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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的事。 ”哈娃說,“村裡的婦女也想請您幫一個忙。 ”
“什麼事呢?”摩頓森問。
“這裡的冬天非常難熬,在寒冷的幾個月裡,我們像動物一樣整天坐著,什麼事都不能做。如果安拉願意,我們想要有個婦女中心,一個能夠聊聊天做做裁縫的地方。 ”
莎奇娜開玩笑地拉拉哈吉·阿里的鬍子,補充了一句:“還可以暫時離開我們的丈夫。 ”
那年八月,賓客們抵達科爾飛準備參加學校開學典禮時,哈娃也興奮地管理起了科爾飛新設的婦女職訓中心。哈吉·阿里家後面有間不用的空房間,現在成了職訓中心的活動室。科爾飛的婦女們每天下午都聚在這裡,學習使用摩頓森購買的四臺縫紉機。斯卡都的裁縫師傅費達每次上山來,都給她們捎來一捆捆的布料、成箱的線材和機器零件。
“巴爾蒂人原本就有縫紉和織布傳統, ”摩頓森說,“她們只需要一點幫助,就能把這些日漸消失的技藝重新傳承下去。哈娃的建議很快就被採用了,而且對婦女們真的有所幫助,所以我決定以後在蓋學校的地方都組建職訓中心。 ”
1997年 8月初,葛瑞格·摩頓森的吉普車在一列車隊的護送下,驕傲地駛上布勞渡河谷。綠色吉普車裡坐著塔拉,她腿上坐著不滿一歲的阿蜜拉‘摩頓森。隨行的人有警察、軍隊指揮官和當地政要,還有中亞協會理事珍妮弗·威爾森和茱莉亞·柏格曼。珍妮弗和茱莉亞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收集書籍,準備幫科爾飛建一所圖書館。
“我終於看到了葛瑞格幾年來一直鍾情的地方,那是難以形容的經歷。”塔拉說,“那裡佔據了他生命很重要的一部分。對我來說,一切都變得更真實了。 ”
吉普車停在橋邊,一行人下車上橋,科爾飛的村民們在另一頭的懸崖上歡呼迎接。過了橋,學校奶油黃色的建築映入眼簾,牆上掛著橫幅和巴基斯
坦國旗。
兩年後,摩頓森的母親潔琳也到科爾飛參觀,她清楚記得看到兒子努力成果時震撼的心情。
“我隔著很遠就看到了那所學校,一路哭著走上去。 ”潔琳說,“我知道葛瑞格建這所學校花費的心血。當你的孩子完成了這樣的成就,那比你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有意義。 ”
“開學典禮那天,我們見到了哈吉·阿里和他的妻子。全村人都搶著抱阿蜜拉。”塔拉說,“她簡直像是在天堂,成了每個人都想抱的金髮寶貝。 ”
每間教室裡都放了幾十張全新的桌椅,地上還鋪了地毯,免得孩子們的腳冬天受凍,牆上掛著彩色的世界地圖和巴基斯坦領袖的肖像。學校的院子裡臨時搭起了講臺,掛著手寫的“歡迎貴賓”的條幅。炙熱的太陽下,六十個學生耐心地蹲著,聆聽長達好幾個小時的貴賓致辭。
“那是我生命中最興奮的一天。 ”學校老師侯賽因的女兒泰希拉說,
“帕爾維先生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套新課本,我都不敢翻開,它們太漂亮了。我以
前從來沒有過自己的課本。 ”
珍妮弗·威爾森寫了篇長長的發言稿,還給每個學生髮了一套全新的校服,全都整齊地摺好放在透明的塑膠套裡。
“我根本沒法把眼神從外國女士身上移開。 ”嘉涵說,“她們看起來好高貴。以前我看到從山下來的人,都會跑開,因為覺得自己的衣服很髒,很丟臉。但那天我懷裡抱著乾淨的新衣服,第一套屬於自己的衣服。我心想,也許我不應該再覺得丟臉,只要安拉願意,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夠成為偉大的女性。 ”
侯賽因,另外兩位外聘的老師,還有哈吉·阿里以及每一位來訪的貴賓都分別上臺致辭。每個人都上了臺——除了葛瑞格·摩頓森。
“當所有貴賓都上臺致辭,葛瑞格卻靠著牆站在人群裡。”塔拉說,“他懷裡抱著一個別人交給他的嬰兒,那是我見過的最髒的小嬰兒,但他完全不在乎,他只是高興地站在那裡搖晃著嬰兒。我告訴自己,這就是真實的葛瑞格,你要永遠記住這一刻。 ”
有史以來頭一次,科爾飛的孩子們坐在堅固的
教室裡,開始每天固定的學習。摩頓森和珍妮弗·威爾森一起,把吉恩·霍爾尼的骨灰從橋上灑進布勞渡河的急流中。回到斯卡都後,摩頓森忙著給塔拉介紹他心目中的這個新故鄉。
每當他們開車到南邊山區的帕爾維家中用餐,或是到鎮上的沙帕拉湖散步時,他都越來越確定,自己被政府的情報單位“三軍聯合情報局”跟蹤了。
“奉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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