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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面上還下著大霧。那天的霧特別大,B市通往外地好幾條高速公路都關閉了。整個B市的大街上好像被溶進了一塊巨大無比的毛玻璃一般,隔著十米遠就幾乎什麼也看不見了。車輛不斷地摁喇叭,很多司機索性把車停到了路邊。
猴王和方平兩個帶了七八個人堵截孫勇,他們前幾次堵截都沒有成功。孫勇好像有一種天生的本能一般,能夠感知到潛在的危險存在。殘酷的叢林法則迫使每個在道上的混混都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他們把堵截的地點選在孫勇另一個暫住地附近的餛飩館外面。當時那一片還是郊區,除了民房之外幾乎沒什麼建築。一大片楊樹林子的盡頭是狹窄的街道,餛飩館正好在路口,孫勇他們每天習慣在這裡吃過早飯然後打車到市裡。
本來在楊樹林這邊進行伏擊是有很大勝算的。因為猴王和方平在道上並不是無名小輩,他們顯赫的名聲背後是成功作案多起的累累血債。單就道上混的經驗來說,猴王和方平並不比孫勇他們幾個差太多。但那天一個聯防隊員幫了孫勇一把,而且是很無意中幫的。
孫勇租住的是一個農家院落,裡面有一個三層小樓,孫勇租的房子在三層。這個房子主要是給李飛養傷用的,孫勇買了臺舊電視,找了個小賊照顧李飛。一口氣住了兩個來月,李飛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大勇,我想到市裡玩玩,天天窩在這看電視,看著電視臺那幾個主持人的臭臉就煩。”李飛說。
“咋了,人家是明星,你還想看啥。”孫勇知道李飛想幹嘛,李飛想要女人了。
“操,天天見著那幾個鳥人就來氣,就看著那幾個鳥人晃悠,個個長得像馬臉。”李飛一邊撓頭一邊發牢騷。
“哈哈,我看你倒是像馬臉,嗯,上午跟我們到市裡玩吧。”孫勇話剛說完,李飛臉上就樂開了花。
但孫勇、李明亮、李飛,還有兩個小賊剛走到街上就惹了麻煩。過來一個胳膊上戴紅袖章的把李飛攔住了。
“有暫住證嗎?”紅袖章攔住李飛問。他們幾個就李飛面相最兇惡,穿得也最差,是一件普通的軍罩襖。孫勇、張偉、李明亮到哪兒穿得都講究,很少有人攔他們。
“啥玩意?”李飛一頭霧水,不過他不是被紅袖章唬住了,一般蹲過大牢的人都能沉得住氣。
“暫住證,拿出來。”紅袖章誤解了李飛的表情,以為他矇住了對方。
“啥暫住證?”李飛被問得很奇怪,他一直蹲監獄,戶口早沒了,連身份證都沒有。
“沒暫住證,那跟我走一趟。”紅袖章伸手去拉李飛。
“幹啥,鬆手!”
“你個小老百姓還敢跟我牛比,老子不信制不了你!”紅袖章從大衣後面摘木棍,當時的聯防隊都發一種紅白油漆相間的木棍。
顯然紅袖章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和李飛動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更何況是掄棍子。李飛臉上的橫肉一擰,目光陰森,身影一晃之間,紅袖章就表情很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剛才李飛一抬膝蓋,猛地撞在他的睪丸上,一陣鑽心的劇痛讓他尿了褲子。緊跟著李飛劈臉一拳就把紅袖章打翻在地上。
“傻比,還要暫住證嗎?”李飛一腳踩住紅袖章的胸口問。
紅袖章痛苦地搖搖頭,他感覺自己的睪丸好像被撞碎了一樣,又像是烤火時被火鉗燙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
“操,以後說話不要這麼牛比,明白了嗎。”李飛意猶未盡地飛起一腳,把紅袖章的鼻子踢破了,然後揚長而去。
“李飛,你淨惹事。”孫勇皺著眉頭,他已經伸手到口袋打算塞點錢完事。
“啥啊,大勇,你看到了,他先惹我的。”
“他是聯防隊的,你沒必要得罪。”李明亮看著孫勇,知道有些話孫勇不太好說。
“咋了?裝比一律打翻。”李飛眼睛一瞪,他除了孫勇別人誰都不服。
“李飛,他就是個傻比,你跟他一般見識幹啥。這樣的傻比,都是一個雞巴德行,都是婊子,給點錢一切好辦。你打了他倒好,以後這邊咱們再也來不了啦。”孫勇一臉的苦笑,心裡想著還得給李飛找個住的地方。
“哈哈,打了更好,這邊我早就不想住了。”李飛大笑,他憋了這麼久,心裡正好有氣沒處撒。
“李飛,不是我說你,打了有啥用,沒錢賺的架以後少打。”孫勇說的李飛有點不服,但李飛聽出了孫勇語氣中的嚴厲,也只好不再說什麼。
“算了,打了就打了,趕緊走。”李明亮不喜歡李飛這麼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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