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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現在,他憑著特別靈敏的嗅覺來找魏照暄。幾年前在重慶,他就聽說過魏照暄與謝夢嬌的風流軼聞,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
魏照暄一見汪仁暄來到,渾身一震,心裡十分吃驚。心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黃鼠狼上門,難道嗅到什麼氣息了嗎?是不是他與謝夢嬌在廖仲愷墓後的山坳幽會,已被他捕捉到蛛絲馬跡。他感到精疲力竭,只得強打精神,強裝笑臉招呼道:“仁暄兄,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到這裡喲?”
“魏老兄,聽說你與沈小姐喜結良緣,我一直沒空前來祝賀。現在,我們兄弟不請自到,登門賀喜來了,歡迎嗎?”
事情來得突然,不知有何用意,魏照暄一下有點招架不住。只得叫沈竹琴來,見見汪仁暄,以便擋一陣子,緩和一下氣氛。
沈竹琴正為早晨發生的事在生悶氣。一見魏照暄回家,正欲追問他最近同謝夢嬌這個女人有什麼瓜葛,陣勢剛一擺開,就被汪仁暄衝亂了。只得笑容可掬地出來招待汪仁暄和他手下的弟兄。
“魏老兄,今晚你沒事吧?我們來陪你玩幾圈怎麼樣?”
汪仁暄從皮包裡取出一副麻將牌,“譁”地倒在桌子上。
這聲音使魏照暄不寒而慄。你今晚哪兒是上家玩牌喲,明明是監視我嘛!
剛才同謝夢嬌在城門口分手時約定,晚上再見一次面或通一次電話。好,現在被人盯上了,肯定是她遇到麻煩。夢嬌喲,夢嬌,你可千萬別上我家,那是自投羅網喲。
“你去休息吧。”魏照暄望了望沈竹琴,示意她去睡覺,免得攪和在一起更麻煩。
汪仁暄一下攔住沈竹琴:“不不,嫂夫人也同我們一起玩玩,我與你打對。”
壞了!看來對方早已有安排。汪仁暄頗有心計地緊靠電話坐下。魏照暄無奈地只好捨命陪君子。
牌局打得十分沉悶,只聽見嘩嘩的搓牌聲和偶而冒出來的:“碰”、“吃”,這簡直是死亡的遊戲,“啪、啪”地折磨著人的靈魂。魏照暄不時出錯牌。還好!幸而謝夢嬌一晚上沒有出現。到了12點多,突然茶几上那隻電話鈴響了,汪仁暄搶先抓起了話筒。
“你是魏先生嗎?”電話裡嗡嗡響著,“我是濱江旅社茶房。有一個叫謝夢嬌的小姐吩咐我們:如果她12點前不回旅社,就讓我們打電話告訴你她出事了。”
第13章
電話鈴一響,幾個人同時跳起來。
接完電話,魏照暄已在一旁聽得分明,頓時臉孔白得像一張紙。
“謝夢嬌失蹤了,不知出了什麼事。”汪仁暄目光盯著魏照暄,“她或許對你說過一些什麼,能提供一點線索嗎?”
“不不,她什麼也沒對我說過。”魏照暄顯得異常慌亂。
“魏老兄!”汪仁暄的臉一下變得異常冷酷、兇厲,“那就跟我到濱江旅社去走一趟吧。”
魏照暄只得跟著汪仁暄等一行人走出家門。他們迅速趕到濱江旅社,門燈亮著,裡面人群騷動。不少已經睡下的旅客,也起來很關心地談論這個漂亮女人與剛剛發生的特大新聞。汪仁暄來到帳房間,把茶房叫了進來,像是審訊犯人一般問道:“謝夢嬌什麼時候來店住宿的?”
“我我不知道。”
“今晚什麼時候出去的?”
“不知道。”
“她同一些什麼樣的人在一起?男的,還是女的?”
茶房仍是可憐巴巴地搖著頭說:“長官,我真的不知道喲。”
茶房一問三不知,使汪仁暄大動肝火。他一拍桌子,厲聲道:“你,包庇女逃犯,還想裝糊塗,我槍斃你。”他忍不住就一巴掌打過去。
“長官,饒命啊。”茶房撲通跪倒在地,不住求饒,“我真的不知道。”
“蠢貨,那你怎麼知道這張條子?”
旅店經理匆匆跑來,一把拉住汪仁暄的手:“長官,你別打了,他真的不知情。這個電話是我叫他打的。”
“那你怎麼知道謝夢嬌的留言?”
“看!”經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我們是按這張條子上寫的話,給魏先生打電話。”
“這條子是怎麼來的?”
“我問過店裡所有的人,誰也不知道這條子是怎麼來的。它只是在晚上七八點鐘時放在櫃檯上。”
這一說,汪仁暄頓時傻了眼。這真是無名紙條,好似從天外飛來。他望著店門外那黑沉沉的夜空,此時此刻又到哪兒去找謝夢嬌呢?她跑了、溜了,還是故意躲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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