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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關注的緣故,林風等一眾軍官進來了他們都未曾發覺。
嘩的一聲輕微的喧鬧,當小碗中的骰子塵埃落定後,小桌邊的軍官和士兵們紛紛小聲咒罵,而上首的莊家列著嘴巴把賭注掃進懷中,此刻稍一抬頭,一眼瞥見了自己的旅長,此刻一張臉膛漲成了豬肝色,正氣極敗壞的瞪著自己,心中一嚇,急忙甩下碎銀,蹦在一邊屈膝行禮。
眾兵愕然,登時一齊回頭,登時面面相覷。
“沒事、沒事!”林風啞然失笑,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走了過去隨手拂掉桌子上的賭局,把銀子收攏回來,朝桌邊的賭徒推去,轉頭對莊家笑道,“看在本帥面上,這一注免瞭如何?!”
“謝謝大帥恩典!”莊家結結巴巴的道,言語之間很是生硬。
“哦,沒什麼!——你是蒙古人?!”林風頗有興趣的看著這名神情緊張的低階軍官,“少尉,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翰巴,”翰巴依林風的命令站了起來,恭敬的道,“回稟大帥,我是蒙古人,不過以後我就是漢人了!”
林風瞪大了眼睛,很有點莫明其妙,難道李光地這麼超時代,已經弄出了國籍制度不成??!口中驚訝的道,“莫非你父親或者母親是漢人?”
“沒有,我阿爸阿媽都在草原上,”翰巴疑惑的看著林風,看上去似乎比林風更為意外,“武學裡的高大人跟我們說,漢人就是這樣的不同的,遼東人、山東人什麼的是這樣,所以我們蒙古人也是漢人!!”
林風這些真有點暈頭了,這小子在胡說些什麼,現在他根本聽不懂,聽他的漢語雖然有點生硬,但吐詞也還算流利,這不會是因為表達障礙把?當下指著旁邊的一流大炕招呼道,“來來來,弟兄們都坐下,咱們今天嘮叨嘮叨,”言罷轉頭對翰巴道,“哪個高大人說的?——咳咳你應該是在武學受訓過吧?那今天本帥還得考考你,這個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哦,高大人就是高士奇大人,他在武學裡跟咱們說,天下的漢人就是這麼零零碎碎的——比如高大人他自己就是鮮卑人,山東人是什麼‘東夷人’,四川人是什麼‘巴人’,雲南人是什麼‘南蠻人’而且他還說”翰巴抬起頭來看了看林風,“他還說大帥您是‘山越人’”
林風直愣愣的看著翰巴,一時真說不出話來,這個高士奇還真是敢想敢說嘛,一聲不坑的就把最高當局的族籍改了,此刻看著神情嚴肅的翰巴,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莫非這些傻鳥還真信了?真是些淳樸的孩子們哪。面上卻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難為你還長了這麼多學問,那高大人是怎麼教的?!”
“講‘史書’啊!”翰巴神情驕傲的道,“高大人把從古到今的書都給咱們講了,特別是什麼匈奴南遷、五胡亂什麼的,高大人還說其實咱們漢人原來都是蒙古人,祖先在來中原之前都是騎馬放羊的,不過現在改種莊稼了!——這些咱們一起去的人都明白了,現在咱們這些人是察哈爾部最有學問的人哪!”
林風這下真有點服氣了,誰說古代人愚蠢僵化來著?看看人家高士奇,這可真是個天才啊,這個洗腦的理念一經傳授就馬上能夠現學現用,並且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心中大為讚歎,當下親熱的拍了拍翰巴的肩膀,臉上笑眯眯的道,“說得對——其實就是這個道理,比如說本帥還有陳夢雷陳大人和李光地李大人,咱們幾個都是‘山越人’,不過咱們幾個的祖先不是騎馬放羊的,是在山上打獵、河裡撈魚的——但是現在咱們也都是漢人了!”林風看了看周圍的軍官和士兵,笑嘻嘻的補充道,“其實所謂的‘漢人’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們想想看,同為一種漢話,但各個地方的講法都大為不同,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嘛!”
“是啊,”翰巴介面道,對答了這麼久,他此刻也不再緊張,“高大人其實說得很對的,以前咱們部落裡的頭人都搞錯了,咱們以前因為中原人不賣給咱們鐵器、鹽巴、布匹,不讓咱們去中原,咱們就去打戰,若以後咱們都是漢人了,那當然就沒有這個毛病了——咱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種莊稼就種莊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那還打什麼仗呢?!”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臉上滿是憧憬,神色卻異常肅穆,“所以這個法子好呀——咱們先是蒙古人,然後就是漢人——和其他所有山越人、巴人、南蠻人一樣,大夥其實就是一家人!!!”
林風聞言默然,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以全新的姿態來看待這個純樸的蒙古漢子,現在這套理論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洗腦的範疇,上升到了某種社會和諧的生存理念,而且這裡不容否認,眼前這個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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