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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虛弱,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從上午開始,萬峰賓館發生血案的風聲不脛而走,成為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由於辱師事件原本就引起過公眾的極大關注,現在事件走向一個如此具有爆炸效果的結局,其對媒體工作者的吸引力度可想而止。
一撥又一撥的記者——網路的、平面的、電視臺的;本地的、外地的,蜂擁而至。他們透過各種渠道打聽到吳寅午所在的病房,希望能夠得到第一手的採訪資料。
不過他們無一例外都被醫院方面的值班人員攔在了病房的特護區之外。病人剛剛做完手術,這個時刻務必要避免任何無關人員的打擾。尤其是這些記者,他們毫無分寸的採訪常常會引起病人情緒上的波動,因此更是院方重點防範的物件。
可是仍有些不甘心的傢伙妄圖能突破遠方的防線。他們使出各種本領,或軟纏硬磨,或對值班人員誘之以利,但在制度嚴格的省人民醫院,這些伎倆也只能碰壁而歸。而院方人員早已不勝其煩,開始還能心平氣和地耐心勸說,後來態度也就漸漸生硬,尤其是那個女護士長,人長得雖然漂亮,但一雙杏眼瞪將起來,就是再威猛的男子也要退避三舍。
可有人就像不識趣一般,偏偏要選在女護士長當班的時候來觸這個黴頭。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與先前的記者們衣冠楚楚的裝扮不同,他很隨意地敞著夾克,露出內裡緊身的羊絨體恤衫,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顯出一副男子的陽剛氣派來。由於臉上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他的面容被遮住了許多,不過他挺拔的鼻樑和剛毅的嘴角還是能帶給人一種不一樣的威嚴和自信感覺。
“你好。吳寅午在哪個病房?”男子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沉穩又不失禮節。
“你是家屬嗎?”女護士長冷眼反問道。
“不是。”男子搖搖頭,不過他很快掏出一本證件遞過來,“我是警察。”
女護士長一怔,那果然是一本警官證,她連忙又抬頭多看了那男子兩眼,對方身形高大,儀態挺拔,的確頗有警官的風範,而他的裝束也頗符合影視劇中微服辦案的刑警風格。
女護士長敵意頓消,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哦,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呵呵,沒關係。”男子微微一笑。
“那些記者太討厭了,我以為你也是”女人帶著歉意,還想解釋些什麼,不過她的話語很快又被那男子打斷:“我明白。你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這很好。其實也是辛苦你們了,回頭我和組織上建議一下,派兩個幹警過來配合你們的工作。”
既受到了誇獎,又感受到對方的關懷和體貼,女護士長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雖是素裝淡裹,但也因這笑容而顯得分外地明媚動人。
男子見效果已然達到,便適時地把話題收了回來:“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可以。”女人殷勤地轉身指引出方向,“左邊第三個房間,707。”
“好的。”男子點頭以示謝意,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當進入特護區之後,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而狡黠的笑容。
“倒真是個美女呢!”他在心中暗自感慨著,“可就像書上說的那樣,美女總是缺乏大腦。”
2002年十月二十八日,凌晨一點十二分。
阿勝悠悠地醒轉過來,他的腦子昏沉沉的,暈得利害。
手機在他仔褲口袋裡震動著,手機鈴聲也在響個不停。也許正是這番動靜才把他從昏睡的狀態中吵醒的吧。
阿勝一邊揉著脹痛的腦袋,一邊將手機掏了出來。螢幕上顯示一個陌生的來電號碼,他也沒多想便按下了接聽鍵:“喂?”
電話那端的人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卻立刻就結束通話了。聽筒裡傳出“嘀——嘀——嘀”的系統聲。
“操,傻逼。”阿勝憤憤地罵了一句,把手機摔到了一邊,然後他才騰出精力來觀察自己所處的境地。
他發現自己正端坐在捷達車的駕駛座上,安全帶勒在胸前,汽車的發動機還打著火,儀表盤大燈等等也都亮著,車內則彌散著一股濃烈的酒味。
“媽的,又喝多了。”他嘟囔了一句,在腦海中努力搜尋著最後的記憶。他想起自己似乎在餐廳裡撒了一陣酒瘋,然後出來到停車場。也許是涼風一吹之後,酒勁上湧得利害,反正他一鑽進汽車便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看來,自己顯然是沒抗得住醉意,不得不在半路上睡了一覺。
我這是開到哪裡來了?阿勝向車外張望著。四周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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