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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總有點鬱悶。宋棵似乎看出來我們倆的尷尬，忙勸我們倆喝酒。宋棵說，李漁，該你找李想喝酒了。我們都喝過了，你們倆，快。我被宋棵這一說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我笑著說，李想，來，我敬你一杯，那天晚上的事，希望你別介意，我太沖動了。在這裡，給你道歉。李想忙說，沒事沒事。然後跟我撞了下酒杯，然後啜了一小口。宋棵立即拍了一個響亮的巴掌說，現在好了，呵呵，你們倆就算是握手言和了，兄弟嘛，就應該在一起開開心心才對。何小飛說，就是，你們兩個傢伙真是的，以後不準再像個仇人似的。

現在已經是五月，天氣開始有點熱了。離中考也不遠了，我們都忙著複習各門功課。在這個時候，我仍然把過多的時間都花在了跟林可的身上。我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每次都是等到她們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我才過去找她，她每晚都在教室裡等我。我們在教室裡擁抱和接吻。然後等到很晚，我們才回去。那時候因為中考的原因，她決定搬到學校來住了。她說，這樣的話我可以多花點時間在看書上。其實，我覺得這樣反而讓她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感情上。當然，我也是。

但是我卻沒有想到我們會因為一點小事鬧僵。當然，錯不在她，而是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也不知道究竟是天氣乾燥的緣故的影響，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常常為一點小事發火。前段時間和李想鬧得很不愉快，好不容易握手言和了，現在卻又和林可鬧僵了。

說起來似乎有點可笑，事情的起因無非是林可把滿頭的長髮給剪了去。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老覺得女孩子留著短頭髮總是很難看。於是，我就找到林可，很認真的跟她說，你怎麼把頭髮剪了啊？她說，天氣有點熱了，我留著頭髮覺得悶啊。我氣急敗壞地說，我不喜歡短頭髮的女孩子，我覺得女孩子留短頭髮很難看。我喜歡你原來的樣子。林可看著我生氣的樣子反而笑了，她說，你氣什麼呀？下次我不剪就是了。我悶悶地看著她，半天沒說一句話。她拉我的手，我立即把手抽了回去。她呆呆地看著我，再也笑不出來了，委屈的直想流淚的樣子。我看著她居然沒了半點表示，跺了跺腳就出去了。

晚上她找人送了張紙條給我，在紙條上她說，李漁，我聽你的，以後不剪頭髮了好嗎？你別再生氣了。晚上去我那裡好嗎？我有事要跟你說。結果，我看了一眼之後就順手把紙條扔到了地面上。晚上放學之後也沒有去她家裡。在這之後有三四天，我都沒有去她教室找她。她也沒有再給我紙條。我們之間就這樣一直僵持著。或許也算不上是僵持，至少她每次從我視窗經過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心地衝我笑笑，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我卻為這事在心裡憋悶了好些天。

約摸過了一週之後，我突然有點良心發現似的，以為還是自己錯了，是自己在跟自己過不去，不關林可的事。或者是因為太在乎她以前的樣子，才氣急敗壞鬱鬱寡歡。我找到林可的第一句話就是：林可，對不起，那天其實還是我錯了，我不該發那麼大的火，沒必要。我話還沒說完她就笑了，她說，我哪裡生過你的氣啊？是你一直在生我的氣吧？找你你多不理我。我把她輕輕抱在懷裡，貪婪地嗅著她頭髮上淡淡的香水味。她很溫順地靠在我的懷裡。

天氣越來越熱了，中考的時間也越來越緊迫了。我們一邊忙著複習，一邊仍不忘四處流竄。因為江河鎮靠近京杭運河，所以每到夏天，我們都要去運河裡洗澡，這跟我們後來在城市的游泳池裡游泳的感覺實在很不一樣。運河的河面很寬，中間也很深，膽子小一點的，不敢游到河中央去。只有那麼膽大的傢伙沒命的往河對岸遊，附近有一座橋，美其名曰江河大橋，名字聽起來似乎要比橋本身更宏偉和開闊。事實上，江河大橋無論從高度上，還是從長短的距離上，都算不得有什麼宏偉和開闊。

中午的時候我和李想、宋棵、吳昊等人一起去運河裡洗澡。李想從岸上高高的跳了下去，然後就聽得普通一聲，他的身體就像魚一樣潛入水底，半天才浮上來。他浮上來的時候已經游到了河中央，長長的一排輪船從南面飄了過來。經過李想身邊的時候，他像的水鬼似的，慢慢靠近那排輪船，然後光著屁股爬了上去。可能是甲板太燙腳的緣故，他在甲板上蹦蹦跳跳的跑了半天，從前面的一隻船跑到後面的一隻船，在那個時候，我想李想似乎是很開心的，至少他那會兒暫時忘卻了生活中的某些憂慮和煩惱。

跳到倒數第三隻船上的時候，李想及時從甲板上跳了下來。然後不過半分鐘就聽見他在拼命的折騰，他的頭在水中浮上來旋又沉下去，他張著兩隻手，大聲喊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