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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前後受逼。勉強交 戰,損失必多;和春一軍,又不能相應,計不如暫行退軍。”想罷,即令三軍拔隊速逃,望丹陽而退。
卷: 李秀成見國樑已退,天京之圍已解,乘勢追殺:“張國樑折傷三千餘人,逃 回丹陽去了。秀成即令李世賢、楊輔清、吉志元,俱屯紮金陵城外;自己進城面 君。具述近來戰狀。
卷: 時和春亦為陳玉成所敗,失去營壘四十餘座,折兵四五千人,亦領兵東逃。料得張國樑以丹陽為根據,必退回丹陽地面。故亦引兵同奔丹陽與張國樑會合。
卷: 是時太平軍大獲全勝,陳玉成亦同進天京,與李秀成計議進兵之事。洪秀 全設宴款於殿上。並召李世賢、楊輔清、吉志元一同入內飲宴,共商大計。李秀成道:“歷年勝負無常。自前者武昌失陷,吾軍已一弱;及英王破勝保,某等斬向 榮,吾軍乃復振;及許灣一戰,吾勢已復弱矣。幸近來仗國家洪福,破六合,斬溫 紹原;破杭州,取王有齡;英王蕩掃皖、鄂間;侍王又破馮子材、吳全美;吉志元、 楊輔清撐持蘇寧;今又覆敗和春、張國樑,氣勢已大振,是此正進取之時也。然 吾國久不能長驅北上者:以天京屢次被人牽制故耳!今諸將環集於此,當悉力 結果和春、張國樑,以絕蘇寧之患,然後留勁將分持鄂、皖、贛、浙省,我即可以 大軍北上矣!”眾人皆以為然。李秀成乃請英王陳玉成,先還安徽,以鎮諸路;留 吉志元駐溧陽,並鎮金陵;留楊輔清駐軍蕪湖,以鎮皖甫、浙北,兼籌糧道,徐與李世賢率軍直趨丹陽。適劉官芳亦引兵至,秀成乃令附於李世賢一軍,以厚世賢兵力,即分左右直趨丹陽。且說張國樑走至丹陽,不多日和春亦到,各訴敗兵之事。國樑道:“此次之敗,失在分兵;今當互為犄角,免中敵人奸計。”和春點頭稱是。忽報李秀成軍到:“張國樑計點部下及和春部下,尚有三萬餘人,儘可一戰。乃自出南門,離城十餘里駐紮;和春亦扎軍東門外,與國樑互為聲授。國樑以知州遊長庚及總兵熊天喜,駐守丹陽城內;以馮子材領本部四千人,更撥馬隊一千,使為遊擊之師;以吳全美統水師,在內河為援應。分撥既定,專候李秀成軍來交戰。
卷: 時李世賢沿句容,李秀成沿溧水,分道共趨丹陽。忽前部先鋒賴文鴻,捉獲一人為奸細,那人口稱:“願見忠玉,有要事報告。賴文鴻即將那人解進中軍,原來張國樑自雄黃鎮潰敗,那潰敗之勇,沿途搶掠民間財物,故居民多怨國樑。張國樑以逃兵留在民間搶掠,頗非得計,故到丹陽後,再招逃兵歸伍。賴文鴻部下所獲者,即張國樑的逃兵。當李秀成傳他訊問時,那人自稱為張英,願作秀成內應。秀成道:“汝既逃,焉能為吾內應乎?”張英道:“今張國樑再招逃兵,免其搶掠,故小人立意歸伍也。”李秀成道:“汝即歸伍,只是一個軍人,又焉能作吾內應?”張英道:“小人在營時,自為一黨,有數十人。若當忠王與張國樑交戰時,吾等從後窺便刺殺之,有何不可?”秀成道:“汝若能如此,當有大功,汝可以行之。但恐不及耳!”張英道:“小人今便去投營。若忠王遲到一日,當可成功矣。”秀成乃贈以白銀十兩,笑而遣之。左右恐以為偽。李秀成道:“吾今自問,除敵將之外,斷無人肯以計賺吾!但某所慮者,只以他區區一個軍人,或不能濟事耳!然事終不成,於吾亦無所損也。”於是率軍緩緩而行。離丹陽二十餘里,與張國樑一軍高約十餘里,即紮下大營,與李世賢左右相應。各結軍壘百餘座,夜後營內燈火沖天,震動遐邇。
卷: 秀成令李世賢、劉官芳合戰和春一軍;而以本部獨當張國樑。此時張國樑招集逃兵,軍勢復振,和春戒以戰事在即,不宜再招逃兵,免敵人縱人混進。張國樑深以為然。甫一日秀成已到。張國樑即知會和春:“欲乘秀成已到,人馬喘息未定,即行攻之,便與和春相約同進。
卷: 時秀成大集諸將,令賴文鴻為前部,先進兵掠陣,首從左路進攻,卻向右奔來,料張國樑必以右路截擊,那時張軍必盡數移動,然後以一軍乘之。又探得清國欽差德興阿一軍,方扎興化,恐聞丹陽緊急,必移兵相救,乃飛令羅大綱、郜雲官,移兵直向揚州,以牽制德興阿,而阻丹陽救應。此時賴文鴻一軍,首攻張國樑左軍。國樑引兵迎敵,賴文鴻卻移兵反向右路,國樑左軍即奮勇躡追,右軍復出,以夾擊賴文鴻。正喊殺間,秀成卻令陳其芒引兵,攻張國樑左路。時張國樑在中軍,只注意李秀成一路,不虞再有陳其芒來攻自己左軍,故被陳其芒一擊,隊伍全亂。李秀成大軍齊出,國樑仍死命堅持,只望和春可以相應。不料和春一軍,亦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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