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慧和殘忍。
他,就是B市道上最為神秘,也最有勢力的黑幫團伙頭目,忠哥。
張偉的目光直視過去,迎接著期待中的那種充滿殺氣的目光。但他沒有想到,忠哥的目光卻好像毫無殺氣,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死一般的水。無論再有多少殺氣、兇殘的人,掉進了水裡,掉進了死水裡,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別客氣,過來坐。”忠哥指了指班臺前面的真皮椅子。
張偉走了過去,感覺羊毛地毯走上去讓人感覺有點腳發軟。
兩個人隔著兩米多寬的大班臺沉默了一分多鐘,都沒有說話,厚厚的玻璃窗隔住了城市的喧囂,隱隱地好像能聽到很遠的地方有列車的汽笛聲響過。
“你就是張偉?”
“嗯,我就是。”
“以前聽說過,今天第一次見,你看上去比我想得要精明。”
“謝謝忠哥。”
忠哥起身,他穿著一件摘掉了紅領章的六五式軍服,上面也有兜,這是件幹部軍服。從動作、步態上看,他的身體明顯比臉上的年紀要老。他走到了落地窗子邊上的沙發邊,那裡擺著一組沙發和茶几。在茶几的上面,放著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忠哥摁下了開關,邊上的電熱器開始燒水。
“來,先喝點茶。”忠哥招呼了一下。
張偉走了過去,解開西服最上面的扣子,坐到了沙發上。忠哥看了一眼,“不要拘束,你把外套脫了吧。”
張偉也不客氣,把西服脫了,順手搭在沙發靠背上。
“嗯,把那邊的夾子遞給我。”
張偉把竹子的夾子遞了過去。忠哥接住了,“謝謝啊,唉,每次總忘,喝完了懶得收拾。”
辦公室裡又一次沉靜下來,忠哥用夾子夾住茶盅,然後用開水燙了一遍。從茶几下面取出一個粗陶茶罐,用一個木頭勺子從裡面舀出茶葉,放到了紫砂的小茶壺裡。
張偉注意到,忠哥的手指很粗壯肥大,手掌寬厚,但洗茶倒茶的動作卻很嫻熟,片刻功夫,一壺茶就煨好了,倒在兩個小茶盅裡面。清香撲鼻。
“來,別客氣。”
“謝謝忠哥。
張偉捏起一個茶盅,茶香如同深入肺部的甘露一般,真是好茶啊。他慢慢地小口喝著,唇齒留香,從茶香和味道上判斷,這是上好的鐵觀音。
“這個茶園是我在安溪自己包的,怎麼樣,味道是不是不太一樣。”
“不錯,這茶香不烈,有醇香。”
“嗯,沒想到你還懂得喝茶。”
“讓忠哥笑話了,我喝茶沒啥講究,瓷杯子泡上一大杯就行。”
“沒關係,大家都忙,我這個歲數,就開始享受了。你知道這個茶葉的好處嗎?”
“請教請教,看來忠哥是行家。”
“這茶啊,春天最好,萬物昌盛。但它要學會收斂,把清香封存起來。茶葉看上去跟樹葉子沒什麼兩樣,但是,只要遇到合適的溫度,它就會散發出春天的生機。喝茶,其實喝得就是茶葉裡面的生命力。”
張偉從來沒有聽過這種理論,不禁有些入神。
“怎麼樣,你是杯好茶,但需要溫度。所以,凡事不要操之過急。”忠哥的這席話讓張偉聽得有點發毛,他沒弄明白忠哥的心裡是什麼樣的底牌。
“張偉,你最近是不是動了我的一批貨。”忠哥慢悠悠地問道,聲音低沉而又威嚴。
十九
辮子坐在車裡,看著車窗外遠處進出寫字樓的人們,個個衣著光鮮,氣宇軒昂。儘管辮子也有錢,但他卻感覺自己不屬於車窗外面的世界,自己好像只屬於這個車裡,而這輛車的終點在哪裡?無人知曉。辮子隱隱地感到做一個好人真好。
張偉下來的時候已經趕上了下班高峰,在寫字樓的下面,很多青年人在等著自己的情侶下班。張偉脫掉了西服,只穿著裡面的襯衫,兩隻手插在口袋裡。他穿過人群的時候,似乎和周圍的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張偉拉開車門,奧迪車高速駛離寫字樓,融入到了都市的滾滾紅塵中。
一路上兩個人都在沉默著,車窗外面華燈初上,流光溢彩。街頭時常可以看到有老年人在跳交誼舞或者扭秧歌。傍晚的都市中充滿了祥和氣氛,通常來說,看到這一幕場景都會使人感嘆時光流逝。
一直快到北村大街的時候,張偉打了幾個電話。
“扁頭哥,我張偉,嗯,你的人明天先忙別的,K牌子的專營店暫時不慌動。”張偉放下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