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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團練軍訓練已成,可以暗稟官府,請將團練出境討賊,官府那有不準?這時就藉此為題,謂官府逼團練軍出征打仗,這時人心自然憤激,足下到那時又當瞞稟督府,謂團練軍不願出境,官府自然要詰責團練軍,那時團練軍又不免與官府為難。既已與官府為難,則大勢已成,那時軍心若不隨我行事,還逃得那裡去?”秀清聽罷,拍案讚道:“洪君如此足智多謀,楊某不得不服,願遵明訓。”秀全至此才把正話說道:“若得足下如此,漢種之幸也。但事以速為妙,遲則生變矣!”楊秀清便留秀全於府中。越日先到縣城,以盜賊蜂起為名,稟請自備軍仗,興辦團練。
卷: 當時桂平縣令張慎修,早知秀清是個富紳,今有此義舉,讚歎不已,批准速辦!並允代秀清詳陳廣西巡撫周天爵存案。秀清便回鄉對秀全說知。秀全一一指點停妥,就日在楊氏祖祠,掛起一張官示,招人充當練軍。果然不消十天,已得精壯二千有餘。但楊秀清不解訓練,又識不得什麼隊伍,不免要尋人幫助。秀全道:“只都不難!待洪某令蕭朝貴助足下可也!”正在商量間,只見家人報道:“有兩個大漢,帶同數人來到莊口,稱要見楊紳。我們不敢自主,特來報知。”楊秀清聽了,肚裡思疑不定,便向秀全問計。秀全道:“容洪某暫避廳後,足下就喚為首的進來,見機行事。”說罷轉過裡面去,秀清便令家人,把餘人留在門外,單喚為首的進來。家人領過。
卷: 不一時,只見一高長大漢,生得威風凜凜,氣象堂堂,大踏步至廳上,見了秀清,一揖坐下。秀清忙向那人請道姓名。那人答道:“小弟姓李,名喚開芳,本武宜人氏。曾在平回案內,保舉都司,旋在江西楊提臺案下,管帶營官。因兩名兵勇好賭輸錢,攜槍逃遁,叵耐當道不明,責我失於打點,立把一個都司褫革了。小弟自思因沒有人情,許多汗馬功勞,僅得一個都司;又因小事革職,回來,苦不得志。卻與結義兄弟林鳳翔來遊貴境,遇著舊部數人,聽得足下招辦團練,故不揣愚昧,前來叩見。若得足下不棄,收作小卒,定當竭力圖報。”秀清答道:“難得足下如此仗義,弟很欽佩!一發請貴昆仲一起談話,請林鳳翔進來,餘外數人都到廂廳上待茶去。”少頃見林鳳翔進到廳上,卻是生得一表人物,秀清好不歡喜。正讓坐間,秀全卻從廳後轉出,便一齊透過姓名,分賓坐下。秀清指秀全向李、林二人說道:“此洪君是廣東有志之士,與弟莫逆交,都不用客氣了。”說了,又向秀全把李開芳方才的活,說了一遍。秀全便向李開芳道:“兩位懷抱大才,何故輕於去就?方今朝廷無道,官吏奸庸,有情面的執掌大權;沒情面的一官半職也不能保。如李兄從前境遇,豈不是埋沒英雄,實在令人可嘆!”李、林二人聽了,不勝傷感。秀清又道:“英雄遇合,自有其時;二位仁兄休便灰心,再圖機會罷了。”林鳳翔答道:“俟河之清,人壽幾何?弟等年逾五旬,豈尚能留老眼,看時清那!”秀全道:“老兄休如此說。今天下多故,機會當不遠也,願少待之。”
卷: 李、林二人見秀全議論風生,十分拜服!秀清便令家人打點房榻,安置林、李。秀全道:“足下既有此兩人輔助,明日就當編定隊伍,俗那兩人帶幫訓練團練軍,弟可行矣。但弟等志氣,現時未便對李、林兩位明言。到那時官府相逼,不由他不從也!”秀清道:“這都省得。但不知足下此行往哪裡去?”秀全道:“弟行蹤無定。但聽得起義,即依前議前來相應。”秀清便不再多言。秀全當即辭過,又囑咐李開芳、林鳳翔幾句辦理團練話而行。眾人送至門外,握手而別。
卷: 越日,秀清便同李開芳、林鳳翔等人把招齊的練勇,制了旗幟,置備槍械,共二千四百餘人,分為四營。日日訓練,以待應用不提。
卷: 且說,秀全別了楊秀清,仍望桂平縣城進發,將近城外,忽有農家裝束的一男一女,馳步而來,大叫:“哥哥往那裡去?”秀全回頭,卻是蕭朝貴。秀全道:“兄弟不由縣城徑往胡兄弟府上,卻從這條路來?又扮這個裝束,攜著一個女子,慌慌忙忙,究是什麼緣故?”朝貴見問,便引秀全到林裡,僻靜的所在才答道:“兄弟奉哥哥之命,回武宣,誰想賤內已經亡過;隨行的便是小妹蕭三娘,因見武宣親屬難靠,故攜他到桂平尋親安頓。不料家母舅李炳良,現任桂平縣署文案,見了兄弟,反吃一驚。弟問起緣故,他說道有個張秀才,名喚上賓,自從兄弟們在教堂鬧事之後,竟具一張狀子,告發我們妖言惑眾;還說小弟引誘妖人到縣裡,要圖謀不軌。弟因此不敢留,又不敢再到秦教士那裡。後聞楊秀清要倡辦團練,又不知哥哥在秀清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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