侯斌在細節上跟我糾纏了半天,突然矛頭一轉,要求調解。曾小明問我方意見,雲天公司的肖老闆就坐在旁邊,說調解也行,只要能拿回錢來。我低聲罵他:“你他媽傻了?一千多萬的錢和貨封在那裡,有什麼可調解的?就讓法院判!”所謂調解,其實是個協議陷阱,籤個分期付款的合同,像擠牙膏般一點點地付,最後照樣耍賴,錢肯定還是拿不回來。肖老闆被我罵得老臉通紅,說那怎麼辦,我說只有五個字:不同意調解。剩下的事都由我來辦。
這案子基本算結束了,我拿那張神州行卡給曾小明發了條簡訊:案子審完,晚上慶祝一下。他很快回復:你把馮佳叫上。這名字有點陌生,我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嘴裡罵了一句,感覺胃裡陣陣發苦。
那天在江心島,我一直等到午夜三點。佳佳倒也守信,敲開我的房門後,進浴室衝了個涼,然後面帶微笑,一言不發,任我為所欲為。完事之後直截了當地跟我要錢,我又給了兩萬,她還不滿意:“再給六百!”我有點糊塗,錢都掏出來了,想想不對勁兒,問她:“你要這六百幹什麼?”她還是笑嘻嘻的,說你不是把我當成妓女嗎,嫖都嫖了,還想賴賬啊?我大感無趣,訕訕地辯解了兩句,大意是鄙人一向尊重女性,在心底某個柔軟的角落,我一直拿她當朋友云云,還沒說完,佳佳一下拉開房門,站在門口大喊:“嫖客賴賬,你他媽不是人!”我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把她拽進來,佳佳收了錢,慢慢又平靜下來,說今天你們倆一起把我玩了,挺過癮吧?我心想這有什麼過癮的,還不是一箇中心兩個基本點。她嘿嘿笑了兩聲,在門口深深望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燈光曖昧的暗夜裡,她長長的頭髮被微風拂起,顯得分外美麗。
現在馮佳成了生活頻道的記者,取了個藝名叫馮婉,每晚九點準時在電視上發嗲:“這裡是《城市寫真》,記者馮婉為您現場報道。”這種時候我總是有點發呆,上週去電視臺做節目,跟我的製片人伍彥聊起了她,伍彥十分不屑:“爛貨!他媽的,跟編導睡,跟導播睡,跟攝影睡,只要襠裡有根肉,她連公狗都不放過!”我久歷人世,知道這話有點誇張,但更重要的,我知道她還沒跟伍彥睡。
我對曾小明轉述了伍彥的評價,意思是算了吧,雞鳴天下,哪兒找不到女人?他十分不忿,說人家姑娘活潑點,你們就說人家騷貨,嚴肅點,你們又說人家性冷淡,你們這些王八蛋也太難搞了吧?
我無語了,在心裡痛罵反革命花痴犯曾某某,試著給佳佳撥了個電話,她一口回絕,說要錄節目,我說你那節目就幾分鐘,錄完以後也來得及。她還是不肯,我十分為難,這時她突然改口了,說讓我陪你們也行,不過你得幫我租套房子,房租先幫我繳半年。我算了一下,不過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小意思。說我有套房子正好空著,你去住吧,只是不準往回領男人。她冷笑一聲,說你倒方便,想來就來,想上就上,連炮錢都省了。我也有點生氣,慢條斯里地告訴她:“我快四十歲的人了,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不至於那麼飢渴。另外,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回鍋肉。”她狠狠地摔了電話。
晚餐訂在明珠國際酒店,要了鵝肝蘆筍,還有一瓶92年的紅酒。曾小明喝了幾杯,牛皮吹得一望無涯,先說自己能力非凡,交往的不是明星顯要,就是鉅商大賈,除了中東和平他不愛管,剩下的事盡在掌握;接著說自己見識廣博,上知三千年,下懂九萬里,江湖人稱百曉生;最不要臉就是吹自己身體好,跑過馬拉松,橫渡過十三陵,尤其精擅格鬥,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能幹翻泰森。飯後該上甜點了,他又開始吹噓自己的道德水準:在高院審案13年,歷來清正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