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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上。這樣,就可以逼他把謝夢嬌的地址講出來。只要找到了謝夢嬌,什麼事情都好辦了,不愁她不吐露藏匿寶物的地點和數量。
“我們只好去碰碰運氣了。”馬天曉嘆口氣說。看來他對這次來大陸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只要能碰上,我們一輩子就受用不盡。”江上行還是那種詭譎莫測神態,“老兄,說不定馬上能見到你的舊情人了,難道一點也不想念她嗎?”
“想念又有什麼用?”馬天曉望著波濤翻滾的大海和遠處夜色如煙的港口幽幽地說。
“現在,反正是不能後退,只能硬著頭皮向前,一切聽天由命。只要不被人發覺,就是上上大吉。”
已是萬家燈火的時辰。江上行看了著手腕上的夜光錶,下決心說:“時光差不多了,把船靠過去,我們準備上岸。”
他叫漁船的老大發動引擎,把機帆船靠近港口,同其他船隻停泊在一起。
然後架起跳板從別人船上經過,最後一個個全跳上了碼頭。
“瞧,這不是成功了?”江上行輕聲對馬天曉說,“到大陸來也不是那麼可怕,我已經來過幾次了,沒出一點問題。”
他這樣說,是試圖鼓起馬天曉計程車氣。誰知馬天曉仍是情緒不高,萎靡不振地說:“別高興得過早。雖然你不久前到過這兒,說不定人家早盯上你了。”
真是不幸而言中。他們從港口登岸,迂迴曲折來到市中心,走近紫雲旅館。其他人散佈在四周,江上行急於要去找徐彩英。還是馬天曉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夥伴:“慢!你看,飯店裡發生了什麼事?!”
江上行這才收住腳步,往旅館門口定睛看去,只見門口圍著不少人,氣氛顯得異常緊張,不少圍觀的群眾在嘁嘁嚓嚓地議論。
“旅館裡出了什麼事?”馬天曉向旁邊一個老頭打聽。
“據說這旅館裡窩藏著一對走私文物的夫妻。男的還和解放前一樁大案有牽連,詳細我也不清楚。”
“啊——”江上行倒抽了一口冷氣,責怪自己剛才行動過於魯莽。
燈光通亮的旅館門口,出現了一隊公安人員,押著幾個罪犯走了出來。
走在頭裡的是那個徐彩英,在後面的就是魏照暄和沈竹琴。“啊!魏照暄。”馬天曉脫口叫了出來。
“你認識他?”江上行急忙問道,並說:“他就是上次賣給我文物的那個中年男子。”
“那就難怪了。”馬天曉似乎又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他就是謝夢嬌的情夫喲。”
江上行生怕講話被人留意露出馬腳,連忙拖著馬天曉匆匆離開。他心裡懊喪不已,這次計劃全落空了。他只得望著黑黝黝的海空說:“我們又來遲了一步,被他們搶先了。”
第30章
“嘭嘭!”,清早,響起了敲門聲。
正在廚房裡燒早飯的田桂花,聽到叩門聲禁不住一陣心跳,渾身緊張起來。近來不知為什麼,常常感到心悸,老處於一種惶惶不安狀態,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以前不管任何緊張,還是無限溫馨都不能影響她的鐵石心腸。
現在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無法排遣一種莫名的驚慌。是不是年紀真的大起來了,心臟不好?還是這麼多年政治運動造成的後遺症?幾年來,她就是憑著敏銳的政治警覺和堅強神經使自己渡過一個個難關。
她輕聲踮腳走到門邊,從門縫向外望去,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美貌的陌生姑娘。她那緊張神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田桂花將門開啟:“同志,你找誰?”
“你是田桂花同志吧?”水文秀不慌不忙掏出衢州市稅務局工作證,自我介紹,“我是稅務局的,叫水文秀。根據上級指示,要對個體工商戶進行一次稅收大檢查,所以到你店裡來看一下。”
田桂花瞧了一眼那嶄新工作證,被證上的照片吸引住了。再猛地一抬頭,正碰到水文秀的目光,突然驚呆了,似乎認出了什麼。水文秀從學校畢業分配到公安局一年多,孤身一人直接與這個年齡長她一倍的重大案犯面對面打交道,心裡不免有些緊張。前幾天在平海市化妝為白雪,畢竟有石亦峰等同志在四周保護。
田桂花呢,不知為什麼見到水文秀這張臉,突然驚呆了,驚呆得有些奇怪,使人猜不著、摸不透。
“哦,歡迎,歡迎!請進來說吧。”田桂花嘴上這麼說,心裡七上八下。
田桂花將水文秀引進店鋪,沒有讓她進裡邊的客廳。店鋪尚未開門,貨架整理得很有條理,店堂也很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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