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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醫生流下滾滾熱淚。這是辛勤的收穫,這是創造的喜悅。趙章光曾對人說起;
“究竟失敗了多少次,試驗了多少次,我沒有詳細記錄。101次只是大概的數字,那時候經常失敗,碰得眼冒金星。但我這個人就是有這個脾氣,認準了我的路,就一定要走下去。當然,也不能蠻幹,要動腦筋。”
趙章光將他研製成功的這種治禿藥水命名為“101”毛髮再生酊。這數字不僅記錄了他數年如一日默默吞嚥的常人難以忍受的苦澀,也表明了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願為更多的面板患者解除痛苦的決心。
“101”的研製成功,解決了一道世界性的醫學難題,使趙章光為脫髮患者解除痛苦的願望得以實現。
用了“101”的患者,光禿禿的頭上果真長出了密密麻麻的細發。一位安徽姑娘患脫髮症,縷縷秀髮如秋風落葉般落盡。殘酷的打擊使姑娘喪失了在塵世生活的勇氣,絕望之餘,姑娘出家當了尼姑。後來,她懷著試試運氣的心理用了“101”,不出一個月,頭上便長出青絲。重現青春的姑娘高高興興地還了俗,回到了父母的身邊。
這樣的例子一個又一個,趙章光“治禿聖手”的名聲也不脛而走。
從“非法”到“合法”的艱難歷程
但他馬上就發現,困難就在前頭。
他來到樂清縣衛生局,請求批准行醫。縣衛生局上上下下投來的差不多都是懷疑和冷淡的目光。他們早已知道了趙章光的名字,並且把這個名字和“假藥”、“騙子”、“江湖郎中”聯絡在一起。
他找到主管負責人說:
“我是象東鄉的赤腳醫生,叫趙章光。我想辦個行醫執照,需要什麼手續?”
只見那位負責人上下打量著,眼光射在他的脖子上。他覺得顴骨以下的臉上似乎有些熱。他有時自己偶然摸到脖子,尤其是耳後,指面上總感到有些粗糙,本來早就知道是積年的老泥,但向來倒也並不很介意。現在在這位領導的注視下,不禁臉上有些發熱了,而且這熱又不絕地蔓延開去,一直到了耳根。只見那位負責人說:
“辦行醫執照,談何容易!你以後不準再行醫騙人,否則,就要取締法辦。”
他顯得蒼老、頹唐。三十多歲的人,鬢角已經摻雜了絲絲白髮。他整天沉默著,不說一句話,臉上繃後緊緊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趙章先決定要出走了。1980年夏天,他帶上藥箱,來到溫州。
中國改革的潮頭猛烈地衝擊著這座海濱城市,溫州人的商品意識比內地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強。然而,改革的浪潮卻無法一下子滌盪深厚的傳統思想的積澱。在這裡,文明與愚昧並存,開放與保守同在。趙章光尋尋覓覓,四處遊說,希望能有一家醫院同他一起合辦脫髮診室,他口乾舌燥,向同仁們介紹自己,介紹著“101”。但他還是一再被不冷不熱地拒絕。
他沒有氣餒。
次年,他又坐上輪船北上寧波,幻想著能在兩江之濱找到施展才能的地方。他找好住處,一邊掛牌行醫,一邊聯絡醫院,請求合作,又遭到拒絕。他在寧波雖然治好了不少病號,卻不得不返回樂清。
回來不久,他冒著極大的危險,又勇敢掛出脫髮診室的牌子,為患者治病。
縣衛生局很快得到訊息,決定取締趙章光的治禿活動,並要封門抓人。
那是1982年,趙章光剛屆不惑之年。他聽到這一訊息驚呆了。心想,倘若真的銀擋入獄,不僅個人要受皮肉之苦,一家老小都會受牽連,而且“101”事業必將被徹底斷送。經過幾年的闖蕩,他見過不少世面,不再是膽小怕事、束手無策的農民了。為了自衛,他帶上七八年來積累的治禿資料和一個已長出頭髮又來複診的杭州姑娘,來到縣委書記吳正平的辦公室。
吳正平當時剛到樂清走馬上任。到任之初,就聽到不少趙章光是“賣假藥的騙子”一類的流言蜚語,沒想到,這個“騙子”親自找上門來。
趙章光懇切地說:
“吳書記,我的‘101’毛髮再生精確實有效。”
說著,將幾十組患者治療前後的對比照片和一大摜患者求藥或治癒後表示感謝的信件攤在吳正平面前。吳正平瀏覽一遍,心中疑慮頓時打消。趙章光怕還不能使縣委書記信服,把身邊的姑娘向前推了一步,說:
“這是我治癒的一個患者,請您看看。”
這姑娘俯下身子,指著滿頭新長出的頭髮敘述著趙章光給她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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