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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劍雲回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吳寅午那邊”羅飛又轉頭看向尹劍,“你和醫院方面聯絡一下,只要他的身體狀況允許了,立刻安排我和他見面。”
“明白!”
“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曾日華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忽然又自我推薦說,“要不我就和慕老師一起吧?”
羅飛立刻否決了他的建議:“不,你有很重要的任務。我要你查詢從1985年1月開始,本市八年間所有失蹤兒童、孤兒以及流浪兒童的資料,年齡從七歲到十三歲。你怎麼查我不管,同樣我只要你的分析報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曾日華慵懶的神情驀地一振:“Eumenides,你是要我找他?”
“是的。”羅飛頓了一頓,然後詳細講解出自己的思路,“袁志邦找的這個接班人一定是與這個社會沒有任何聯絡的孩子。這個孩子不能太大,否則他已無法操控對方的思想;這個孩子也不能太小,因為他不可能時刻把對方帶在身邊,所以這孩子至少要有獨自行動的能力,據此我把年齡放在七歲到十三歲之間。袁志邦1985年1月傷愈出院,他對接班人的尋找從此刻便有可能開始,而以Eumenides展示出來的能力,他至少要接受過十年時間的訓練,也就是最晚在1992年,他便已經成為了袁志邦的門徒。”
“好的,我明白了!”曾日華拍了拍手,“這麼大的時間跨度,真不是一個小工程呢。不過”他忽然嘿地一聲,話題一轉說,“羅隊,你可要派人跟著慕老師,前天的事”
羅飛會心一笑,明白曾日華剛才提出要和慕劍雲一起,原來是在為對方的安全擔憂。雖然鄧驊已死,但難免他的手下不會繼續來找麻煩。
“好的,我會安排柳松負責慕老師的安全。”
慕劍雲看了曾日華一眼,目光正閃著愉悅的神色。看來無論是多麼強勢的女人都會喜歡被呵護的感覺。
“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羅飛等待了片刻,見無人異議,便站起了身,“好了,散會,大家各自行動吧。”
尹劍也跟著站起身:“羅隊,韓灝那邊”
“嗯,我正要跟你說——”羅飛看了看手錶,“十點整我們一起去提審。”
上午八時三十分。
龍宇大廈內,另一個會議也正在進行中。
與會者全都穿著素服,表情沉痛——他們剛剛從祭祀鄧驊的靈堂來到這裡。
正中主座上的中年女子正低著頭不停地抹著眼淚,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依偎在她的身邊,神色惶恐茫然,從左臂上的黑色袖章可以看出這倆人正是死者鄧驊的遺孀弱子。
兩個年輕人分立在母子的左右,左邊一個年長一些,長方臉,濃眉大眼,正是鄧驊生前的首席保鏢阿華;另一個人體格彪壯,但面容卻顯得有些稚嫩,大概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給人一種愣頭愣腦的感覺。
母子的對面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一胖一瘦。那胖子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正在努力勸慰鄧驊的妻子。瘦男人則始終緊鎖著眉頭,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角色。
胖子的言語句句貼心,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片刻之後,女人終於停止哭泣,抬起頭來:“好了,林總,你不用再說了,這些道理我都懂不管怎麼樣,慢慢總會好起來的你們有什麼正事,趕緊說吧。”
“這個”胖子躊躇了一下,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他把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同伴。
“我來說吧。”瘦男人的語氣冷冰冰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鄧總不幸遇害,現在大嫂就是宇龍集團最大的股東了。我們今天開的其實也算是個董事會,主要就是確定一下宇龍集團新的總經理人選。”
女人愣了一下,喃喃道:“這個事情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鄧總還沒有出喪,現在提這些事情的確不太合適”胖子為難地搖著頭,然後又長嘆一聲,“可是宇龍集團方方面面的事情,沒有人接手也不行啊。城東的那塊地皮馬上就要競標了,鄧總如果在,一定是勢在必得,我們可不能錯過時機還有好幾個專案馬上就要籤合同了,現在對方知道鄧總遇害的事,都猶豫起來,如果沒有能撐大局的人出面,恐怕情勢就堪憂了。”
“那該怎麼辦?”女人慌亂無措地睜大眼睛,看看那兩個男子,又看看身邊的阿華。
“依我看,還是要辛苦林總先把這個位子撐起來。”瘦男人似乎總在最恰當的時機開口,“這麼多年來,林總一直是鄧總的副手,方方面面的業務熟悉,集團外的人也都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