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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地頭微微一仰,目光平時著望向林風,躬身行禮,道:“晉卿認為此事”
如殷化行計劃的那樣,第二天天一亮,步兵第八軍,第十軍,第十二軍組成的攻川主力拔營出發。休息了一夜,將士們的體力恢復了很多,加上白天比之黑夜溫度梢高,視線也明朗,行軍速度大大增快。
殷化行的判斷果然沒錯,王屏藩得知張勇王輔臣已聚合,並全軍向梓潼挺進,心想圍殲漢軍步兵第十二軍王輔臣部已成泡影,竟果斷下令,立即放棄梓潼縣城,快速撤回到綿竹、成都一線。
張勇部到達梓潼時,王屏藩部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一些因行軍困難還留下的大炮。不給王屏藩過多在綿竹組織布防的機會,張勇部沒在梓潼停留,而是直接跟上,向綿竹挺進。
天空中依然是瓢雪大落,漫天大地一片蒼白,但在將士們的眼裡,這些白白的大雪竟全是紅色。
第八章華夏有鼎
第十二節
時至正月,漫天的瓢雪依然下個不停,漢軍步兵第八軍,第十軍,第十二軍雖然跋涉艱難,但全軍士氣還算穩定,這時終於抵達綿竹城下。面對成都的最後一道防線,張勇、王輔臣兩名老將感嘆良多,此時已是深夜,安排就地紮營,與殷化行,陳奇在主營商議。
張勇向帳外觀望一陣,道:“陳奇將軍,你繼續派人綿竹在周圍巡視,有任何動靜,即刻直接回報於我。”
“是!”陳奇雙手抱拳,躬身道:“末將這就帶人前往!”
說到綿竹,古時便有小成都之稱,是古時出川必經之路,另有七十二洞天福地之美譽。它不僅是軍事政治要地,也是文化藝術之都。蜀中理學推綿竹,天下祠堂數柏,此時的綿竹年畫早已在全國齊名。
雖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但真正要到此處展開血戰,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從梓潼撤離之時,王屏藩大炮損失嚴重,儘管在綿竹儲有後備力量,但見漢軍約十萬軍兵壓至城下,心裡也旋的慌。
綿竹與劍閣等軍事防禦要地不同,並不具備卓越的地形條件,此仗一旦觸發,拼的只是血肉之軀,比的只是刀槍大炮。
夜空下,王輔臣面色凝重,征戰沙場多年,無數兄弟親人在眼前消瞬即逝,生死已無法觸動心絃,只求這人生最後一仗能有個圓滿的結果。
經過商議擬訂,圍繞綿竹已佈滿大炮陣型,等全軍佈陣的同時將大炮壓進射程之內。
“馬鷂子,去休息吧!”王輔臣的背後,張勇緩緩的走來。
王輔臣並沒有轉過身,依然望著夜空,淡道:“此役結束,休息之日甚多啊。”
“但依我看,我們已經在休息之日內了。”
王輔臣這才回過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張勇,年邁的聲音略顯顫抖,“你是說”
幾乎在張勇部抵擋綿竹外的同時,在李光地的建議下,林風親自接待了“準葛爾使團”,心裡雖然欣喜嘴上也客氣,但周培公李光地一行表情都十分嚴肅,使團派來的三個代表入桌後,林風在三人身上來回打量了一會,便直接問道:“誰是策妄阿拉布坦?”
聞言,使者三人微微一愣,低著頭悶不作聲。
林風又道:“既然策妄阿拉布坦都親自來了,一定有大事要與寡人商議,好不容易見面,怎麼又遮遮掩掩?”
見林風直接挑明,三人這才起身,中間那人微微抬頭,專注的注視林風,躬身道:“策妄阿拉布坦參加漢王陛下。”
林風見這人人高馬大,氣度不凡,長相俊俏,頗有王著風氣,輕咳了兩聲,臉上的表情舒展了許多,道:“早知道就是你。”
林風揮手,示意坐下,接著道:“祖先也先,大有挾帝神能,所續子孫,英姿颯爽,蒙古有嬌子果然倍出新生啊!”
受到誇獎,策妄阿拉布坦臉上舒展,內心充滿喜意,仰頭環視四周,高傲許多。
李光地低著頭,深吸口氣斜望著周培公拱了拱嘴,周培公示意,目光嚴肅,內心與李光地一同竊笑。
“說吧,你冒充準葛爾使團來找寡人,所為何事?”
“啟稟陛下,實不相瞞,我等本就是準葛爾人,並非假冒,陛下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一定也知道我的身份。”
策妄阿拉布坦並不稱臣,林風聽在耳邊,先不計較,不耐煩的道:“我是問你,找寡人所為何事?”
初見林風的氣度,策妄阿拉布坦深感壓迫,向後面兩位使者看了一眼,這才微微向前邁了一小步,道:“準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