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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斯則海邦皆鄒、魯,而作人之化,無遠弗屆矣。”旨下禮部議覆,禮部奏可。是為禁止冒籍之令。及蔡牽之役,臺人士義勇奉公,郊商亦捐餉助軍。事後,奏增泮額,並定郊籍三名,附於府學,以為郊商子弟考試之途。
先是,順治九年,頒發學規,詔命各學,刊立臥碑於明倫堂,以為教育根本。其所以勉勵之者,則為忠臣,為清官。而所以監督之者,則不許上書陳述利弊,不許結社武斷鄉曲,不許刊文以要名譽。違者褫革,有司同罪,可謂嚴矣。夫國家養士,所以培元氣也。東漢太學三萬人,危言深論,不隱豪強,公卿避其貶議,天下視為指歸。宋諸生伏闕撾鼓,請起李綱,三代遺風,唯此相近。今乃並國家大事而不許言,則諸生讀書奚用哉?斁亂民彝,摧殘民氣,其旨酷矣!夫清人以弓馬得天下,入關之後,仍沿明制,以科舉可籠絡人才也,故又範之以程式,約之以楷書。士子束髮入學,窮年矻矻,唯此是圖。其幸而得志者,則可以紆青紫,佩印綬,博富貴,為宗族交遊光寵。其不幸而失志者,則侘傺終身,老死牗下,而無一顧問焉。嗚呼!人才之進退,乃以此為權衡,政何由而治,學何由而興哉?
康熙九年,頒發聖諭十六條,命各地方官以朔望之日,集紳衿於明倫堂宣講,以俾軍民周悉。雍正元年,又刊《欽定聖諭廣訓》,頒發各鄉,命生童誦讀。朔望之日,亦集地方公所,逐條宣講。乾隆元年,復頒《書院規訓》,其所以造士者,可謂切矣。然而學校不興,浮華相尚,文字之獄,捕戮無遺,其所以鈐制士類,玩弄賢才,焚書坑儒,猶未若斯之甚也。臺灣為海上新服,躬耕之士,多屬遺民,麥秀禾油,眷懷故國,故多不樂仕進。
康熙二十三年,知府衛臺揆始建崇文書院。十九年,分巡道梁文煊亦建海東書院,各縣後先繼起,以為諸生肄業之地。內設齋舍,廷師主席,設監院以督之。每月官師各試一次,取生童各二十名,每名給膏火銀七錢。課外各四十名,每名三錢七分。而山長束脩四百圓,加考小課一百二十圓,監院月薪十兩,扃試之日,別給飯膳五十圓,均由學租支之。乾隆五年,分巡道劉良璧手定海東書院學規五條:一曰明大義,二曰端學則,三曰務實學,四曰正文體,五曰慎交遊。二十七年,分巡道覺羅四明又勘定之:一曰端士習,二曰重師友,三曰立課程,四曰敦實行,五曰看書理,六曰正文體,七曰崇詩學,八曰習舉業。道光間,徐宗幹任巡道,力整學規,拔其尤者入院肄業。每夜必至,以與諸生問難,訓之以保身立志之方,勉之以讀書作文之法。一時諸生競起,互相觀摩,及門之士,多成材焉。臺郡為首善之區,文風丕振,東西南北各設文社,而以奎樓為中樞,故奎樓亦謂之書院。每有學事,群集討議,以進有司,唯不敢為過激之論。而賞奇析疑,亦以時會文焉。故例:有司下車,必行觀風之試,試以詩、賦、策論,或詢地方利弊,猶有博採蕘之意。古者士傳言,庶人謗;商旅於市,工執藝事以諫。正月孟春,人以木鐸循於路,採其風詩,以陳天子,故王者不出朝廷,而知天下治亂。然而三代以下,天下之是非,一出於朝廷,而不出於學校。是故天子榮之,則群趨以為是;天子辱之,則群摘以為非,習毒所中,利祿燻心,而道義鑠矣。
第四部分教育志(3)
光緒十一年,劉銘傳任巡撫,析疆置吏,增設學額。嗣經禮部議準,乃飭各學查明,其由南北兩府學撥歸臺灣府學廩膳附增生員一百五十名,武生八十六名,又由彰化縣學撥歸臺灣縣學者五十二名,武生十一名,撥歸苗栗者十一名,武生十一名,嘉、彰兩學撥歸雲林者四十九名,武生二十二名。原設廩生增額,應照名次由新籍各生幫補,自十八年起,改歸新籍支膳。是時巡撫兼理提督學政,核定考費,歲科兩屆一萬二千圓,南北兩府均半。歲試三千三百圓,科試二千七百圓。而新設之臺灣府,定自辛卯科試分棚開考,即照南北章程,歲科兩試共六千圓,科試二千七百圓,均於鹽課餘款支用。南北兩府考費,則歲試各八百五十圓,科試七百圓,亦由鹽餘支用。
初,臺士鄉試,例由海東書院給發盤費,以助肄業諸生。建省以後,官船往來,改發船票,而會試者從前新科舉人在院肄業者給以百圓,雖不在院而連捷者亦同,否則僅給四十圓,應赴書院監督報名,而後分發。若臺北府則由該府自行提給,臺灣府亦就近報名,送道核給。其所以獎勵科舉者至矣。
當是時,百事俱興,農工路礦次第舉辦,而多借才異國。銘傳乃為樹人之計,十二年,先設電報學堂於大稻埕,以習其藝。十六年,又設西學堂於城內,聘西人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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