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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些人絕非善類,一會兒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有個小姑娘最害怕,就在說要不就喊老闆過來吧。幾個人都沒了主意,最後只好出門打電話,叫老闆過來。
剛推開門口的棉簾子,迎頭差點撞上兩個人。前面的那個穿著皮風衣,手上提著一個包著報紙的塑膠袋,很短的寸頭,黑黑的面孔,一臉暴戾。後面的那個臉色白淨,修剪得很整齊的毛寸,穿著黑色呢子短風衣,看上去稍稍帶點書卷氣,但目光中卻閃出銳利的光芒。
兩個人看了看服務員,閃身進了茶莊,呢子風衣雙手插在口袋裡,皮衣手伸進了懷中,兩個人都握好了手槍。
“大哥,穿皮衣的那人就是辮子,那個人不認識,估計是張偉。”煙槍湊近了莊曉兵說。
莊曉兵打量了一下那個穿呢子風衣的,看上去並沒有道上人物的那種飛揚跋扈,正相反的是,呢子風衣頗有點讀書人的味道。
呢子風衣走在前面,目光如炬,掃了一遍茶莊內部,臉上那種書卷氣瞬間消失,眼神中流露出肅殺的東西。
“我是張偉,哪位是莊曉兵?”
“我就是。”莊曉兵無端地感到了一種壓力,他伸手握住了口袋裡的自制手槍。
“哈哈,幸會幸會,我今天特地過來賠罪。”張偉微微一笑,嘴角歪歪的,幾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莊曉兵的面前。彷彿這一屋子的人都不存在一樣。
辮子還站在門口,手插在懷裡,臉上冷漠,彷彿一切生殺大權在握一般。
“沒啥好賠罪的,今天我過來,就是告訴你,這個事情沒那麼容易了結。”莊曉兵滿臉的煞氣,彷彿怒向膽邊生。
“呵呵,曉兵,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事情已經出了,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你弟弟能活回來?”張偉的聲音不高,也很平靜,但卻很有分量。
“張偉,我知道你很牛比,最近混得很抖,這個事情想了結也行,你的人以後不能在北村這邊幹活,另外再給我一筆補償。”
“沒問題,我從來不偷,這你可以去問。補償可以談,你說個數。”
莊曉兵腦子裡面盤算了起來,當時死個人,道上面一般也就補償五六萬,莊曉兵覺得可以適當要得高一點。
“八萬。”莊曉兵心裡盤算著,如果張偉不答應,就在這裡火併,先把張偉扣住,然後讓人把錢送過來。
張偉停了一下,眼神裡面灰濛濛的,看不出在想什麼。停了不到一分鐘,張偉抬頭眼神挑了一下,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冷光,但瞬間消失,臉上又恢復了常態,“沒問題,這次絕對是誤會,我也很過意不去,這樣吧,我給你十萬,那兩萬塊就當是我交個朋友。”
莊曉兵沒想到張偉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這下反而讓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應對。他腦子裡面在琢磨,如果張偉真的肯把錢拿出來,這件事情可以了結,他也不想得罪張偉。如果真的在茶莊裡面開打,自己也不見得沾光,張偉這幫人個個好勇鬥狠,沒準兒今天就會發生槍戰。莊曉兵的心理活動很快被張偉敏銳地捕捉到了,張偉淡淡地從托盤裡面掀起一個蓋碗,自顧自倒了一杯茶,然後慢慢地開始品了起來。
時間在分秒飛逝,場面上的主動權已然易手,張偉儘管只有兩個人,但那種氣定神閒的氣勢顯然已經把握了主動。
最後莊曉兵臉色一變,換上了笑臉,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和錢過不去。“行吧,既然是誤會,大家就這麼算了。你什麼時候把錢帶給我。”
“哈哈,那好,咱們以後還是兄弟。錢我現在就帶來了,怎麼樣,我有誠意吧?”張偉招招手,辮子把塑膠袋放在桌子上,但手始終插在懷裡,張偉的右手也沒有離開口袋。
塑膠袋開啟一看,是嶄新的綠色百元鈔票,總共十個捆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有十萬塊。
一場兩個團伙一觸即發的大火併就這麼被抹平了。
這件事情之後,道上有幾種不同的看法。比較主流的看法是,道上面打來打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一個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時代。其他的說法也有,一部分混混覺得莊曉兵沒出息,自己的弟弟死了也不報仇。而另外一部分人的看法則正相反,他們覺得莊曉兵沒錯,真要是打起來,他和張偉肯定是兩敗俱傷,沒什麼大意思。
但這件事情之後,張偉團伙卻迷一般地消失了,彷彿一夜之間遁入地下,再也看不到蹤影。一眨眼就到了元旦,這段時間也是偷盜猖獗的時期,緊挨著的兩節,街面上人也多了。到了年底,誰家不得買點東西。莊曉兵團夥在年底前也大偷特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