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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忽然都意識到,一旦官府動了真格,士子的力量就是個屁。
一時之間,南京城內風聲鶴唳,剩下計程車子大都待在家裡不敢出門。
但也有例外,在一處酒樓的二樓包間裡,就有二個年輕士子坐著餐桌邊。不過沒動筷子,正聽著上座的一名老者說話。
“當初老夫攔著你們,不讓你們加入那個復社,不讓你們參與民變,是為你們好吧?”老者臉上並沒有自得之色,只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爹,朝廷這麼做,分明是坑儒,與秦始皇何異?”年紀較小的那人有點不服氣,開口反駁道。
老者一聽,眉頭一皺,喝斥道:“何為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聚眾鬧事,傷人致死,能為儒乎?”
這士子被一頓訓,加上老爹多年的積威所致,不敢再辯,垂下了腦袋。
倒是邊上稍大一點的那名士子,站起來向老者一禮,然後請教道:“請問伯父,以前也有此事,為何朝廷的處置如此不同?”
聽到他問話,那名老者面色稍緩了一點,點頭對這士子解釋道:“普通傷寒之症,還有冷熱之分。萬曆年間的事和今天之事,又豈能一概而論!”
他說到這裡,下意識地看了下窗外,然後繼續對那士子說話。同時,他的眼睛也瞄著自己的兒子,顯然也是說給他兒子聽的。
“你我兩家乃是世交,你又和我兒關係甚好,因此老夫就說道說道,過你之耳,切莫亂傳。”
那士子一聽,連忙點頭道:“伯父放心,出了這門,侄兒就不記得了。”
老者的兒子一聽,精神一振,重新抬起頭來看著老爹。
老者一邊捋著自己的額下長鬚,一邊輕聲說道:“萬曆年間的三大案,你們該知道的吧?從此事可看出,朝中大臣和萬曆皇帝並不和睦。又因萬曆皇帝的徵稅觸犯了那些人的利益,因此那幾次的鬧事,都有朝中上下護著,最終自然不了了之了。”
老者的兒子眼睛一眨一眨,看著老爹,思索著他的話。
“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北方發生的好多事情,都是以前所沒有過的。”
老者的話音一落,那大點計程車子微笑著點頭道:“伯父說得是,那話劇確實很新鮮,以前未曾有聞。”
說著的時候,他的腦中就出現了那位女主角。
老者一聽,險些吐血,還好不是自己兒子,否則一個巴掌拍過去了。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用眼睛問他兒子的答案。
“爹指得可是那些研究所麼?孩兒覺得此法不錯。”
老者聽得無語,礙於外人在場,也不好發作。他暗自嘆了口氣道:“你們說的事情確實也是新事物,可和官場的關係不是很大。老夫所指得是那國企,還有那為民銀行,這些無不把京官的利益和皇上的利益綁在了一起。當然,老爹雖不在京師,卻也能受益。”
兩名年輕計程車子都點點頭,老者所說的這些確實也是新鮮事,不過他們並不是很感興趣。
“這次的引子乃是大明皇家銀行南京分行所定之策,這事說到底會是誰得利、誰吃虧不用老夫說了吧?”
那年長點計程車子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問出話來。而那個年少士子則說道:“爹說得是朝廷得利,也就是爹會得利,而那些開錢莊的則會吃虧是麼?”
老者總算有點欣慰,點點頭道:“正是,就是因為這點的區別,才有了此次民變和萬曆年間民變的不同。”
他看了兩位士子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人活世間,終歸是利益兩字。什麼殺士、坑儒全都是藉口而已。你們要是不認清了這點,胡亂攪了進去,寒窗苦讀得來的功名就很可能一朝之間就沒了。”
兩名士子一聽,心有餘悸,抬頭看看窗外,不再言語。
過了一會後,稍長一點計程車子起身告辭。
老者叮囑道:“闢疆,回去後千萬別再外出和那些士子聚會,明白麼?”
冒闢疆點點頭,連忙說道:“伯父放心,侄兒記得。”
他都聽老者這麼說了,自然不會再去。尋思著再去看幾場話劇,尋那美人去,聽說那美人的心靈更美,他非常欣賞。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下馬威
老者等冒闢疆走了之後,拿眼睛盯住自己的兒子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遊歷麼?爹現在準了。”
老者名為方孔炤,他的兒子叫方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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