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本身也是用蘭黑色的鋼筆書寫,所以被相同的墨水浸染之後,原本的字跡就完全看不出了。他只能搖搖頭以示放棄。
卻聽羅飛又問道:“你昨天用這封信墊墨水瓶的時候,信封已經被開啟了嗎?”
杜明強蹙眉想了會,再次搖頭:“我不記得了。誰會去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對普通人來說,這樣的細節的確是無關緊要的。所以羅飛想要從信件本身尋得線索的奢求似乎要落空了。不過他並不因此而覺得沮喪。因為他知道:即使杜明強能提供某些資訊,這種資訊也未必就具有價值。Eumenides在這方面是個絕對的高手,如果他連遞送死刑通知單的過程都會被當事人找到破綻,那他根本就沒資格成為令警方頭疼的致命殺手。
杜明強把那封信重新裝好,扔回給羅飛,同時他用一種頗帶自嘲的語氣說道:“看起來我的情況比以前的那些受刑人更加糟糕,是嗎?他們至少還知道殺手行動的具體日期,而我卻連這最基本的準備都無法做到。”
“是這樣的。”羅飛淡淡的瞥了杜明強一眼,“不過與那遺失的日期相比,你更應該想想:自己的名字為什麼會出現在受刑人的名單上。”
面對羅飛如此直白的言語問責,杜明強卻只是不以為意地咧了咧嘴:“我知道你是怎麼看我你自詡為道德強烈的人士,對我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在你眼裡,我甚至配得上死刑通知單上的罪名。不過,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在:我現在為什麼坐在這裡?原因在很簡單:法律上並不會給我相應的制裁,同時法律也不允許一個殺手來踐踏其他人的生命。而你是為法律服務的,所以你要保護我,不管你心裡是多麼的討厭我,這都是你現在必須完成的任務——我說的對嗎?”
“是的。”羅飛也只能點頭承認,“你對局勢的判斷倒是很準。”
“我說過,我是一個天才。不管是窺探隱秘還是分析人的心理活動,這都是我的拿手好戲。”杜明強挑著眉頭,越說越自得,他甚至拿羅飛和自己做起了對比,“如果我得到和你一樣的機會,也許我也能成為一個刑警隊長呢。嘿,只可惜我有另外的人生軌跡,註定我只能成為一名出類拔萃的記者。你們不理解我,我毫不在意——天才都是不被人所理解的。”
幾個回合交鋒下來,羅飛似已習慣了這個傢伙的自戀風格。而對方的自戀也並非毫無本錢,事實上,他將吳寅午逼至崩潰的那段訪談,從心理攻擊的角度來說就是一個經典的案例。可是,即使是天才又怎麼樣?鄧驊算不算一個天才?以他的能力和勢利都無法躲過Eumenides的死刑通告,那杜明強又能如何呢?
再了不起的傢伙在死後也就只是一具屍體而已,到了那一步,他與任何人都沒有分別。
前案中當鄧驊在重重嚴防之下鑽進賓利車,向著機場而去的時候,羅飛就曾有過類似的感慨。現在他看著眼前這個洋洋自得的年輕人,臉上又禁不住浮現出五味雜陳的複雜神色。此刻在他眼中,對方其實已經離死人不遠了。
杜明強感受到了羅飛的變化,這種變化讓他收回情緒去面對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他衝羅飛笑了笑算是歉意,然後主動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沒用的東西。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對於Eumenides這一次的死刑預告,警方有什麼打算呢?”
羅飛正色回答:“我們會保護你。”
“保護我——那是當然的,我關心的是:怎樣保護?”杜明強又追問。
“我們會派出專門的警力對你進行全天候的跟隨。”
杜明強點點頭,不過他似乎又有些其他的擔憂:“你們不會限制我的行動自由吧?”
“不會的。”羅飛答道,“只要你不走出警方的視線就行。除此之外,你完全可以自由安排你的活動。”
杜明強輕輕地吁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要把我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屋子裡——就像現在這樣。”
“從保護你的角度來說,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我們並沒有這麼做的權利。”說到這裡羅飛停頓了片刻,然後又道,“不過如果你自己要求的話,我們也可以提供類似的安全措施。”
杜明強“嘿”地笑了一聲,揶揄著說道:“何必呢?何必要做一件讓所有人都不爽的事情?”
羅飛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而杜明強看到對方這樣的表情便更加得意,他咧開嘴,端著一副自作聰明的姿態說道:“如果我被限制自由,困在一個保衛嚴密的地方,最不爽的人肯定就是Eumenides,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