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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軍除了留下兩個火槍營駐守烏牛山監護糧道之外,其他步、炮主力以及郎中營等一齊入城設防,為了經營這個攻略山西的橋頭堡,第五軍除了徵發當地壯丁之外,還抽調了六千多隨軍民兵來開挖護城河、加固城防工事,儘量讓這座小小的縣城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要塞化,而在這個建設過程之中,騎兵旅作為趙良棟部唯一的機動部隊,就理所當然擔任了城外的警戒、偵察、搜尋以及快速反應任務。
當趙良棟率主力趕到騎兵旅駐地時,戰鬥已然結束。這次蒙古騎兵突然殺到,打了漢軍一個措手不及,駐地徵用的小村一片狼藉,人屍馬屍層疊堆積,牆角板壁上隨處可見深插數寸的箭鏃,儘管漢軍官兵全力撲救,但村落裡的半數房屋都已經被焚燬,此刻尤自青煙嫋嫋。
見到主將的大旗,騎兵旅長穆成東急忙集合一眾軍官迎了上來,“穆成東見過軍門!——卑職治軍不力,讓韃子得了先手,挫我大軍銳氣,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大人治罪!”
趙良棟哼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名騎兵上校,臉上淡淡的不置可否,見主將遲遲不肯開聲,穆成東單膝跪地,深深的叩下身子,心中膽戰心驚,卻也不敢出聲推諉,一時之間,營房內氣氛肅殺,大小軍官一齊低下腦袋,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默然良久,趙良棟方才點了點頭道,“穆大人請起——諸位請起,”待眾人小心翼翼的站起,他緩了緩口氣道,“穆大人,士卒折損若干?!”
“回稟軍門,韃子狡詐兇狠,今日凌晨時分,韃子的尖兵偷偷潛入小李莊和馬家坡,用套索絞殺了咱們的遊騎和哨兵,然後大舉突入,一邊砍殺一邊縱火燒營,三營和四營猝不及防”
“啪”的一聲,趙良棟提起馬鞭,狠狠地抽在椅子上,怒聲道,“混蛋!我問你死了多少人!!!”
穆成東身子一顫,再次跪倒在地,“回回稟軍門,騎兵旅折損士卒三百二十六人,戰馬兩百而是二匹”
“是哪股韃子兵?!他們有多少人?主將是誰?!”
“回軍門,這些韃子都是回回兵,真有多少軍力實在是看不出來,不過就卑職揣測,大概約莫兩、三千人左右,”穆成東想了想,繼續道,“雖然一上來被打懵了,但咱們的弟兄也沒讓他們佔了便宜,韃子連死帶傷,也丟了兩、三百號條人命!”
趙良棟認可了這個說法,剛才也曾巡視了一遍戰場,公允的說,蒙古軍的這場戰鬥打得確實非常糟糕,在佔據了突然襲擊的優勢下,作為發動進攻的一方,他們的傷亡居然和倉促防禦的一方持平,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見上司臉色緩和,穆成東抱拳道,“大人,韃子們雖然佔了先手,但咱們的弟兄打得很猛,回回兵一進村,三營和四營就一邊收攏驚馬,一邊組織人手反撲,不到一刻鐘,咱們就和他們打成了對攻,敵軍打得很亂,繞了幾個圈隊伍就散了,沒咱們的軍官頂用!”
“哦?!”趙良棟略略吃驚,搖頭輕笑道,“未必如此,本座是甘肅人,自幼就和回回來往,據我所知,回回兵還是能打仗的,這次沒打下你,一個是因為敵軍以騷擾、遊擊為主,無心戀戰,另外一個——騎兵打巷戰,焉有不吃虧的道理?!——呵呵,穆大人請起!”
“大人明鑑!”穆成東就勢站起,卻仍然半躬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道,“回回兵確實悍不畏死,不過咱們計程車卒也打得很穩當,雖然敵軍突然來襲,但大夥都沒亂了方寸,這次三營長和四營長遇事不亂,身先士卒”
“本座記下了,”趙良棟神色轉暖,輕輕拍了拍穆成東的肩膀,指甲輕彈,漫不經心的彈開幾點幹泥,轉頭四顧,對營房內一眾軍官說道,“這次本座奉命出兵,討伐葛爾丹賊寇,韃子們都是精銳鐵騎,咱們的主力卻是步軍,老實說這仗還真不好打,嘿嘿,”他嘿嘿一笑,隨即正色道,“咱們要贏他們,怎麼贏?——讀書人說 ‘夫戰,勇氣也’,怎麼說?——打仗打得就是這個精神頭兒,槍炮一響,咱們爺們就頂上去,腦袋掉了卵大個疤,咱們王爺每次都是用步軍打騎兵,每次都贏,就是用的這個法子,要我說,韃子騎兵看上去很兇,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咱們比他們更兇,他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
“大人說得好!咱們是大漢王師,天命在我,區區韃子賊寇,焉能為患?!”崔維雅附掌大讚,朝趙良棟拱了拱手道,“不過韃子狡詐,此次突然突襲未果而匆匆撤退,恐有後著!”
“依崔大人的意思,韃子會有什麼花招呢?!”
“回稟將軍,卑職以為,韃子大軍恐怕已經到了涇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