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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長身而起,扒開面前的酒菜,俯在桌上對湊攏過來的軍官們小聲道,“都是自家兄弟,這裡我就先提個醒,到時候大夥最好留條後路!”
如果前幾天林風敢說這樣的話,這些軍官說不定早就二話不說把他拉出去砍了,但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之後,林風超時代的學識得到了充分的表現,這些人不由自主的都產生了一種自卑和追隨心理,此時見他說得這麼篤定,雖然不敢確認,但心下倒也信了五、六成。
其實林風也不知道徐尚朝的部隊會怎樣,甚至連徐尚朝這個人也搞不清楚,但他卻知道三藩反叛的軍隊沒有打出過浙江,戰場並沒有拉得很開,這就說明耿精忠的的攻勢在浙江一定被清兵阻住了,而且可能多半打了幾個大敗仗,要不然也不會只折騰了一兩年就重新投降了。
何況林風說得也挺含糊,說形勢不利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徐尚朝的大軍是大敗還是小敗也沒說得很清楚,只是籠統的說會“吃虧”——到時候不論是吃大敗仗還是小敗仗,說吃虧總不算說錯,諒這些軍官也不會想到這一頭,總之照樣也是“料事如神”。
林風心下偷笑,看著這些半信半疑的軍官,忽然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點算命先生的潛質。
第三節(上)
坦率的講李清流根本不適合在軍營裡討生活,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之後,林風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雖然他自己在前世也沒有參加過軍隊,但也能在這裡挑出一大堆毛病,事實上也是如此,在林風看來,李清流如果在後方的福州乾乾文秘噹噹參謀負擔一些清談工作是最合適不過了,但如果讓他出來擔任一支軍隊的主官那的確是一件對士兵的生命不負責任的事情。雖然他開口閉口曹操劉備幾十萬大軍什麼的,但具體的行軍打仗卻是另外一回事,他既不屑於和下級溝通也很討厭那些瑣碎的軍隊事宜,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導致了部隊中的騎兵、步兵、民夫這幾大塊相互脫節各行其事,最後只是象徵性的發號施令成為名義上的最高長官,雖然軍事實務管理上的混亂是書生領兵的通病,但就個人才能上講,他顯然更差一些。
當然,對於這些關乎讀書人斯文面子的事情,林風也不會傻得跑到李清流面前忠言直諫,就交情而言,兩人的關係也沒有達到這個親密程度。所以林風決定陰險一點,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對於今後的個人前途問題,林風這些天也仔細盤算了一下。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顯然無法返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了,下半生恐怕得在這個無汙染的綠色世界裡度過,根據他本人對這個時代的瞭解,若是想出人頭第混個好生活的話,擺在他面前的有這樣幾大出路。
第一條路是在鄉下當個土財主,這條路相對來說是最輕鬆,但收益也是最小的,想像一下,在今後漫長的人生路途中,生活在某個窮鄉僻壤,每天欺負欺負勤勞善良的勞動人民,在田裡地裡山上山下轉悠,靠盤算地主家有沒有餘糧來打發,這樣的生活當然比較苦悶,一個大好青年如果這樣活著的話,那基本上等於自殺了一多半了。
第二條路自然是經商,這條路林風倒著實斟酌了一下,而且還曾向要好的軍官們打聽,但答案卻很令人失望,原來在這個時代幹商人也挺難的,起碼政府管理很嚴格,什麼路條茶引準買準賣一大堆限制,可謂層層過水處處伸手,打擊壓迫真的不是一般的殘酷,而且商業在這個時代居然還很有點世襲制的味道,一般混得開的傢伙都是爺爺爸爸的商號開了幾代人了,相互之間還有什麼徽商閩商的老鼠會,關係鐵背景深,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插得進去,最致命的是這批傢伙雖然有錢但卻很受歧視,可以說在上流社會毫無地位可言,要打就打要殺就殺總之生命財產安全很沒有保證。林風文科出身,自認為對造玻璃鍊鋼鐵什麼的沒什麼研究,想來想去若是從商的話這輩子很可能就一天到晚挑個擔子當貨郎。
否決了前兩個想法之後,林風堅定了為封建主義建設事業奉獻青春的志向。想來也是,在光榮偉大的十七世紀,還有什麼路子比當官更有前途的呢?不是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麼?!雖然林風搞不清楚這個“清”是指清廉的清還是指清朝的清,但發財是總是一定的,而且社會形象也絕對高尚,不說什麼巡撫總督之類的高階領導,就算能混上個知縣知府什麼的也好啊,聽說這時代的公務員監督機制還不是一般的爛,只要把關係混鐵,到時候隨便貪汙納賄魚肉百姓,高堂駿馬嬌妻美妾,嗚呼,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眼前就是一個大好機會,耿精忠馬上就得完蛋,而據林風所知,康熙對這邊倒沒有趕盡殺絕,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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