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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全身的銀針使各個部位腫脹痠麻,彷彿正在生根一般。
汗水沁了出來。阿飄雖然整天守護著,卻盡力迴避不不去看他的裸體。這時見他醒了便回頭去看,剛好撞上他的目光,禁不住滿臉緋紅。冒闢疆心旌搖動。阿飄叫了聲:“羞死了。”
捂著臉跑了出去。在門廳邊差點和低頭走來的範丞相撞到一起。範丞相道:“死丫頭,嚇我一跳。”冒闢疆聽到範丞相的的聲音,心裡焦急難堪,那勃起的傢伙總是不聽意志的使喚。
就在範丞相剛要跨進門來的一剎那,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許吏部有緊急事求見,正在門廳等候。”範丞相沉重的腳步遠去了,腳步聲中包含有堅定和智慧。夏天燥熱的氣息瀰漫了整個房間。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魏演聽到了一絲不祥的風聲。許吏部的家人報告說:“這幾天家門外總有一些人在轉悠,或算命,或擺攤,或倚在樹上歇息。”
許真近日來早已繃緊了警惕的弦,立刻嗅出危險的氣息,立即派下人去其它幾位同心協力的官員的府邸打探,回報說:“盛御史家門外也有類似情況。前天,陳吏部家中甚至有個磨刀人磨一柄菜刀花了整天時間。趙左輔的家門外天天都有人叫賣黃豆”總之,他們已提高了戒備心,這次打擊也許會失敗。範丞相一點都不驚慌。他手中有冒闢疆這個卒子可以替死,他甚至選定了自己的心腹的劊子手,一旦皇上發怒問斬,立刻就在午門斬冒闢疆,不留活口。
“告訴眾位大人,休要驚慌。”範丞相胸有成竹地說,“這段時間,各人按計劃行事,相互間不要走動。”許吏部聽出他聲音,就像疾風吹過竹林,萬竿傾斜而根不可搖一般堅定。
只是從何處著手打擊魏演,卻沒有合適的突破口。眾官焦急難耐。
“我已想好了。魏演不是連上幾道奏章鼓吹棄農重商嗎?
這可是逆天行事的大錯。回頭叫各位官員火速寫出反商的奏本,於八月初八起,輪番向聖上進呈,之後的事我早已安排,冒闢疆真是一張好牌。”
八月的風已經有點涼意,久病初愈的冒闢疆站在走廊裡禁不住顫抖了幾下。阿飄從身後給他披上一件衣服,令他感激。他想到了故鄉的夫人蘇元芳。她也常常在夜半給自己披上一件衣服,他卻從未心存感激過,一絲負疚襲上心頭。他回頭看看阿飄,她正撲閃著眼睛有些羞色地望著自己,當她看見他眼底分明有一束特殊的飽含愛意的溫柔之光,心兒便快活地跳起來。
菊花已經開了,他倆就在花叢邊說著閒話,冒闢疆思緒卻繞過了對蘇元芳的懷念,董小宛像一道閃電劃過長空似的穿過他的腦海。哎呀呀!怎麼這些日子忘記了她呢?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自己不得已誤了佳期之約,她會不會誤解?如果再見到她,她的溫柔還會有嗎?她會不會愛上別人呢?她想象董小宛正和某個男人幽會時剛好被自己撞見,他該怎麼辦?他會不會痛苦得大聲喊叫,像一個失去靈魂的人?
阿飄正詫異於他雙眼茫然的神色,他伸手狠狠掃過菊花叢,花掉了幾朵。他的手掃在隱蔽的花叢中用來支撐花枝的木棒上,木棒上的刺弄傷了他的手指,幾顆黃豆大的血珠冒了出來。阿飄“啊”了一聲,搶過他的手,將他流血的手指放入手中握住,愜意地為之包紮,冒闢疆低頭望著她。跳進愛情的火坑前女人總是無限溫柔的。
她的嘴唇在他的臉頰上溫暖地滑動,雙手撫摸著他的背脊。崇禎皇帝摟著懷中的田妃,她的身軀總是像燙手的水一樣柔軟,連日讀得他頭痛的奏章此刻煙消雲散。田妃吻著她心愛的帝王,內心激動,雙眼閃動著淚光。快十天了,聖上都沒親過自己,籠罩在她心頭的失寵的恐懼也煙消雲散了。
雲收雨斂之後,幾個宮女用香湯替他倆擦洗身子。崇禎在香榻上瞧著赤身裸體俯身琴上的田妃,她正彈著皇上親作的五首《訪道曲》。優美的琴音在承乾宮的彩色畫樑上繞來繞去,餘音不止。崇禎看見她的豐乳隨著手指的翻飛在微微抖動,乳頭上滲出了一滴細密的乳汁,在燭光中閃耀著寶石般的光芒。
田妃暗暗觀察著皇上的臉色,希望著趁他高興之機進言相勸。連日來,東閣大學士魏演不斷朝宮中送來稀世珍寶,請田妃相機進言讓皇上下達鼓勵商業的詔書,這樣練餉奇缺的情況就會因為有眾多商販納稅而得以解決。她正思索著,崇禎忽然嘆了口氣。
“陛下何故長吁短嘆,臣妾可以分憂嗎?”
“近日朝廷之上盡是些和商業糾在一起的奏章,令寡人頭痛。偏偏東閣大學士魏演又大放狗屁,要我改了祖宗法度,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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