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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事們,昨晚一夜都沒休息好吧?〃
慕劍雲看著羅飛會意地一笑,羅飛則無奈地癟了癟嘴。昨晚他帶著尹劍在附近村口收了一整夜,防的就是Eumenides會突然造訪丁科。而自己的這些動作都無法瞞過丁科的眼睛。
《死刑通知單之宿命》(35)
這一夜的雖然辛苦,但與羅飛此行的期待比起來,這點辛苦實在是微不足道。
羅飛最初把尋訪的視線關注在丁科身上,是因為Eumenides很可能為了身世之謎而找到丁科,所以丁科便成了追查Eumenides蹤跡的一條潛線上索。而現在這條線索似乎又有了某些更加重要的意義。
從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來看,有一個關鍵之處已確鑿無疑:在十八年前的一三零劫持人質案中,袁志邦在局勢已得到控制的情況下射殺了文成宇的生父文紅兵。而三年之後,文成宇被袁志邦選定為Eumenides的繼承者。這其中的變化使人不得不對袁志邦當年射殺文紅兵的動機產生深入的聯想。
而對此事的真相最為敏感的無疑就是文成宇本人。他被袁志邦精心培養成執行血腥正義的殺手,可他卻未必真正理解自己為什麼要成為Eumenides。十多年來,他的思想一直被袁志邦操控著,能有多少行為是出於他自身的價值思考?而現在袁志邦已死,文成宇的自我思維開始釋放出來,他必須去探詢自己存在的意義。
對文成宇來說,他生命的轉折點就是十八年前生父的死亡。如果那次事件被證實是袁志邦刻意所為,那文成宇身為Eumenides的精神基礎會瞬間崩塌,他會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棋子被袁志邦利用以實現後者殘酷計劃的棋子。
文成宇將在痛苦的反思中迎來再生,而與之相伴的則是Eumenides的徹底死亡。
這或許是羅飛最願意接受的結局:他必須終結Eumenides,但卻並不需要終結那個命運多舛的孩子。
是鄭佳的突然出現讓羅飛看到了書寫這種結局的希望。透過那個女孩,他看到了文成宇愧疚和彷徨的情緒;他看到了文成宇正彷徨站在人生的另一個路口,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前行;他知道文成宇的精神世界正在尋找下一個導師。
羅飛當然要在這個時刻站出來,他要將那個從未把握過自己命運的孩子引往光明的方向。
現在他已經找到了對方的心靈之門,但他還缺少開啟這扇門的最後一把鑰匙。
那鑰匙的秘密就掌握在眼前這個正在澆花的老者手中。
羅飛有著急迫的慾望去了解那個秘密,不過當他真的坐到這個院子裡,面對著那個老者的時候,他的心卻又突然沉靜下來。就像是進入了洞房的新郎官,當新娘子就坐在床頭的時候,他們往往卻不敢去揭開那塊夢寐已久的紅紗。
紅紗下究竟會是一張什麼樣的容顏?羅飛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一下,做好準備迎來那個會決定結局走向的答案。
他端起面前的茶水,輕輕的啜了一口。一股清冽的香氣在唇齒間蔓延開,像這菊花小院一樣,給人帶來爽快無比的感覺。
丁科看起來更不著急,他仍在耐心地打理著園子裡的菊花。澆完水之後,他又開始撥弄那些花枝。
曾日華一直在認真地看著丁科,當後者在觀賞一株紫色的重瓣菊的時候,他忽然張嘴來了一句:〃這株花應該剪一剪了。〃
〃哦?〃丁科略略回過頭來,〃你也懂花?〃
〃我父親喜歡養花,所以我稍微知道一些。〃曾日華〃嘿嘿〃地笑著說道。
丁科用手輕托起那株碩大的花冠:〃嗯,那你說說看吧,這花為什麼要剪?該怎麼剪?〃
曾日華伸手在頭皮頂上撓了撓,扭捏起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這養花的門道多著呢,我怎麼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
羅飛看看慕劍雲,倆人相視一笑。想不到像曾日華這樣大大咧咧的人,在丁科面前竟也有了幾分拘謹。慕劍雲便笑著鼓舞曾日華道:〃讓你說你就說好了。就算說得不對,也正好讓丁老幫你指正指正。〃
〃好吧,那我就胡亂說了啊。〃曾日華站起身走到花園邊,對那株菊花又仔細觀察了片刻,然後他似乎又增添了幾分信心,直起腰說道,〃你們看這株菊花,它明顯長歪了嘛。枝條已經侵略到其他花株的地盤上。這樣的話,旁邊挨著它的菊花、還有它自己的生長都會受到影響。所以應該把它伸出來的枝條剪掉才行。〃
羅飛等人雖然沒有走到花株邊,但基本上也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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