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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正是他職司所在,所以不得不出列應對。
“張愛卿這話說得不對,”林風搖了搖頭,“寡人之所以有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辦事不地道——扣下寡人的使節沒什麼大不了,不同意寡人傳檄天下更沒有什麼大不了,我林風也不是什麼剛愎自用聽不得直諫的傻瓜!”他冷冷的朝堂下掃了一眼,忽然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可是你們竟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扣下了寡人的使節,這是為人臣子的道理麼?!”
聽他一口一個“扣下了使節”,張、周等人禁不住冷汗直流,實際上使節僅僅比林風早到兩天而已,當時北京眾臣一見檄文就嚇了一跳,好說歹說才勉強把那幾個“欽使”留住,好酒好肉的養著,這個“扣下了”可真太嚇人了,漢軍基業全為林風一手創立,且起兵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其威望早已根深蒂固,借他們一個膽子也扯不上謀反作亂上去。
周培公抹了一把額上冷汗,連連叩首道,“臣罪該萬死——前日使節進入北京,臣等一覽主公之檄文,深感不妥,恐此文一發,我朝為天下眾矢之的,如此社稷危矣,故此連夜呈請李相、張公及列位大人合議,卑職與諸公均以為事關重大不能定奪,故聯名請欽使大人暫留京師,待拜見主公之後再議,”他戰戰兢兢的抬頭分辨,“當時之時,主公大隊人馬已至山海關,且京師之內有楊起隆、臺灣鄭經以及南周吳三桂等使節來賀我軍之大勝,各方細作間諜極多,臣等恐走漏訊息,且一、兩日就得拜見主公,故決意不遣快馬請示,乃親身與主公領罪!”
林風怒色稍斂,點了點頭,“其事可辯、其情可恕,培公做事還是穩當的,”話鋒一轉,“不過此罪也不可不罰——周昌未得請命而擅留使節,著革去大漢軍總參謀長職務,原職留用戴罪立功”他瞟了周培公一眼,乾咳一聲,“咳咳此事可一不可二,為免日後再有此類誤會,從今往後,本王的近衛軍以及憲兵部隊一眾軍官任免升遷,由寡人親自決定,總參謀部不得干涉——培公,你意下如何?!”
周培公呆了一呆,偷偷瞥了林風一眼,隨即再次拜倒,大聲道,“主公寬厚,臣等欽服!!”
林風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親自走下堂來,將周培公、李光地和張英等人一一攙扶起來,改顏笑道,“諸位先生請起、請起,呵呵諸位愛卿也起來罷,”他拉著周培公的手,親切的道,“培公一向多智,與孤出生入死情同骨肉,寡人打下的這點基業,可以說你有一半功勞,實乃國之柱石——不知此次傳檄天下到底有何不妥?!”
“主公明鑑”周培公抱拳苦笑道,“此事明爾,如今我大漢雖克復遼東、拓地千里,然久戰兵疲,庫藏空虛,而主公卻以一紙檄文挑釁天下諸侯,此事咳咳此事真”他看了林風一眼,低下頭來小心翼翼的挑選著詞句,“臣以為此事真過於那個‘莽撞’了”
“哦?!”林風啞然失笑,轉頭四顧,“諸公亦是如此認為?!”
李光地神色肅然,上前施禮道,“啟稟主公,此次大軍伐遼,我朝一共動用民夫十六萬七千餘人,參戰兵員步、騎、炮共四萬六千餘人,兵戈數月,遠師千里,費幣近三百六十餘萬兩,耗糧近兩百萬石,如此巨損,此誠為開國以來之未有也!!”他瞪大眼睛直視林風,“臣,漢相李光地,負主公重託執國家民政,嘗閱直隸、綏遠、寧錦、奴爾幹各地民籍賬冊,問各地衙門民情言語,百姓皆曰辛苦疲憊、生計艱難不堪重負,如斯悽慘,公應休息養民,實不宜再啟戰端也!!!”
林風尷尬的捏了捏下巴,苦笑道,“這個這個,我說不會這麼慘吧?!”他忽然想起一事,朝李光地笑道,“晉卿不要著急,這次我打下了遼東,戰利品還是挺豐厚的,不信你算一算,咱們一共繳獲了一千多萬兩銀子,老實算起來,可不是還有得賺?!”
李光地愣愣的瞧了他半晌,不能置信的連連跺足道,“主公何其糊塗也!——如今我朝缺糧缺米、百姓無衣無食,且漕運斷絕已有兩年,縱然有銀又有何用?!”話一出口,他立即後悔,急忙請罪,“光地出言無狀,請主公賜罪!”
“沒事,沒事,別人罵不得我,難道晉卿還罵不得麼?!”林風擺了擺手,“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麻煩,那今年百姓們豈不是非常難過?!”
“幸賴主公遠謀,年初播種的那個什麼‘金薯’和‘洋芋’確實乃奪天地造化之妙物也,”李光地神色稍緩,“臣本以為這南方之物在北方未必可以種植,卻不料其物性倔強,不苛求田地晴雨,且產出為米、麥數倍,如此,我大漢黎民方才無糧慌之虞!”
“是吧,我說事情還沒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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