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洸天晚不便往來,便向各人再敬一杯,說一聲簡慢,就令撤席。早有家人將杯盤端下去。各人盥沐後,用過茶煙,譚紹洸即便辭行。秀全要留紹洸作竟夕之談,紹洸道:“小弟來時,未有致屬家人,恐勞盼候,改日再來扳談便了!”秀全便不敢相強,齊送譚紹洸出門後,各人都因有些酒意,不便久談,胡混睡去。自此譚紹洸不時過來敘話。
卷: 那些附近保良會,聽得譚紹洸都與黃文金相合,莫不欣然相從。有遲疑未決的,譚紹洸即責道:“我與黃文金,前有仇隙,尚且為大局起見,要互相聯絡,何況你們。你們總沒有我們兩個的深仇積怨!”因此各村保良會,都爭先恐後,皈依上帝的道理。各地保良會都讓洪秀全作首領,馮雲山等相助為理。所以金田一帶,保良會聲勢日大。秀全已隱有操縱全軍之勢。馮雲山見此情景,便暗向秀全說道:“方今保良會己是可用!且又勞楊秀清、羅大綱久候。若再延時日,恐官府聞哥哥在此,又來騷擾,不可不慮!”秀全道:“此言甚善!某料黃文金是同志中人,已知了我們的用意,只譚紹洸尚在有意無意之間耳!某有一計,正待賢弟為某一決也。”雲山便問計將安出?秀全道:“今幸保良會中人,都皈依上帝,視某如神聖;若突然起事,恐反令人心生疑。不如傳佈某的名字,在這裡保良會中。官吏知之,必來捉我,這不怕會中人不來救我!我欲乘機率眾以拒官兵,則大事從此行矣!未審賢弟意見何如?”雲山道:“如此甚妙!但官兵一日不來,即一日不起義,仍非良策。弟意請以八月初一為期,一齊集義。弟今則西入貴縣,沿武富偷進江口,督羅大綱依期進攻永安州;哥哥若遇官兵到此,即依尊策而行。若是不然,哥哥亦當待羅大綱起義之後,以越境救助人民為名,率保良會之眾,直趨永安州會合,官吏聞得哥哥有此舉動,必調兵相拒。此時欲求一戰,實不難矣!勝則直抵桂平,若失利,羅大綱即由永安入桂平,以截官兵之後。哥哥即奮擊官兵,求通桂平一路,以應楊秀清;然後合三路,以趨桂林可也!”秀全聽說,即依計而行。
卷: 雲山一面辭過眾人,扮作一個雲遊道士,望貴縣而去。那日到了貴縣城中,雙足卻困連日跑路,疲倦得很,正要尋個所在,歇過一夜。在街上來來往往,忽然背後一人呼道:“雲山兄弟,往哪裡去?”雲山回頭一望,原來是秦日綱。倒吃了一驚。急趕上兩步,接著秦日綱問道:“兄弟自此一別,知得老兄被洪哥哥連累,禁在監中。到監後兩天,即把洪哥哥另禁別處。因此韋兄弟劫獄時,不曾救得老兄。因何到此?”奏日綱道:“弟所謂因禍得福也。當初被禁時,是同在舊羈;後洪兄弟改押新羈,正當韋冗弟劫獄時,盜賊出沒之處。
卷: 不曾救得,故縣令疑我不是同夥知情,訊了一堂,便批准保釋。今來此地探望親友。不知兄弟何來?洪兄弟現在哪裡?”雲山道:“這是不是談話之所!可有認識的僻靜地方?暢談一會較好。”秦日綱道:“只有一所教堂,離此不遠,是弟居留之地,就請同往坐談何如?”雲山大喜,二人便望教堂而來。甫進了教堂,只見一人衣裳楚楚,在教堂裡打坐,似行路到此歇足的。
卷: 一見他兩人進來,那雙眼早抓定馮雲山。雲山不知何故,偷眼回看秦日綱,見日綱已是面如土色。雲山摸不著頭腦,即向那人請問姓名。那人才答得一個張字,即出門而去。雲山見得奇異,便問日綱,此是何人?日綱道:“不好了!此人即日前在桂平告發洪哥哥的張秀才也!他本貴縣人氏,曾充桂平縣外幕。生姓奸險。今見此人,大非吉利。似此如之奈何?”雲山一想道:“任他如何擺佈,料不能如兄神速!弟十分疲倦,權坐片時,再作計較罷了。”秦日綱便帶到後面坐定,呼僮烹茶,大家訴說別後之事。時已近晚,雲山道:“今夜斷不能在此勾留。弟數年前在本縣曾課徒於黃姓之家,此黃姓是敝省番禺人也!倒能做油炸生涯。本是個有心人士,不如改往他的府上權宿一夜,較為妥當。”秦日綱道:“既是如此,某亦願同行。因弟雖有志未逮,然甚願隨兄弟之後也。”雲山聽罷,不勝之喜!秦日綱呼僮到來,賞他二三塊銀子,遣他回鄉;自己卻詭稱要回桂平去。
卷: 將近夜分,便同雲山轉過黃姓家上來,那黃姓的,原來喚做廣韶,生有三子,俱曾受業於馮雲山,這回見雲山到來,父子四人,好不歡喜,一面迎至廳上,吩咐家人治膳相待。正自互談別後的景況,忽然家人報道:“前街那所教堂中,不知有甚事故,也有許多官兵圍捕,卻搜來搜去,搜不出一個人來。”黃廣韶聽罷,偷眼看看秦日綱兩人面色,卻有些不象。且素知他兩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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