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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子。”
十分鐘後,這輛黑色轎車已尾隨在軍用大卡車的後面。大卡車開著大車燈,像兩柄雪亮的長劍在公路上橫掃著,一路呼嘯而去。完全沒料到有個小精靈般的黑色甲殼蟲粘在身後,若即若離,緊追不捨。
茫茫夜幕中,前方出現了一個山岬。車燈照見了黑白相間的電線杆,電線杆上掛有一面小紅旗。這是暗號,黃仲洲忙對陸奎之說:“停下,快停下!”
黃仲洲開啟車門,探出頭朝前後左右打量了一下,證實周圍確實沒人時,就伸手撳了三下汽車喇叭,然後又亮了三下車燈。
這時,山岬轉彎處立刻作出反應,也“嗚——嗚——嗚”響了三聲喇叭,車燈也同樣地亮了三下。不過這車喇叭聲音有些暗啞,不很響亮。車燈光線也不強。
一輛木炭汽車拐過山嘴隆隆地朝黃仲洲的汽車駛來。車身破舊、灰暗,油漆都已斑駁不清,上面還隱約有“某某商行”的字號,不知從哪兒借來的。
駕駛員旁邊,坐著一個目光炯炯的中年人,正警惕地注視周圍可能發生的一切。他就是石亦峰。
石亦峰的汽車在距黃仲洲5 米之外停了下來。幾乎在同時,從各自車上都跳下三四名漢子,分別陪著黃仲洲和石亦峰向中間地段走來。
“亦峰兄,你們來了?”
“黃將軍,我們來接應你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妥當,箱子就在後面的卡車車廂裡。”
“好,我們就動手搬吧!”
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地疾駛到跟前。從車上跳下了謝夢嬌和穿軍服的幾名保鏢,向兩夥人大步走來,亮出了槍:“站住,不許動!”
黃仲洲不知出了什麼事,來不及作出相應的反應,只是臉色蒼白地呆立在那兒,戰戰兢兢地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奉命檢查。”謝夢嬌故意趾高氣揚地說。
“憑什麼?”黃仲洲馬上恢復自身平日那種威嚴,“你沒看見車子的牌照和特許通行證嗎?我是黃仲洲將軍,知道嗎?奉總統的命令押運這批物資去機場。”
謝夢嬌毫無怯色地說:“我就是奉總統的命令前來檢查你“你是誰,這麼大膽。”
“謝夢嬌。”
黃仲洲雖然沒和這個大名鼎鼎的女人正式打過交道,但久聞芳名,更何況他已聽說這次押運寶物去臺灣,暗中監視他的就是這個女煞星。頓時,全身的血都湧上了腦門,黃仲洲緊張得心都要蹦出胸口。心想,如果讓他檢查汽車,發現箱子裡的秘密,後果不堪設想。不行,得馬上阻止她檢查。
“這汽車、箱子誰也不能檢查!”黃仲洲毫不客氣地一揮手,“你們快散開,否則就不客氣了。”
孫大貴等幾個“蘇北幫”已走上來,對謝夢嬌動手。謝夢嬌迅速作出反應,敏捷地掏出手槍,對準黃仲洲,大喝一聲:
“不許動!”
靜夜裡一聲喊,如一聲霹靂,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魏照暄也用槍對準黃仲洲身邊的孫大貴。四支槍,對準黃仲洲和石亦峰的人馬,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自從槍這個怪物問世以來,拳腳刀劍就在槍口面前失去了原有威力。武功再好的人,也聞槍而慄。
黃仲洲和石亦峰事先約定: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不必要的誤會,雙方接頭時都不帶槍支。石亦峰雖說對黃仲洲有戒心,把槍悄悄藏在腰間,但此時此刻拔槍已來不及了。
謝夢嬌像是得勝的將軍,雙手叉腰,神氣十足地扭動著屁股,檢閱部隊一般在三股人馬中間走動了一圈,然後撒嬌般對黃仲洲說:“黃將軍!告訴你手下的人,統統下車步行回去,把這輛卡車讓給我們。快,快執行命令。”
黃仲洲氣得快要發瘋,腦袋渾渾沉沉,如墮五里霧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不通。莫不是走漏了風聲,或者是老頭子信不過我,派她一直在暗中監視、檢查?
此刻,石亦峰也陷入異常尷尬的境地,滿臉怒氣地瞪著黃仲洲。他在暗暗思忖:這一切會不會是黃仲洲有意設計的圈套,勾引自己上鉤,以報過去的一箭之仇?
謝夢嬌這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已覺察到黃仲洲和石亦峰的特殊關係,他們在這兒接頭絕非一般。她一看石亦峰的樣子,不是商人,也非兵痞流氓之類,會不會是中共方面的人,一種職業的敏感使她猛然醒悟:莫非黃仲洲秘密通共,想把這批文物送交給共產黨。對,要千方百計盤問一下,把證據搞到手。
“黃將軍,總統派你押運文物去臺灣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